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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亮说,当初因为第一棉纺织厂的事情闹得挺邪乎的,报社里都人心惶惶的,关于第一棉纺织厂的资料都没人敢看,更有人说小马肯定是在纺织厂拍到了什么,所以回来才疯了,后来报社的社长就直接让何明亮将物料给锁了。
几十年来,第一棉纺织厂也渐渐被人淡忘,那些物料也被送到资料室后,就再也没人问津过。
“现在这些资料还在吗?”我急忙问道。
何明亮想了一下,说:“应该都在的,得等我回报社找找才能确定,你要的话,明天等家里这点事解决了,我就报社一趟。”
吃好晚饭后,老台长又跟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便先离开了。
何丽这时候已经恢复了神识,何明亮让她吃过饭后,帮我和胖子收拾出两间客房。
眼下不知道那泥菩萨像里的邪神藏在了什么地方,为了防止今晚再出事端,趁着何丽收拾房间的时候,我准备在何家摆个辟邪阵法。
我让胖子跟何明亮出去买几件东西,香炉、高香、八卦镜,还有最后一样东西,黑狗血。
何明亮神色有些为难,前面几样倒是还好解决,这黑狗血……他们这是城里面,又不是农村,这要找黑狗血,怕是只能去狗场了。
之所以让胖子跟何明亮一起去,是我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什么问题,那东西现在回不了泥菩萨像内,保不齐逼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胖子和何明亮离开后,何家就剩下我跟何青两个男的,何丽之前被我取了一点神光,身体还虚着,至于何夫人,还没有清醒。偌大的别墅里,少了样子,显得十分的阴煞,冷风嗖嗖的。
我让何青去帮何丽一起收拾客房,收拾好后,让他们都呆在何夫人的房间里,我也在呆在这里,将人气聚在一起。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胖子和何明亮才回来。
“小先生,东西都买齐了。”何明亮说道。
我让他将东西都放在楼下的大厅,然后又让胖子去将门窗都关好:“胖子,去看看门窗是不是都关好了。”
“都按照你的吩咐关上了。”胖子说道。
“那就好。”我说着,又给他一沓辟邪符,让他贴在所有的门窗上。
等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后,我让何青在大厅收拾出一块空地,将那座泥菩萨搬出来,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以茶几暂代祭桌。
现在已经快夜里十一点多钟,正是阴气浓厚的时候,我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取出香炉、高香和八卦镜。
将一切在茶几上摆好之后,我让胖子将他们狗场买来的一桶黑狗血给提了过来。
“乾坤八卦,甲子之微。”我左手掐诀,右手掏出一张符纸,轻喝一声,单手一挥,将符纸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左手迅速掐了一个指诀。
然后,缓缓将这张符纸浸泡在装满黑狗血的桶里,大概过了五六秒之后,我双手虚空一提,就见那张符纸直接漂浮起来。
如此重复了八次,将沾了黑狗血的八张符纸分别贴在泥菩萨的八个方位上。
“乾连西北天,坤断西南地,兑缺西方泽,巽断东南风,艮覆东北山,震仰东方雷,离虚南方火,坎满北方水,敕!”
我拿起八卦镜,同手左手掐指诀,体内的玄气涌动,将指诀打在八卦镜上,接着将八卦镜朝着半空抛去。
就见被我抛到半空的八卦镜,没有落下来,而是悬浮在茶几上方,并缓缓的旋转着,镜面朝着下方。
“我去,牛逼啊!”胖子在后面感慨着。
虽然之前的场面已经打破了何明亮几十年来的无神论思想,但眼前这一幕还是狠狠震撼到了他,简直就跟看魔术一般。
我没有理会他们,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空悬浮的八卦镜,瞳孔一缩,左手掐指诀,迅速在符纸上画镇邪符。
“去!”
我大喝一声,双手一挥,将手中的镇邪符向着八卦镜抛去。
“呼呼!”
符纸在抛向八卦镜的瞬间,呼的全部燃烧起来,缓缓飘落在地上。
“地毯!”
何明亮忽然惊声喊了一句,他家茶几底下铺着一层羊毛地毯,这种羊毛地毯材质十分柔软,但同时也十分的易燃,只要稍微有一点火星子就能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