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落下帷幕,至于其他人对普林森的看法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有所改变,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普林森并不介意,也没有去想过要解释什么,龚玓也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所以两人很默契的选择了再一次无视艾布纳,没有把罗蕾莱和凯西的事拿出来说。
龚玓原本的打算,是早餐之后先去图书馆看会儿书顺便消化,然后再去楼上找大白玩,这样比较健康,而且早上的时间更适合阅读,不过被艾布纳这么一激,他就完全没了看书的心思,直接就去了五楼。
比起龚玓有一大堆的烦心事,大白可是悠闲的多,龚玓到五楼的时候,大白正跟小白在嬉戏。
龚玓:“”忽然有一种做人还不如做马的感觉。
骑着大白在跑马场跑了好久,虽然知道这里的天空、太阳都不是真的,但是还是觉得很舒爽,特别是出了一身的汗,心里那点郁结之气终于消了不少,整个人都轻松了,其实原本也没什么事,龚玓这才翻身下马,把大白牵到一个巨大的水池边帮它刷毛。
为了骑马,龚玓特意换了一身暗红色的劲装,配上一边纯白色的大白,还真有点梦幻的感觉。都说男人穿红色会显得娘,普林森却不这么认为,跟他比起来,龚玓确实是瘦弱了点,但是该宽的地方都不窄,穿劲装也完全不显得女气,看起来干净利落,肩膀上的小黄刚好代替了肩章的位置,很合适又很特别。
心情变好的龚玓,下午居然还破天荒地去图书馆听加布里尔上课,除了刚来的那段时间,龚玓后来就很少去听课了,因为加布里尔上课的内容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在王子国度,加布里尔的课就像是大学里的选修,并没有强制性,但是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适当地去听一下,毕竟他们常年待在王子国度,唯一能补充新知识的地方,就只有加布里尔的课,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别的特别重要的事。
但是,这次的课题却非常诡异,居然是关于在野外遇到狼群之类的具有强大攻击性的野兽,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课题来的人很少,跟加布里尔平时的调性也很不符,不过龚玓倒是对这种奇奇怪怪的课题很有兴趣,普林森自然是在一边陪着。
晚餐结束之后,加布里尔没有像平时一样退出去,而是宣布了空间之门今晚开启的消息。龚玓有些诧异,毕竟之前回来之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一段休息时间,他几乎以为这是默认的规律了,而其他大部分人在奇怪之余,更多的是欣喜,毕竟是一次机会。
龚玓最近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每次抱着希望进入别的世界,在醒来的那一刻希望破灭,反复几次下来,就算是圣人也会麻木的,不过龚玓并没有放弃,一方面因为预言家的肯定,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他相信着一切自有天意,他现在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点,暂时把希望收了起来。
经过一小时的慎重考虑,龚玓决定把小黄留在王子国度,并且拜托了加布里尔照顾它,事后证明,龚玓的决定无比正确。
午夜,昏暗的一楼大厅里,王子们等待着传送之门的开启,普林森忽然低声问龚玓:“怕吗”
龚玓:“”
总觉得自从普林森说了那些话之后,经常会做些让他无言以对的事,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去别的世界,他有什么好怕的。
还没等龚玓回答,熟悉的白光就渐渐亮起,龚玓很快失去了知觉,恍惚间记得在失去知觉之前,普林森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再次醒来的时候,龚玓感觉到了异样,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看东西的视角也好像有点奇怪。
视角
龚玓眨了眨眼,按照道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是躺着的才对,但是看出去却是站着的视角,而且好像还比身高矮了一大截。龚玓原本还想要先转一下脖子,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只是努力了半天,这才明白刚刚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他全身僵硬地跟石头一样,根本动不了。
这跟通过穿越之门的后遗症不同,那是一种如同梦魇了一般的感觉,现在是一种明明能动,却被人绑的牢牢地感觉,但是又能确定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龚玓不用想就知道这次肯定又是一个无书本葩的经历,不过好在回去之后就能恢复,心里也不是太害怕。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龚玓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孽缘
知道龚玓不能动,普林森很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龚玓还是惊呆了
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种动物,而是一个茶壶普林森居然变成了一个茶壶虽然以龚玓看这类东西的眼光来评价,普林森现在这个样子,一看就是皇室御用的骨瓷茶具,花纹也非常的精致,但是依然改变不了这真的是一个茶壶的事实啊。
龚玓:“”虽然很不厚道,但是从一个茶壶里传出普林森的声音,想想还是挺有喜感的。
像是猜出了龚玓的想法,普林森淡淡道:“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
龚玓几乎能想象的到普林森现在的表情,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就听到普林森继续说道:“努力想象自己是两只脚并拢了在跳,这样就能动了,不过转头这种动作做不了,所以只能原地跳着向后转圈,小心别掉下桌子。”
龚玓只顾照着普林森说的尝试着移动身体,没有注意到桌子两个字,反复尝试了几次过后,果然能够一跳一跳的前进了,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模仿僵尸。
龚玓跟在变成茶壶的普林森身后,很快就来到一个花瓶前,水晶的花瓶里插着一支鲜红色的玫瑰,旁边是一个座钟,座钟的两边各有一面镜子,不大,但是足够龚玓看清自己现在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掉了1作收1文收,怎么说呢,作者已经尽可能发挥想象力,尽量每个故事都有新意,接下来我会继续努力哒
不过还是要说一句,作者菌其实是想把小攻和小受都尽量写成有血有肉的人,既然有血有肉,那么各方面都会比较的,呃,怎么说呢,就是看着也许没那么爽,这个可能跟作者本人的性格也有关系,总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其实我写的也挺纠结的,想要保持自己的人设,又觉得这样似乎没什么爆点
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总之希望觉得我写的不好的亲们能直接提出来,这样我才有改正和努力的方向
、第六个童话三
