朱如九坐在院子里拿着一份报纸,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新,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朱如九看了看号码,便从桌边站了起来,拿起杯子和报纸朝自己屋里走去。
电话是叶孟禅打来的,朱如九回到屋里之后就接通了电话,只听他在里面说道:“掌门,妙香门己经正式宣布废除那条不得于异性.交往的条例了。”
朱如九脸色不动,片刻竟然浮起一缕微笑,“继续说。”
叶孟禅说道:“掌门,是不是启动地灵坛戒律堂的惩戒程序?”
朱如九缓缓说道:“暂时别急,我们现在要等妙香门地灵坛的反应,如果妙香门不出面阻止,我们才有理由出手干涉。”
“知道了掌门…”叶孟禅应了一声,好像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
“掌门,属下有一点困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是这样的。”叶孟禅试探的说道:“妙香门既然公然变法,而且在此门徒众拥护的呼声好像很高,只怕…”
“放心吧。”朱如九道:“时至今日,我己经有准备了。”
“掌门英明。”叶孟禅应和了一声:“既然这样,掌门安插在赵浅浅身边的孟凛…不知道还有没有意义…”
“朱如九淡淡道:“我相信妙香门戒律堂还跟总坛是分治的,虽然赵茹韵公然变法是一个插曲,但是能不能过仍然是一个求知的结果,因此孟凛这步棋仍然还有存在的地理由。假设妙香门戒律堂出面阻止了赵茹韵,我们就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到这个时候,我们仍然可以视情况启动孟凛这步棋。”
“可是…”叶孟禅犹豫了一会:“孟凛现在的武功己经在神速进步,要知道,妙香门跟地灵坛的武功合练本来就有奇效,再加上掌门给他的‘骤灵钟’,其成就肯定非常人能比。如果妙香门戒律堂不出面,地灵堂必须出手、而以孟凛现在的身手和武功,会不会最终成为我们的绊脚石?”
“呵呵。”朱如九笑了:“放心吧,孟凛武功进步再快,他要超出我们的控制还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我自有分寸,至于妙香门戒律堂不出手的情况真要出现,孟凛虽然不用成为这一局的棋子,但更有他存在的理由了。这孩子天斌极高,真是少有的习武之才,孟凛正有将他收进本门的意思。”
叶孟禅在那边一愣,方才释然:“原来掌门是这么想的,怪不得会把本门的镇门之宝给他了,我明白了!”
朱如九说道:“当然,如果单单是为了宝藏计划,我肯定不会冒这种大险,我己经观察孟凛很久了,最主要是他习有妙香门地武功,如果真能接我衣钵,我想对地灵坛来说将是一个机会,毫无疑问,本门的武术境界,将会更进一步。”
“掌门高见!”叶孟禅叹道:“属下还一直担心掌门为什么不培养弟子呢,原来早就打算了,今天听掌门如此说来,才明白掌门的深谋远虑啊!”
朱如九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跟妙香门纠葛在一起,一直也是我的心腹大患,因为本门和妙香门最初地规矩,其实就是针对我们两派来的,这件事不能挑明,只能在暗中进行,这样一来,妙香门就成了横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了,因此换名话说,其实妙香门的变法对我们来说也有好处,这敢是我将‘骤灵钟’交给孟凛的原因,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越过了利用他的那步棋了。现在想想,孟凛能成为我的弟子,只怕好处也不少啊。”
“那么…”叶孟禅犹豫着说道:“假设妙香门被本门清理之后,孟凛因为跟赵浅浅的关系跟本门反目成仇呢?而那个时候他武功又己经大成了。”
朱如九闻言淡漠道:“就算这样,我也有我的办法,就凭他一个黄毛孩子,还不至于成为朱某的心头之患,我自然有收拾他的办法。”
“掌门英明!”叶孟禅深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理,于是又拍了一下,随即才说道:“既然掌门早就把握了全局,在下多虑了,如果掌门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告辞了。”
朱如九应了一声,叶孟禅便挂断了电话。
朱如九于是又拿起了报纸,刚看了没一会,只听电话又响了起来。
朱如九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里面有个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掌门,孟凛被赵茹韵叫到妙香门在江陵的总坛去了,据我所知,赵茹韵己经在怀疑他的武功了。”
朱如九一愣,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沉声问道:“怀疑他的武功?孟凛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没有。”那人又说道:“孟凛很狡猾,他在跟赵浅浅和赵茹韵面前一直没有透露出跟掌门所学的半点武功,只是赵茹韵老奸巨滑,她可能因为孟凛的武功而产生了怀疑,作为一门之主,她肯定也明白妙香门跟地灵坛的武功合练会有特殊的奇效,因此就算孟凛没有露出破绽,她也有可能往这方面去想…”
朱如九眉头紧皱,虽然这件事他有过相关的考虑,但突然发生还是让他有点意外,因为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孟凛现在在哪儿?”朱如九如此问道。
“还在妙香门总坛。”那人应道:“而且赵茹韵师徒仍然跟他在一起,掌门,我们该怎么办?假如孟凛把你透露出来怎么办?你要小心掌门…需要本门调用人手防范吗?“
“不用。”朱如九淡淡的说道:“孟凛应该不会说什么,传我的命令,马上通知戒律堂,随时准备行动!”
