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兰克丢了张“1”出来,艾薇尔看后笑了。他们几人手中基本没几张小点数,这说明,这些牌全被手气不佳的奇兰克抽去了。
在奥尔看来,查理不出牌并非什么好事,因为“圣光”和“骑士剑”的组合算是一次大泄水,帮助出牌者顺牌的同时,也能让令两名对手跟着打出点数小的牌来。而查理不出,说明他手中的牌说得上好运,或者思路已经成型。
这么推测,两张“图克牌”至少有一张大概率在查理手中。
好在,奥尔他手中的牌也不烂。
在双方牌和套路都已经成型,且占据先机的时候,能制止对方的出牌,就是抢占了先机。
而现在,这个机会掌握在奥尔手中。
要如何让最大的敌人——查理无法继续出牌?那就要用到这两张特殊牌!
“疾病”配合“厄运”!
两张满是黑色毒气和骷髅头的牌组被奥尔扔在桌面上,而这张牌组的效果就是——完全随机。
一旦打出这张牌,所有的玩家将随机出牌,打出的点数也完全随机,运气好时,甚至能出现一位玩家多次出牌的情况。
而“红魔”为什么被称为最魔鬼的一副牌?也是因为,这副牌拥有魔力。
看到奥尔破罐子破摔的奇兰克愣了一秒,然后默默取出四个小铃铛分别放在所有人面前,谁面前的铃铛一响,就轮到谁随机出牌。出牌的选择和顺序都是不可控的,正因如此,现在变成了托管模式。
这种局面并非不可逆转的,随机性强的同时,结束现状的可能性也颇多,如果第一个被随机到的是他本人,或者连续打出了相同的普通牌点数,“疾病”和“厄运”两张特殊牌组合的效果就会接触,同时,奥尔手中的所有牌都会禁锢十个回合。
这是一场豪赌,最先随机完所有牌的人是胜利者,而遭到禁锢的结果是输得体无完肤。
“很勇敢嘛,奥尔先生。”查理看了眼桌上摊着的那两张牌笑了起来,将所有手牌扣到桌面上。
所有人都跟着那样做,很快,有一个人的铃铛响了起来。
“叮——”
奥尔跟着心一颤,当发现是艾薇尔的铃铛作响后,他松了一口气。
艾薇尔的手牌自动飞出一张,正面朝上落在桌面上,随着下一声铃铛,奇兰克的牌也飞了出来。
万幸,并不是一样的点数,很快,查理和奥尔的牌也跟着飞出。
铃铛以很快的速度响起来,纸牌也随着铃铛的声音自动落在桌面上,奥尔仔细地计算着,其中,查理出的牌最多。
令人欣慰的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两张一样的牌面。
在纸牌继续随机飞出两张后,查理的纸牌只剩下最后三张,这时,他却用手指按住了面前的牌,随机出牌的进度也减缓。
查理这时说道,“场上的牌只有最后十二张,其中,特殊牌占五张,而其中两张‘图克牌’,一张都没有出现过。”
“你们说,它们在哪?”
顺着查理的设问,艾薇尔心道不妙,“喂喂,不会吧,三张牌里两张是‘图克牌’?你这家伙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作弊也不要太明显好吧。”
“打了这么多次牌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直很不错。”查理微笑。
艾薇尔盯着查理的眼睛,他的运气的确很好没错,但她总觉得这一场牌局有些蹊跷。
“还要……继续吗?”奥尔弱弱开口。
在随机出牌的同时,奥尔也一直在脑中计算着已出牌面,而现在,只有点数“7”的牌还有重复的可能。
“当然,开始吧。”查理说着,松开了按住纸牌的手指。
随着铃铛的响声,奥尔的牌也很快飞了出来,那正是一张“7”。查理笑了笑,他面前的牌也飞出一张,那赫然也是一张“7”!
完了。
奥尔心沉大海,任劳任怨的奇兰克又默默将铃铛收了回去,随机环节结束了,而奥尔船长则接受禁锢十个回合的惩罚。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一定撑不过十回合了但他仍要留下来,见证这一局的胜利者。
查理将剩下的两张牌拿起来看了看后笑而不语,艾薇尔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艾薇尔盯着手中的牌,随机环节过后,点数又变得重要起来。
“该谁?”
“该我。”查理说道。
“‘图克牌’。”查理轻轻将一张画有金色王冠的牌挪了出来,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
艾薇尔沉默了,她知道,剩余的五张特殊牌中,有一张名叫“帽子兔”的牌。
“帽子兔”的特性便是,如果没有被“指针”牌所指,这张特殊牌便可以发挥出效果,但若被指中,这张牌唯有和其它牌相组合,从而得到“无论什么组合,默认为点数1牌”的效果。
“指针”牌被艾薇尔一直留到现在,可问题是,查理和奇兰克两人,谁拿着另一张“图克牌”,而谁拿着“帽子兔?”
