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水给你喝。」某见钱眼开的小人屁颠颠地献殷勤。当然他认为这是他勾引某妖怪的手段之一。在他看来,有点大男人主义的炎小妖应该是很喜欢吃这套的。
f吐出血红的长信。
「f,乖,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媳妇箫两边安慰:「我们家小炎就是脾气坏了点,其实他的优点还是很多的。」
狗屁的优点!媳妇箫一边在心中腹诽炎大当家,一边谄媚地向脸色不佳的炎大爷献上冷茶一杯。
炎大爷胸怀宽广不挑剔,也不介意茶是现泡的还是隔夜的,接过来一口饮尽。
「f,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全都记住了吗?」
f用力点头。
多听话的好孩子啊!箫和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
f立刻进入陶醉状。
给。
一道恶狠狠的声音硬生生插进脑中,箫和皱眉转头:「给什麽?」
炎颛摊开手掌。
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在大手中闪烁。
箫和愣了愣,「你把钻石也拿回来了?」
嗯。
「什麽时候你也变得开窍了?」箫和不可置信地喃声道。
炎颛皱眉,不是你说他们是坏人的吗?
箫和傻傻地看向此人,久久叹了口气。这麽呆,人家说什麽他就信什麽,以後如果自己不在了,换个人,只要对他付出一点虚情假意,那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心脏忽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啊哈哈,小炎,你实在太厉害了,我简直太爱你了。」
你爱的是我还是钱?
「砰!」箫和差点趴在茶几上。
待箫和重新站好,炎颛这才不动声色地把手从他的腰上收回。
「小炎?」
炎颛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箫和傻眼。这小子犯病了?还是这人根本就不是那只野兽?
为什麽不回答我?
箫和低下头,突然又飞快地抬起头,含羞带怯地扫了一眼妖怪炎,脚下轻轻一踹,捏著嗓子低声骂了一句:「死相~」
玫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尖头走起了醉步,摇摇晃晃迈出两步,还是趴了下来。
f眼中满是疑惑。
炎颛……抖抖胳膊,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脚把f踹到了沙发那边,宛若一家之主般在沙发正中央坐下。并顺手把箫和也拉到旁边坐下。
箫和立刻作小鸟依人状。
f气得跳脚。
炎颛在考虑要不要把抱著他肩膀的男人踹到楼下的湖里,好让他早点恢复正常。
不过不等他动手,小鸟很快变成酷酷的大鸟,两腿一架,翘在茶几上,咳嗽一声道:
「好了,大家都别闹了。乖乖听话,谁要是再瞎胡闹,坏了老子的好事,哼哼哼!」
「他牙疼吗?」玫瑰问尖头。
尖头还沈浸在刚才的打击中没恢复过来。那句「死相」实在太破坏老大在他心目中聪明多智的硬汉形象。
炎颛瞟了玫瑰一眼,玫瑰立刻闭嘴。
f瞪炎颛,张嘴骂:「死相!」
炎颛握紧拳头。
「咳!f,这两个字不是骂人的,不可以随便说。」箫和连忙纠正小朋友的错误观念。
「那什麽时候可以说?」好奇宝宝f问。
箫和严肃地道:「当你长大成人找到自己另一半的时候。」
炎颛的拳头松了开来,顺手捏了捏箫和的大腿,当作表扬。还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错。
箫和疼得狠狠回捏了一把。
炎颛眼光开始产生变化,箫和吓得飞速窜到沙发另一边。
炎颛不高兴地抬了抬眉毛。我又没说现在就做。
「我已经成人了。那你能做我的另一半吗?」
「嗷呜──!」炎颛当即扑了过去。这是最直接的挑衅,他要烤了这条蛇人!
「小炎!住手!」见鬼,怎麽气氛又变回来了?这下好了,妖怪炎干脆连杀气都放出来了。箫和忍不住头疼。他到底都养了一帮子什麽东西?
感觉到生命危险,f瞬间变身。一条碗口粗细、约十米长的青色巨蛇出现在客厅。
炎颛冷笑一声,干脆也变形了。
我的妈呀!玫瑰尖头爬起来就向箫和跑。如果说这世界上现在哪里最安全,那肯定就是姓箫名和的男人的怀抱中。
无视冲过来的玫瑰尖头,箫和猛地扑向野兽炎,两手一把捉住……
炎颛回头看看抱住自己尾巴不放的男人,刚才他感觉到这人扑过来,不想伤害他就没动。
放开,那蛇人要点教训。我得让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f吞吐长信,盘成蛇阵。可怜它身下的地板被它压得嘎吱响。
箫和对f摇头,拼命克制住对野兽炎的强烈恐惧,抱著毛茸茸的长尾就是不松手。不但如此,他还抓著尾巴的尾端拧来拧去。这是他查了资料後发现的,尾巴和鼻子是很多猛兽的弱点,那麽这会不会也是野兽炎的弱点?
