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别墅,发现外面守了不少的保镖。
此时此刻,我还是有种坐牢的感觉,但方仲也是为了安全才安排了这么多人,没什么好抱怨的。
国外每家每户都互相离得很远,所以空地比较多,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这些空地就会长出一些野生的植物,自然也就有野草,都是可以吃。
回到别墅,我把之前找到的一点面粉从冰箱里面拿了出来,
仅仅有点野菜和面粉,那就只能做面糊了。
我先烧好了水,然后等水沸腾之后把调好的面放进了沸水里,大概十多分钟就煮好了。
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好在好消化,可以用来代替粥。
端着碗上了楼,进了方仲的房间以后,我见他闭着眼睛,还以为他睡着了。
我看了眼碗里的面糊,纠结了几秒钟后小声说道,“方先生,可以吃饭了。”
他没有睁开眼睛,我迟疑了一下,将煮好的面糊放在一旁,俯身给他盖好了被子。
不想手突然被他按住,我惊了一下,抬眸见到他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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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唇,“很抱歉,吵醒你了。”
他浅笑,微微摇头,“我本来就没睡着。”
说话间,目光已经看向了一旁的碗里,“煮了什么?”
我将手抽回,端起碗说道,“这里没有米,就只有一些面和一些野菜,我就煮了面糊,你看看你能吃得习惯不?”
他试图起来,但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我赶紧伸手去扶他,完全是本能的动作,但因为太着急,我不但没能扶住他,反倒不小心扑在了他的身上,压住了他。
我很是尴尬,赶紧起身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故意的。”
我看了眼手里的碗,好在里面的面糊没有撒出来,我放下碗,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有些慌张地说道,“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是想着去扶你的,但是没站稳。”
他失笑,“我知道。”
知道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他靠在床头,然后将碗递给他道,“你尝尝看吧。”
他看着我,没有伸手接碗,而是问道,“我现在算是病人吗?”
我点头,“你现在算伤患。”
腰的位置开了一个那么大的窟窿,不是伤患是什么?
方仲微微一笑,“既然我是伤患,那我让你喂我吃,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这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有些让我意外。
我抿唇,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方先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性格清冷的人,这样的玩笑你肯定是不会开的。”
方仲失笑,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接过了碗。
他吃了一口,大概是觉得味道还不错,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你以前经常做饭吗?”
他的思维转换速度,话题跳跃速度,简直是快得令人叹为观止,我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之前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的时候,经常会做饭。”
他点头,“很不错。”
之后他没有再跟我说话,专心地吃着这碗面糊。
我自然不会在他吃东西的时候,主动去跟他聊天,所以我坐到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吃面糊。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我,眸子微微沉了沉,“你在淮南生活的时候苦吗?”
我愣住,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淮南生活过?”
男人失笑,“这很难吗?”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了你手里有一个檀香盒子,而我又想要这个檀香盒子,那我肯定是要调查你的,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这个逻辑是没有问题的,我点头说道,“正常。”
见他只是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我就猜他是不是在等我,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有些无奈了,开口说道,“有什么苦的,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吃穿不愁,而且淮南那个地方生活节奏很慢,待在那里会经常想到岁月静好四个字,反正比现在这样好太多了。”
方仲淡淡一笑,将碗放到床头柜上,随后目光静静落在脸上,“选择顾霆琛后悔吗?”
这个问题倒是让我愣住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所以我起身说道,“厨房的锅里还有一些面糊,你还吃吗?”
方仲眯了眯眼睛,摇头说道,“不吃了。”
之后我们没有再聊什么,看时间有些晚了,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躺在床上,我想起了方仲问我的问题。
嫁给顾霆琛后悔吗?
我抿唇,看向窗外。
从始至终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未后悔过。
睡到半夜,我被打雷声惊醒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灯。
心跳稍微平复下来以后,我想起来从方仲房间离开的时候,他卧室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也不知道他后来关上没有。
想起来他身上有伤,大概率应该是不没关。
总之不管他关还是没关,我都要去看看才行,不然我肯定放心不下。
我下床离开了房间,到了方仲的房间门口,我抬手敲了门。
刚放下手,里面就传来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动静,声音还不小。
我赶紧打开了门,走进卧室发现床头的灯亮着,方仲没在床上。
浴室里面传出了水声,听起来像是在洗澡,我松了口气,走过去敲了敲门,“方先生,你还好吗?”
这都大半夜他起来洗澡,是睡醒了还是一直都没睡呢?
见方仲一直没有回话,我有些担心了,“方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回话了,只是声音有些虚弱。
虽然我担心他,但他在里面洗澡,我也总不能推门进去,无奈之下只好在外面等他了。
过了许久,他才从浴室里面出来。
我蹙眉,“方先生,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碰水,尤其现在天气很热,伤口再碰了水,就更容易感染了。”
我有些生气,说完这话我拉着他坐到椅子上,没多想就把他身上的浴巾扯了下来,想要重新看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