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仰着头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随后睁开眼继续说道。
“奴婢虽然没有丧命,却也呛水昏了过去,是他把奴婢救活的。就是那之后,奴婢便决定以后到了年纪出宫后就嫁给他!后来知道了他的心思后,这种感觉就越加的强烈。”
“奴婢自以为这件事情隐藏得很好!可是,前些日子,小樱找到了奴婢,说知道奴婢的秘密,便用这件事要挟奴婢,当时奴婢虽然害怕,但也没有答应她。”
“那次之后,奴婢便没有再找他,生怕露出马脚,让她发现了奴婢一直想保护的人。”
慕容蕊听着她说的断断续续的,心里很是着急,“然后呢?”
珍儿凄然一笑,“然后呀,他不知道为什么奴婢突然不去找他了,只因为之前每天咱们至少都要见上一面的!他以为奴婢看不上他,便来寻奴婢。”
“也确实怪奴婢当时没有与他说清楚,才有了后来他来找奴婢而发生的事。”
她指着小樱,“或许是她一直盯着奴婢吧,带她回太后寝宫前一天,她就来寻过奴婢,说了那日奴婢与他相见的情形。”
“奴婢这才怕了!便想着答应她的条件,以便封口!”珍儿说完后,眼角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小樱听到珍儿把事情全盘拖出,她也面如死灰的跌坐在了地上,心想,“这下全完了!”
“小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上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皇上明鉴呀,珍儿她说谎!她陷害奴婢!奴婢绝对没有起害人的心思!”小樱匍匐在地上求饶。
“有没有坏心思不是你一句话就算的!”皇上看向门边,高喊“来人!”
御林军统领沈毅迈着低沉的步子走进来,“臣,叩见皇上!”
“起来吧!带着人去小樱的房间里搜!一旦遇到可疑物品,全都带来!”他顿了顿接着说,“再去太医院把刘怀存那老家伙给朕喊过来等着!”
“臣,遵命!”沈毅得到命令后,这才走出了御书房。
想到事情败露之后的后果,小樱抖如筛糠,汗珠大粒大粒的从额头上冒出来,露出惊恐的神色,一会后又释然了。
或许她也怕受皮肉之苦,看准了一旁的柱子,就想要往上撞。
可是慕容云泽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呢,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捡起地上的碎片,向她的膝盖飞去。
‘噗’的一声,碎片扎进膝盖,顿时鲜血四溅,小樱伴随着自己的惨叫声,扑倒了地上呜咽的哭泣着。
“闭嘴!”慕容云泽烦闷的吼了一声!
小樱噤了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门外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下来后,紧接着是敲门的声音。
“进来!”高阳得到皇上的暗示,高声喊道。
沈毅迈着大步,伴随着铁甲的声音,走了进来。
“臣,幸不辱命!带来了一个小瓷瓶和一对首饰!”与她一同房间的宫女说这些都是她的。
皇上给了身后的高阳一个眼神,高阳立马会意,拿着木盘走下去。
沈毅见状,把收刮来的东西一律装进托盘里。
“你这些东西从何而来?”皇上看着盘子里,那些不属于宫女所有的饰品。
小樱不说话,呆滞的看向滴血的膝盖。
“说出来,还可以免受酷刑,不说的话,就等着严刑招供吧!”皇上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她。
被这么一恐吓,小樱身子猛的一震,期待的看着上位者,“说了真的可以免奴婢一死吗?”
皇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如若你不供出幕后者,那就打到你说为止!如若说了,那便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你自己选吧!”
小樱正在犹豫之际,刘怀存背着他的药箱,慌慌忙忙的走进御书房。
看到皇上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悬着的心,便落下了一大截。
“老臣叩见皇上!”
“爱卿请起!”
“皇上这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刘怀存看着他红润的脸,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朕没事,就是想让你来看看,这个瓷瓶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皇上指着高阳手里的白瓷瓶。
刘怀存准备伸手去拿的时候,余袅袅突然站起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慢着!”余袅袅转身找慕容云泽拿了一张手帕,递给他,“刘太医,这里边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本王妃劝你,最好还是隔着东西再碰它,万一有毒不就完了?”
“摄政王妃说的是,是老臣太心了!”刘怀存感激的回看了她一眼,接过手帕走上前去。
他隔着手帕,把白瓷瓶拿起来细细的观看了一会,尔后又打开筛子,闻了一下瓷瓶里面的味道。
随着他的眉头紧皱,大家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珍儿没有沉得住气,着急的看着刘怀存,“刘太医,这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呀?”
刘怀存摇头叹息,看向皇上,“请恕老臣学浅,这个老臣还真没能问出什么味道!”
刘怀存的话,让小樱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又把她打回原形。
“上次给太后娘娘看病的,是神医吧,如果你们有神医的踪迹,可以给他看一下,他绝对能闻得出来!”刘怀存笃定的看向慕容云泽。
慕容云泽的目光又落向余袅袅,只见余袅袅朝他点点头。
他才开口说,“神医的事,就交给本王!现在要弄清楚的是,这宫女背后之人是谁!”
慕容云泽的话,成功的让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小樱!还不说实话!”
“是,是,是贵妃娘娘!”
刘怀存低下头,把头埋进胸前惶惶不安,生怕自己知道了什么要命的秘密。
而小樱的话,让人几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合情合理。
不可思议的是,贵妃的手中居然还有这种毒药!上次宫宴的时候,皇上就如同在死神身旁溜达了一圈。
合情合理的是,能说动皇上的那个人,必定是在他心中无比重要的人,便只有朝太后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