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听说找到异忘位置了,对萧幕说:“我觉得我有必要出去劝说他一下。”
“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去,以免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何况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沟通的,打就是了。”萧幕心底生出戾气,没想过轻松放过异忘。
嘉年嘴里泛着苦,萧幕说道:“别多想,我让他们尝试一下能否击杀异忘。”
“击杀……”嘉年喃喃地复述着,而萧幕已经开始指挥了。
可是当他们准备击杀异忘时,又失去了异忘的位置,他走了,带着剩余的丧尸们退走。
颜景站在指挥亭里,俯瞰着整个基地外,看着异忘带着丧尸们离去的身影,一言不发下了指挥亭。
“异忘很聪明,他知道丧尸剩余不多的时候继续攻打没有意义,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是数量众多的丧尸,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消耗我们的装备。”萧幕愤怒地说:“没想到一个丧尸都这么狡猾。”
装备昂贵且有限,耗费完了,现在社会瘫痪,很难供需上。
“他一定会卷土重来。”萧幕握拳:“我得想办法,还需要筹备。”
“不管是借是要,都必须弄来。”他下了莫大的决心。
这些话,嘉年告诉了颜景,颜景说道:“思路没错。”
“我只是担心还会有无穷无尽的丧尸。”嘉年苦着脸说。
颜景:“担心有什么用。”
“把萧幕叫过来,我给他说点事。”她摆摆手,嘉年郁闷转身去找萧幕。
萧幕忙的脚不沾地,听说颜景要让他过去找她,脸色一冷:“那她真是好大的架子。”
嘉年无奈:“那你去吗?”
萧幕:“去。”
嘉年:“……”
额……
萧幕到的时候,颜景已经把安博士叫过来,嘉年也在,四个人挤在狭窄的房间里,几张脸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三个人把目光落在颜景身上。
“你说。”萧幕坐了下来。
颜景说道:“你努力去借,能借到多少借多少,借多少我们就消灭多少丧尸。”
萧幕翘腿,双手叠放在上,看着颜景:“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杀了异忘。”颜景表情冷漠。
萧幕:“……”
“你说得很简单,但异忘可能会有无穷无尽的丧尸,我能耗费的资源耗费完了就陷入被动,大家等死。”
颜景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悲观。”
“要怎么乐观。”嘉年忍不住说道。
安博士一拍双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懂齐彩的意思了。”
“她的意思是,利用异忘能集聚丧尸的能力,让他把丧尸聚集起来,这样利于我们的东西毁灭丧尸,毕竟有些东西杀伤力强,范围性广,丧尸越密集,效果越好。”
颜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安博士的脑袋:“孺子可教也。”
安博士:“……”
“我知道,我说的是,异忘有无穷无尽的丧尸,我们的东西用完之后,该怎么应对。”萧幕正着脸色看着颜景。
颜景沉默无言地看着他。
安博士哈哈一笑,对颜景说:“你可别叫我蠢东西了,我感觉有人比我还蠢。”
他扭头看着萧幕说道:“你还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吗?她的意思是,她有办法杀掉异忘。”
“能杀掉?”萧幕诧异地看着颜景。
颜景微微点头:“差不多吧。”
“那就应该直接杀了他。”萧幕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浑身松懈下来。
颜景就那样瞅着他,良久才说:“都行。”
安博士翻了个白眼,问颜景:“他不懂你的意思,你多说几句能怎么?”
颜景反问:“为什么要多说?”
“那行,我来做你的翻译。”安博士对萧幕说:“齐彩的意思是,她想利用异忘聚集丧尸的能力先大规模的清理掉丧尸。”
“这样异忘死后,人类清理丧尸的工作就会轻松很多。”
萧幕沉默了,嘉年也跟着沉默,良久他才说道:“所以全人类的事情,是要我低三下四去求别的基地给装备。”
“你不愿意的话,等下一次异忘来我就杀了他。”颜景并不强迫萧幕,她淡淡地说。
嘉年看着萧幕,说道:“其实齐彩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大规模的清理掉丧尸能让社会更快的恢复生产力。”
“但前提是,我要去求来很多装备,我该怎么说服他们把底牌都交给我。”萧幕问道。
颜景有些烦了,对萧幕说:“你要等我一个肯定的承诺?还是军令状?”
“我必须要有说服他们的理由。”萧幕的脸也冷着。
安博士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不明白怎么聊着聊着不愉快了。
按理说,有了解决异忘的办法不是应该高兴吗?
“如果我不告诉你我能杀了异忘,你为了自保,为了你的基地,你照样低三下四跟他们求装备,我说了我有办法,你就觉得你不应该付出这么多,心态改变了,甚至想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处,告诉世人,我能杀了异忘,如果最后我没杀掉,也不是你萧幕的错,千夫所指的是我。”颜景讥讽地看着萧幕。
把萧幕说得面红耳赤,额头青筋凸起,他长这么大,都是被人捧着,还没人把他数落成这样。
把他的心思剥开,点穿,显得他狭隘又自私。
“齐彩,你别生气。”嘉年拉了拉颜景,说道:“对,是萧幕思想拐进死胡同了,我给你说声对不起。”
“诚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果你不能杀掉异忘,萧幕为了保护大家也要去得装备。”
“萧幕,之前你不也这么说吗,说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装备支撑下去。”
萧幕无言。
“而且齐彩只是让你选择,你没听明白吗?她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为人类做贡献,你能筹备到多少就尽力筹备,尽力多消灭一点丧尸,你要是不愿意筹备,齐彩也说可以等异忘下次来就杀他。”嘉年细细地分析给萧幕听。
萧幕重重叹了口气,看着颜景说道:“对不起,是我为这件事太着急了,脑子有些乱,一时间没能体会。”
“是我不对。”
颜景大度地说:“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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