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再不撒手我可动武了!”
“啊啊啊,啊啊…”从其中一名妇人的嘴里发出了怪叫,听那声音,应该像是个哑巴。
难怪一直没有开口呢!
温楚楚又咬着牙,剧烈挣扎了一下,“我真的要动手了!”
她真是服了这两个彪悍的妇人了,入目处,温楚楚正盯着抓着她脚腕的妇人打量,就见那垂感尚佳的衣袖下,妇人发达的肱二头肌竟然会若隐若现……
这大膀子,应该比她大腿都粗了吧?
此时此刻,温楚楚终于意识到在强大的□□面前,自己苍白的言语是多么的无力。
既然如此,温楚楚的眼眸闪过一丝阴森杀气…
她伸腰曲腿,奋力将屁股撅了起来,这时,抓着双腿的妇人不抵温楚楚霸道的气力,被温楚楚猛然松腿时的动作,晃倒在了地上。
“和平相处行不行?!”温楚楚喘着粗气牢骚不断,她本来是不打算动手的,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弄得太难堪了不好做人。
但是,这帮人根本就不打算听她好好讲话,温楚楚还想逃开,却又被一个妇女死死压在了身下,“你们这样乱搞,谁顶得住?”
说罢,三个人又在地上扭成了一团,“我是做买卖的!我不是来做姐儿的!你给我把手撒开!”
温楚楚发现这两个妇人虽然不吭声,但是力气之大,性子之倔,都比乖巧的小清衔难对付许多!
废了老半天的力气,温楚楚才终于彻底压趴了两名妇人,这才连滚带爬着站了起来。
她努力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像个女鬼一样,扯了扯松松散散的裙子骂骂咧咧。
“不给你们点厉害尝尝,你们是不是不知道阎王爷有几只眼?”温楚楚叉腿迈过躺在地上干喘气的妇人,她扬了扬脑袋,此时那两名妇人已经被藤蔓紧紧缠到了一起。
看着那二人动弹不得的样子,温楚楚可算出了一口恶气,随即才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又向鸨妈子的房间走了回去。
然而,一心光顾着那两个妇人的温楚楚压根就没看路,她才迈开腿,“哐当!”一声,又被那个倒扣在地上的桌子,绊了个人仰马翻。
这一摔不要紧,只是当温楚楚的脑袋一头撞破纸糊的雕花门时…
坐在屋子里归置金银珠宝的鸨妈子,被那颗突然撞进来的脑袋吓得花容失色。
“呃,妈妈,我想和你聊聊。”温楚楚吹了吹遮住视线的头发。
“就这么谈?不大合适吧?”那丰腴地女人惊慌间捂了捂胸口。
“你等等…”温楚楚地脑袋费劲转了转。
可恶,好像是哪里被卡住了!
只听得那扇门被剧烈晃荡了一阵,温楚楚哀嚎着又抬起了脑袋,“请原谅我的无理,你介不介意…我稍微用一点点力气?”
“……”纵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妈妈,也没见过这位姑娘如此具有破坏力的登场方式。
就见温楚楚双手扳住门板,又努力退了两次失败,随之,那脑袋尴尬笑笑,又低下头涨红着一张脸,猛然提气上了力道。
“咔!”那门支撑不住,发出了一声木料断裂的声音。
“好像可以了!”温楚楚兴奋大叫一声,还以为是卡着后脑勺的木框断裂了。
孰料…
“咔嚓!”那扇门,竟然被温楚楚整个卸了下来!
晃悠了一下,在鸨妈子匪夷所思的目光中,破门带着温楚楚的身体,一并轰然倒塌在了那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
沈清衔不忍直视,干脆摇摇头,移开了目光,这姑娘简直了,所到之处,必定寸草不生,太可怕了。
这一头撞在地上,人被撅了个跟头,顿时温楚楚四仰八叉摔得缓不过神来。
“姑娘。”那位妈妈一张如花的面庞吓得扭曲,“第一次见面,你就给我表演脑袋破木门,下次见面你是不是准备胸口碎大石,银□□咽喉?”
温楚楚被摔得背气,她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扶着后腰疼得直哼哼,“还不是你那两尊门神捣乱?”
“捣乱?”那鸨妈子环顾了一眼凌乱的屋子,这姑娘好身手,连她收拾起来的金银财宝也给打翻了满地,“你这是倒打一耙啊,姑娘!”
“我…”温楚楚还委屈呢,就听见鸨妈子打断了她的话。
“扣你一个月的份钱,不过分吧?”
“我还没开口,你们的人就给我东押西押的,我找谁说理去?!”温楚楚崩溃,“我都跟你说了!我是来做生意的!正经生意!”
“对啊!来我这儿的姑娘,哪个不是来做生意的?”那鸨妈子收拾着被散落满地的金银珠宝。
见温楚楚揉着后腰爬起来,捏起个银锭子,鸨妈子的脸色沉了下去。
干她们这行的,能哄能骗,就是不能偷,偷是要出大事的!
谁知,那银锭子在温楚楚的手中不过停留了片刻,就被温楚楚丢进了鸨妈子怀里的木匣子中。
“是正经生意!我可不是来做姐儿的。”她陪着那个鸨妈子将金银财宝捡回匣子里,才拉了个坐垫就地坐了下来。
“我呀,想跟你合作,从我这里挣来的流水银子,我也不多要,就三成,剩下的七成全归你,怎么入账,怎么分钱,全从你馆子里走,你觉着如何?”温楚楚知道,若修镇上最大的青楼,没有点真金白银的利益,人家是不可能合作的。
“幺,这么大口气?”那鸨妈子一听有钱赚,当下就喜笑颜开地变了脸色。
“有没有得商量?”温楚楚拉着坐垫又往前挪了一些。
“那要看你这买卖有没有得赚。”鸨妈子一脸媚笑。
“那我不能说得太详细,不过…”温楚楚扭头望着窗前立着的一个花瓶望了望,“我听说在若修镇这个地方,四枝娇花可换一匹布,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