炎颛苦恼地甩甩尾巴,没甩动。他现在在面对敌人,可是他却很想扑倒後面的男人。虽说他们一族在战场上发情很正常,但至少也得等他打完吧?何况他此时的情欲完全不是因为斗气或者血腥引起的,而是因为……
要不要告诉这个小人,以後最後不要轻易摸他的尾巴?因为面对雌伏者,他们的尾巴往往就是第二性器官。
「小炎,我觉得不舒服。」箫和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炎颛回头,眼中有疑惑。
箫和似乎在忍耐什麽,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我的头好疼……」抱著尾巴,男人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箫和被送到医院不久就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
医院。
「我知道这里是医院,我问你是哪家医院?」
早上我们离开那家。
箫和在炎颛怀里努力翻了个身,面朝上,无奈地看向青年。
「你知道什麽叫自投罗网吗?」
……我不想你死。
嘴中很涩很苦,心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箫和张了张嘴,半晌却什麽都没有说出来。
「我们来这多久了?」久久,箫和低声问道。
炎颛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时锺。一个小时多一点。
「你就一直坐在这里?」
嗯。
「你去挂号了吗?」箫和不抱希望地问。
挂号?
「你手里抓的是什麽,我看看。」箫和叹了口气。
炎颛把男人又往怀里搂了搂,腾出手,把手里的东西拿给他看。
箫和打开病历翻了翻,很好,挂号单什麽都有。看来是有好心的护士帮著办了。
「这些是不是某个女护士给你办的?」
炎颛很惊奇。你怎麽知道?
箫和黑脸,心想这还用问吗!
「还没轮到我们?」箫和探头看了看,这间诊疗室外面的长椅上只坐了他们两人。偶尔有医生护士或者病人走过,都会侧头看看他们。毕竟一名高大帅哥抱著一名成年同性的场景并不太多。
箫和没有去在意那些眼光,相反他更向青年的怀里缩了缩。小炎的怀抱很舒服,这让他感到安心与……淡淡的幸福。
试问就算为民对他也有意,两人终於走到一起,可为民会在公众场合对他如此亲密吗?呵!大概任何一对同性情侣也不敢如此做吧。
而小炎也许就是因为妖怪的缘故,不太懂人类的人情世故,所以他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好像找个妖怪谈恋爱也不错呢。箫和在心中呵呵笑。
算了,还想什麽报复?这世上能陪你到最後的能有几人?自己也不是什麽好脾气的人,这小子能和他走到今天,也算不容易。既然大家都有缺点,那麽……就这麽过吧。
里面的医生去吃饭了。炎颛忽然回了一句。
箫和再次奇怪地看了看妖怪炎。心想这暴躁小子会这麽好脾气等到现在?
箫和却不知炎颛坐在长椅上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思索尖头刚才跟他说的一番话。
「吱吱,大人,那蛇人虽然讨厌,可他帮了老大很多忙。比如老大的身份证件还有银行卡就是他拿回来的;还有这次他带玫瑰进入ced公司盗窃该公司内部资料,也是为了帮老大出气。我觉得他、他不是坏蛇。所以请您以後不要再和他打架了,老大他、他都给你气晕了。」
炎颛现在想起这段话还是满头黑线。什麽叫是他气晕的?他能把这个小人气晕?
「对了,玫瑰和f呢?他们有没有按我的吩咐去办事?」
炎颛点点头。刚才箫和一昏倒,他和f就又变了回来。嫌那蛇人碍眼,直接一脚把蛇人踹了出去。
结果那蛇人又从墙壁里钻了回来,还敢试图接近箫和。惹得他火大,当场就准备灭了他,还是玫瑰跑出来说箫和吩咐f带它去办事,他这才放过那蛇人。
你知道自己的病对不对?
「……嗯。」箫和蜷起腿,懒洋洋地答。
你得了什麽病?炎颛以为他坐得不舒服,便把他的身子又往上抱了抱,形成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屁股坐在他大腿上的抱小孩状。
「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俗称渐冻人症,又叫僵尸症。」箫和脑袋抵著炎的脖根,无精打采地道。
炎颛在自己的脑袋里搜了搜。
这个病,有个叫华佗的人能治。炎颛认真道。
「哈哈。小炎,」
嗯?
「我觉得好多了,我们回去吧。这个病到医院也只是浪费钱而已。我们手上那些钱,就算全用在这病上,也不过跟打水漂一样。走吧,带我回家。」
炎颛没有动。
他刚才已经查过箫和全身,这人的身体机能在莫名的一点点衰竭中,这确实不是送到医院就能解决的问题,连他都无法找出病因,那些医生行吗?
刚认识这人不久,他就察觉出来这人活不长。那时候他并不在意这人寿命的长短,现在呢?
炎颛告诉自己,这是他生命中第一个雌伏者,所以他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也许人类叫做「不舍」的情绪。
他们这一族,一生中会出现很多雌伏者。有些生命长久的,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过多少雌伏者。
可是他以前明明感觉到他还能活上三五年,为什麽现在他却感觉到这人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照这样下去,这人能不能活上三五个月都是问题。
怎麽会这样?他想陪他走到生命最後,可是他没有预期到这段路程会如此短暂。如果只要有钱就能治好他……
以後我会赚很多很多钱。
箫和闭上眼睛,把脸藏在了青年的肩窝中。也藏住了他从眼角滑落的一滴泪珠。
这人啊就是这麽奇怪。恨他时恨得要死,可往往也可能因为对方一句话或一个动作,而……
刘医师吃过晚餐回来,看诊疗室外一个等候的人都没有,顿时高兴得捧起茶杯去串门了。
尾声
f当晚就带著玫瑰回来了。
炎颛本想阻止f去见箫和,可不知怎的,阻拦的手势一顿,身子一转就去了客厅。
箫和本来都做好了冲过去劝架的准备,f也做好了迎敌的准备,玫瑰和尖头更是随时准备逃到安全地带。
没想到……
「这小子今天怎麽了?」箫和百思不得其解。
尖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两只小眼珠一转,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