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不去想,她这样究竟有多久了?
以前猜测到她是摧毁生化研究所的主力时,他只觉得她是智商超群,什么事情在她手中都很简单。
直到今天,看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她跟病床上的人自言自语,才懂她心里的苦楚。
从父亲捧在掌心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到不得不隐藏自己,勤奋研习精神医学的别人口中的“草包”。
瞒着母亲和其他所有亲人,还没有成年,就独自承担着所有的重担,她这一路走来,该会有多苦?
他至此才明白,为何乔淄博失踪,受尽人奚讽,何晚清还如此的不谙世事。
原来是她代替了他父亲,在背后替她抗下这一切,守护着她的纯真。
本该在父母膝下受宠的年龄,却反过来要照顾身为植物人的父亲,和天真不知事的母亲。
自始至终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一切苦水都只能自己吞。
她也是隐忍的太多,才变成如今这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吧?
想到自己之前仗着她那点偶像情节和自以为是的好感与不忍,频频逼迫她承受自己轻浮的举动,君夜玄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是有多混蛋,才会那样跟一个早已阅尽千帆的未一成年的孩子无理取闹?
不知不觉间,君夜玄唇角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他放下望远镜,转身走出房间,心中从没有哪一刻这么坚定过一个想法。
以后她的世界,由他来守护。
乔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1点半。
而何晚清回家时被陈铭一糊弄,以为乔卿已经睡了,此刻也已经休息了。
整个别墅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中,只有门前的路灯照亮她回家的路。
乔卿进到客厅时,刚准备直接上楼,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动静。
她放下背着的古筝,眯了眯清冷的眸子,伸手夹起茶几上的一张扑克牌,转身走向厨房。
待走到厨房门口的拐角处时,她指尖夹着的扑克牌正要飞出,目光瞥到里面人的衣角,顿时一怔。
“君夜玄?你在这儿干什么?”
君夜玄闻声扭过头来看向她,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一丝异样,“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乔卿道:“与你无关。”
君夜玄以前听到这话,都有种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现在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再听就不觉莞尔。
也不再多问,转身端了一碗面出来,“晚上只吃了一块蛋糕,现在不饿?趁着这一天还没过完,把这份长寿面吃了。”
乔卿愣愣的看着冒热气的色香味俱全的面,“你下的?”
君夜玄挑了挑眉梢,“信不过我的厨艺?”
乔卿又看向他的手,扫了一眼后收回视线。
摸了摸肚子,好像是真的有点饿。
她伸手就欲去接碗,“谢谢。”
君夜玄一让,抬手打开客厅灯的开关,一路走过来将碗放在桌面上,并拉开椅子,才看向她道:“过来。”
乔卿摸了下鼻子,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面一入口,乔卿一顿。
君夜玄神色一紧,“不好吃么?”
乔卿摇了摇头,一口气将剩下的面条吃完,汤也喝了个差不多。
放下碗筷道:“你以前经常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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