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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才二十来岁,因为城隍庙是我们刘家出资建的,张天庭也是我们刘家请来的,所以他出事后,身后事便由我们刘家负责。可谁知道,后来请了问事先生,那先生说张天庭死的蹊跷,我们刘家会出大事!”
说到这,刘家主停了一下,像是要缓口气似的,好一会儿才接着开口,“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蹊跷法,但我父亲担心刘家会出事,所以让那个问事先生一手安排的张天庭的后事……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先到……”
刘家主叹了口气,我却多了个心眼,道:“既然这幅画这么邪乎,为什么老爷子的丧礼上,要摆放这十殿阎王像?”
“是啊,你们既然都知道这画有问题了,还给他拿出来,这不是给你们自己找不痛快吗?”胖子也在旁边说道。
刘家主也是微微皱眉,“我也不知道这幅就是张天庭画的那幅十殿阎王像,在我们这边,丧事要祭十殿阎王像,这是习俗,至于这幅……”
说到这,他忽然转身喊了那个管家过来,一问才知道,这十殿阎王像是那个问事先生带过来的。
刘家主立刻让管家去把问事先生招来。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子被带了过来,看他的模样,应该是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还以为问事先生是个上了年纪的,没想到也这么年轻。
一问才知道,这个问事先生叫张文瀚,因为家里老人是做这行的,他从小就跟着老人学这方面,很早就入行了,如今家里老人身体不利索了,所以他才代替家里老人出来问事。
刘家主点点头,随后开口问道:“先生,这幅十殿阎王像是你带来的?”
张文瀚听到刘家主忽然问起十殿阎王像,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这画像你是哪来的?”刘家主又问道。
“那张画是我爷爷收来的,已经在我家放了好几年了,我爷爷是让我不要动的,可是这回过来的太急,我又找不到以前的阎罗画像,就只能用了那个充数。”
这么些年,他跟着自家老人帮人问事,也见过不少世面,很快便是想到了什么,“刘家主,莫非是这神像有什么问题?”
“这神像当中,被锁了一个阴魂,今天刘老爷子的丧事出现意外状况,可能就是因为画中的阴魂作祟。”这次不等刘家主开口,我淡淡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张文瀚的神色,却并未见他有分毫心虚,只有担心和害怕。
“这,这幅画有问题?”张文瀚脸上担忧更甚:“我,我不知道这里面被锁了阴魂啊,也没听我爷爷说起过,会不会是搞错了?”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
“你说,这幅画在你家已经好几年了?”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邢韩忽然开口:“不知你可否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如果能见见你家老人,最好。”
见张文瀚没有说话,邢韩又加了一句:“不会不方便吧?”
“没,没有,方便方便。”张文瀚有些敬畏的看了邢韩一眼。
邢韩这人身上的气场本来就强,加上他这人不苟言笑话还少,更是跟人一种严肃阴沉的感觉,若非是我的修为在他之上,恐怕第一次看到他我也会有莫名的压力,就像现在的张文瀚,从心底对邢韩生出惧意。
见张文瀚同意了,因为刘老爷子的后事还没结束,邢韩没有耽搁时间,即刻便让张文瀚带我们去他家。
为了防止我们不在的时候,灵堂里再出现什么状况,邢韩让刘家主将今晚守夜的人都叫了出去,然后在灵堂的门口贴了镇邪符,嘱咐刘家主,在我们回来之前,不得让任何人进出灵堂。
交代完这些后,就让张文瀚在前面领路,带我们前往他家。
张文瀚也是刘家老宅这本地的人,他家距离刘家村不远,不过因为中间隔了一座小山,附近没什么路,只能走山路,路程要半个多小时。
乡下没什么路灯,不过好在今晚的月色不错,月光倾洒下来,将整个刘家村照的如同白昼。
张文瀚走在前面,邢韩在中间,我跟胖子走在最后,因为邢韩,连胖子的话都少了,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好不容易爬上山,胖子累得气喘吁吁:“不,不行了,胖爷我实在走不动了,歇一会儿,歇一会儿……”
胖子摇着手,直接一屁股在一块山石上坐了下来。
胖子这一坐下,我便顺便看了眼山下的刘家村。
这一看,顿时就看出了问题。
从这个山上正好能够看得清楚整个刘家村的村型,整个村子有一百多户,整整齐齐的排列成了一个八卦图的模样,而在刘家村的正西方,正好是刘家的祖坟。
我顺着山势一看,好家伙,青龙垂首,玄武拒尸,这可是是极阴极坏的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