作为“红魔”系列,“指针”和“帽子兔”都是能够单独使用的牌。而艾薇尔手中还拿有另一张特殊牌,如果奇兰克手中没有特殊牌,再与手中的牌相配合,她相信自己能够拿下胜利。
艾薇尔觉得,“指针”当然要留给查理,毕竟他只剩下一张牌,如果能够锁定他手中的“帽子兔”,就能将他在胜利面前拦下。
但这时,奇兰克出了一张“8”,以及一张特殊牌。
这张牌的效果是,自己出牌的同时可以指定一人强制出牌,并强制效果为点数“1”,下一回合,出牌的依旧是自己,且普通牌点数强制计算为“8”。
现在,算上“时针”,艾薇尔手中三张牌,查理一张牌,奇兰克也仅剩一张牌,而被禁锢的奥尔船长也只有两张牌。
艾薇尔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奇兰克指了指查理。
她料到奇兰克或奥尔手中剩了这张牌,可奇兰克怎么敢这么用?在眼下所有人都只剩两三张牌的情况下,打出这张牌简直自讨苦吃。
一个不注意,就会导致对手打出两张特殊牌,直接导致对方的胜利。
这种局面下,奇兰克有一种解决办法,就是指定艾薇尔,赌她的手中没有可以单独打出的特殊牌。
但奇兰克偏偏选择让查理出牌,而且选择得格外果断。
手拿三张牌的艾薇尔看向奇兰克,她此刻已经不指望胜利了,她就想问,为什么???
然后,在艾薇尔毒怨的眼神下,查理默默抛出一张牌,那正是“帽子兔”。拿到胜利的查理耸了下肩,然后几个人一同看向奇兰克,他默默扔下一张“1”,然后潇洒离去。
艾薇尔怒得将三张手牌扔到桌上,奥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翻开自己的牌面,生怕招惹到这位大小姐。但看到奥尔的牌面后,艾薇尔更气愤了。
被禁锢的奥尔船长,手中竟然拿着一张“图克牌”。
奥尔船长的眼神很无辜,他一开始就表示,他的运气还不错。
“奇兰克,为什么?!”艾薇尔气急攻心,就差捂胸口了。
奇兰克很有先见之明地跑远了,“查理答应我,如果这局让他获得胜利,明早就不会抢我的香草奶油饼。”
艾薇尔此时很想剁了这个家伙,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艾薇尔撸起袖子,不顾淑女形象,大跨步地朝奇兰克的方向走去,路过查理身边时,还瞪了他一眼。
“你别过来!”船舱那边很快传来了奇兰克的声音。
“艾薇尔,只是打牌而已,冷静……!”
很快,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了硬物碰撞声和魔法与液体的声音,整艘船在本就摇晃的海面上更是震荡了一下,奥尔惊恐地站起身,和查理站在一处。
当传来了水手们的惊呼后,奥尔变得有些震惊,,当他的一位大副匆忙赶来,通知他艾薇尔和奇兰克在船上展开战斗时,奥尔彻底不淡定了。
查理却告诉他,“不要慌,小场面。”
这样的状况,基本每次打完牌都会来一次,最开始在史密斯宅时,史密斯太太还会适当劝一劝,而适应后,那位老妇人已经学会笑眯眯地观战了。
“一般这种状况持续不了太久。”查理说着,就擅自回到船舱休息,中途路过的时候,奥尔听声音,应该是也被波及。
“奥尔船长,这……怎么办?”
奥尔没说什么,秘法打在战舰的甲板上,疼是疼在他心里,奥尔对他的大副摆了摆手,神态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拿出钓竿,打算钓个鱼冷静冷静。
晚上,这三人同往常一样同归于好,一起坐在甲板上看月亮。
他们面前摆了一个小圆桌,圆桌上放有一瓶品质极佳的红酒。
查理均匀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他属实喝不惯这东西,但他将玻璃杯对准月亮后,发现红酒的美丽格外动人心魄。
“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酒。”查理说道,实际上,是他拿走了一位老头的珍藏。
“的确是美酒。”懂得品酒的奇兰克称赞道,“很难想象,那位信仰邪教的老先生也有如此品味。”
“尽管喝,这样的酒还有很多。”查理说道。
实际上,在度假前,查理出于无聊,他偷了一整个酿酒厂。
一旁,消气的艾薇尔拿出那套“红魔”说道,“这套牌,烧了吧?”
奇兰克说道,“这好像是绝版款。”
“嗯……”艾薇尔说道,“那还是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