“遵命!”
……
赵茹韵不再跟孟凛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了,只不过跟赵茹韵仍旧抱有狐疑的心态,但只是默默的打量了孟凛一下,然后和善说道:“也许吧,虽然你的武功进步速度超出了常理,有点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但或许你是个习武天才吧…好吧,我们去吃饭!”
出来的时候,白兰语己经和一个女佣在准备中餐了,丰盛而精致的沪式菜系。
赵茹韵真像赵浅浅的妈妈,她看了看兴冲冲打量着菜,正想蠢蠢欲动的赵浅浅,“去洗洗手,这么大个丫头了还要我提醒,不知道饭前要洗手吗?”
赵浅浅吐了吐舌头,牵着孟凛一起去洗脸间洗手。
回到饭桌之后,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起来,赵浅浅和赵茹韵也不把孟凛当外人,说了一些闲话之后,赵浅浅就问道:“师父,你废除那条规矩之后,大家都很高兴的,没有负面的抗议吗?”
赵浅浅虽然说是接任了师父的掌门之位,可实际还有很多事情都是赵茹韵在处理,主要赵浅浅还有学业,因此她们之间的权力交接,相对会漫长一些。
其实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赵茹韵至所以在赵浅浅一满十八就把位置让给徒弟,是怕自己在变法的过程之中出什么问题。
赵茹韵应道:“除了外坛的几个嬷嬷,本门大多数都对废除这条禁规很高兴,嬷嬷们也慢慢想通了,虽然还有点情绪,也全保持默认态度。”
赵浅浅看了看孟凛,有点害羞的问道:“师父,照你这么说,从此以后本门的任何成员,都可以嫁人找男朋友了?”
孟凛那叫一个尴尬,乱问就之前还看我一眼干嘛?莫非想公开跟你师父叫板,说我是你男朋友了?或者说…你想跟我同居了?
赵茹韵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不错,从废除这条禁令开始的一刻起,本门的任何人就都可以象普通人一样接触异性,甚至是结婚生子。”
赵浅浅兴奋极了,“这样啊…那么…师父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结婚了啊?我们门中有人这样做了吗?”
“这倒没有。”赵茹韵说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听说谁结婚了,毕竟一开始这是一条明令禁止的规矩,大家肯定还有一个适应时间,谁这么快就找到结婚对像了?”
“咯咯”赵浅浅掩嘴说道:“真有人结婚,师父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大大地庆贺一番啊?”
“我当然想这样。”赵茹韵说道:“不过要看她本人的意思,就算本门有钟意对像的人,鉴于以前这是一条重要的禁令,就算结婚也不会太张扬了,再说…”
说到这儿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是重要的是地灵坛还一直隐在暗中。”
孟凛注意到她没有提及本门的戒律堂而是直接就说到地灵坛去了,而赵浅浅小心的看了看赵茹韵,“师父,戒律堂己经通过你的变法举措了吗?”
赵茹韵叹了口气,“我废除这条禁令是通过正常地规矩来办的,因为本门高层议院和十长老己经全部通过了我的倡议,戒律堂应该没有出手的理由,不过,地灵坛会不会干涉不得而知,因为他们有修正本门执法地义务…”
赵浅浅也叹了口气,“那该怎么办师父?我们要怎样才知道地灵坛戒律堂会不会出面呢?”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赵茹韵沉默小会儿,说道:“到我宣布正式废除这条禁令开始到现在,本门戒律堂还没有任何阻止的表示,大概己经算是默许我的举措了,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地灵坛的戒律堂往往只会在事实成立后才出面的,我们现在还没有一件触犯所废禁令的事实,因此我想试探一下,用你所说的,能有一次大张棋鼓的婚礼就好…”
孟凛心中一紧,你不会让我跟赵浅浅去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地任务吧?
赵浅浅却没想多,随口问道:“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好在她师父这么回答:“暂时还没有。”
看来这个事还真有点棘手,只怕门中所有的女弟子,都知道这个事情的紧要了。
“其实地灵坛跟妙香门有着难以分割的关系。”赵茹韵这句话说得有点突然,“当年我们其实师出一宗,两门的内功心法是老祖师竭己之力,针对本门祖师和地灵坛祖师量身打造地。老祖师是个习武天才,嗜武如命,当年本门祖师和地灵坛祖师是他的爱徒,据说俩人武功相辅相成,结合起来,几乎天下无敌。”
越扯越远了。
孟凛继续扒饭,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因此,假如妙香门的武功心法和地灵坛的武功心法能结合到一个人身上,效果简直会出人预料。”赵茹韵把一直望着徒弟的眼睛移到孟凛身上来了,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孟凛,“传说两门合一,最终习武速度和所能达到的境界将极其可怕。”
赵浅浅也看了看孟凛,表情有些古怪。
孟凛心中也开始有些怀疑朱爷爷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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