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白蓓蓓送来的那两个月嫂确实十项全能,比顾霆琛之前找来的那两个保姆能干很多。
家里虽然用不了那么多人,但临近过年也不好辞退她们,就让她们先继续干着了。
晚上团团有人照顾,我和顾霆琛也能好好睡觉了,白天我们两个没什么事情,去哪都带着团团,日子过得很平静美好。
那两个月嫂做饭堪称一绝,我就算胃口再怎么不好也能比以前吃得多些,几天下来胖了两斤,盐城这个月份已经暖和起来了,于是每天晚上吃完饭我都拉着顾霆琛陪我散步。
这天我们刚散完步回来,沈辰和丁枭打电话说要过来,明天就是除夕了,他们今天也该过来了。
我和顾霆琛去客厅边看电视边等他们到,过了十几分钟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林焕打来的,我拿过手机接起来。
说起来他有好长时间没有和我联系了,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
“青,我在盐城的机场。”林焕声音里满是笑意,“我来找你一起过年了。”
“……”
我看向了顾霆琛。
他冲我挑了挑眉。
我抿唇,“那我去机场接你。”
顾霆琛和林焕一向不对付,这大过年的希望他们凑到一起不会起什么冲突才好啊。
等我挂了电话,顾霆琛语气不好地问道,“他来盐城找你了?”
我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顾霆琛,他毕竟是我哥。”
顾霆琛冷哼了一声,“要我跟你一起去接他吗?”
我赶紧摇头,“沈辰和丁枭马上就过来了,家里不留人怎么能行。”
外面天色渐黑,我不再耽搁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拿上车钥匙就出门了。
明天就是除夕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路上堵得很厉害。
不堵的时候半个小时就能到机场,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连一半的路程都没到。
我感觉有些心烦,前面车终于往前开了,我踩下了油门。
我万万没想到前面的车会突然踩刹车,就算我踩下刹车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头撞上了前面那辆车的车尾。
劳斯莱斯幻影,能开上这种豪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应该是比较好说话的,我心里没有那么紧张了。
车主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高定西服,年龄看起来不大,他走过来我降下了车窗,“你好,实在对不……”
“不是你的责任。”男人打断了我的话,“麻烦你下车看一下车子的情况,然后报一下保险。”
我愣了一下,下车用手机拍了照。
男人这个时候走到了我身后,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感到了危险,我刚要转身防备一阵香味传进了我的鼻子,紧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酒店的床上,我能感觉到被子下面的我没有穿衣服,我起身看到地上被用过的避孕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一时间我不知所措,过了几分钟我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掀开被子下床检我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砰!”房间门被撞开。
顾霆琛满脸阴沉看着我,四目相对,他眸子里的冷意越来越浓,简直能将人冷冻成冰。
我用衣服当着胸口,眼里含泪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记得的就是我去机场接林焕,在路上我追尾了一辆车,下车拍完照以后我就没了意识,直到刚才醒来。
顾霆琛紧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我能看到他眼里的猩红之色,他深吸了口气,开口哑声说道,“先回去。”
说完,他脱下外套走过用外套裹住了我的身体。
目光落在地上被用过的避孕套上,他瞳孔微缩,抓着我肩膀的手也逐渐收紧。
我没有喊痛,因为这远没有我现在心脏来得痛。
“对不起。”我的眼泪根本止不住,“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顾霆琛抬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水,“不哭了,我们回家。”
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快步往门口走去。
我抬眸看着他紧绷着的下巴,心更加痛了。
酒店门口已经围了一大批的记者,显而易见我被人设计了。
记者看到顾霆琛抱着我出来,就像疯了一样拥挤了过来,“顾太太,能透露一下昨晚跟你在一起男人是谁吗?”
“有传言说你和顾总早就感情不和了,现在你们是各自玩各自的吗?”
顾霆琛脸色阴冷得可怕,“都给我滚开!”
他来的时候带了保镖,保镖把记者们推开,顾霆琛抱着我快步向车子走去。
上了车,我蜷缩起身体止不住的哭泣。
回到英郦山庄,车子刚一停下,我就下了车,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朝着别墅跑去。
快跑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我左脚拌右脚跪倒在了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疼痛让我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晚青!”身后传来了男人着急的声音。
我咬了咬牙,“别管我!”
近乎嘶吼,我的声音里带着血腥和疼痛。
顾霆琛没有过来,我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进了别墅。
上楼回到房间,我脱下身上顾霆琛的外套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疯狂地清洗自己的身体,我就像是感到不到疼痛了一样,皮肤被搓破我还是继续搓。
好脏,我好脏。
敲门声响起,我就像是一个机关娃娃突然被按下了关闭按钮一样,停下了所有动作。
“晚青,你出来。”顾霆琛声音里带着着急,“所有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那像这种已经发生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就在我以为接下来可以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命运再一次捉弄了我。
为什么命运就一定要捉弄我呢?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情?
为什么偏偏是我?
半天得不到我的回应,顾霆琛急得要死,“晚青,你再不出来我就撞门进去了。”
“不要管我!”我捂住耳朵痛苦地喊道,“求你走开,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