镜子里照出的,是一个小小的茶杯,从造型和颜色就能看出来,跟普林森那个茶壶应该是同一套茶具,连镶着金边的花纹都是一样的。
龚玓现在终于明白他的视角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了,也明白为什么会不能转头了,他唯一不能理解的是,这种奇葩的经历怎么老是落在他身上。
龚玓没来得及感慨更多,这个房子的主人就适时出现了,也许不能称之为人,应该叫做会直立行走的野兽更合适。
“你猜,它是不是王子国度的人”普林森忽然问道,如果能做表情的话,龚玓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应该同时挑了挑眉,不过从说话的语气也能听出来,这只茶壶没有半点危机感。
抛开普林森某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和言论,龚玓对他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信任感,原本提着的心因为普林森的一句话缓缓放了下来,语气轻松地回道:“如果没有脸上那些毛的话,我应该能认出来。”
其实龚玓这句话还是很客观地描述了事实,这位野兽的脸上长满了深棕色的毛,说不清是个什么动物,反正小时候看过无数集动物世界的龚玓对这种动物完全没有印象,有点像老虎又有点像猩猩,还有一条长长的像豹子一样的尾巴,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
虽然这么描述会让人联想到优美的家猫,这种甩尾巴的动作在想象中会很萌,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起码在龚玓看来,眼前的画面只能用诡异和恐怖来形容。
然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为什么,野兽忽然嘶吼一声,拼命用长满了毛的手拍自己的脑袋,嘴里还在嘀咕,“为什么想不起来,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来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普林森无奈道。
龚玓淡淡的嗯了一声,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朵玫瑰花,再看这个会说话会直立行走的野兽,外加公主之冠会互相吸引这个特质,心里基本有了猜测。
好在野兽虽然是野兽,却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野兽,因为他只是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或者用自己的脑袋撞墙,完全没有要用砸东西这种手段来发泄心中的怨气的想法,对此,龚玓很满意。
做茶杯的日子很悠闲,也很无聊。
这几天里,龚玓认识了银质的烛台痴情的清清姑娘,她总是追着普林森不停地跟他说话,被冷落了也毫不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变成烛台之前就已经是这样的状况。还有总爱做蠢事的闹钟达务尔,最突出的事迹就是每次都在不该响的时候响,被野兽丢出去过很多次,还好是金属的,不然早就碎的不成样子了。
其他房间还有不少会说话的物品,可惜龚玓被困在桌子上,活动范围有限。
好在童话世界里的配角都是天生的好人,善良又没有心机,除去普林森的陪伴还有茶杯的外形,龚玓这段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这天,天黑的很早,隐约能听见远处的狼嚎声,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龚玓知道,故事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清晰地狼嚎声,越来越近,大门被撞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又连滚带爬地关上大门,从旁边搬了几把椅子堵在门背后,这才呼出一口气,瘫软在了地上。
狼群的嚎叫声近在咫尺,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如果现在出去,绝对会被狼群撕成碎片,说不定连骨头都会被吞下去。忽然,门被撞了一下,连同靠着门的椅子一起微微颤动,原本瘫软的人立刻手脚并用往里爬,最后靠在桌子腿上直喘气。
“看不出来,他那个样子居然还能这么敏捷。”普林森调侃道,对那人惊诧的目光毫不在意。
普林森说的没错,眼前的这个人头发花白,身体干瘪,眼窝深陷,一看就是上了年纪又缺少休息的类型。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龚玓跳了两下,跳到普林森旁边,“而且这是剧情需要。”
原本已经快被吓尿的人这下真的要尿了,他飞快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大门,又猛地回过头看向龚玓和普林森,似乎是在衡量哪边更可怕些。
“龚玓,你吓到客人了。”清清姑娘忽然蹦跶了过来,自从她发现普林森对龚玓总是特别照顾之后,对龚玓的态度就一落千丈,龚玓觉得他大概是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三角恋里,虽然在他眼里只有三角没有恋。
少女的声音多少平复了一些那人的情绪,不过他还是瞪大眼睛看着桌上那些会说话的东西,侧过身随时准备着逃跑。
清清姑娘赶紧解释道:“别害怕,我们是被女巫施了魔法才变成这样的。”
就像龚玓之前遇到的那个预言家所说的那样,在普通人的认知里,女巫之流就是黑暗和邪恶的象征,那么被女巫迫害的,自然都是好人。
闯进来的这人显然也是这种想法,他小心翼翼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莫维斯,就住在森林边的小村子里,我在森林里迷了路,又遇到了狼群,所以才会闯进来避难,天一亮我就走。”
“没关系。”达务尔忽然跑了出来,“只要主人不知道,你就可以留下。”
达务尔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堡,清清姑娘忍不住低声吼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吗,笨蛋”
清清姑娘的话音刚落,野兽就从另一个房间跳到了客厅的地上,它看到了莫维斯,本能的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尖锐的牙齿,“你是什么人”
就在莫维斯吓得说不出话的时候,野兽已经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事实上,野兽也没打算听莫维斯的回答,莫维斯就这样变成了囚犯。
“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的。”龚玓难得多嘴。
“每个人落难的时候都会希望有个人来营救他。”普林森意有所指。
龚玓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反而挑衅道:“赌吗”
“赌什么”普林森忽然来了兴致。
“输的人要老实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怎么样”龚玓信心满满。
“好。”普林森答应的也很爽快。
城堡很快迎来了第二位客人,这次是一个女孩子,说不上漂亮,很有活力的样子,眼睛很大,就像会说话一样,龚玓知道,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贝儿。
贝儿在清清姑娘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关着莫维斯的地牢,接下来的剧情就跟童话里的一模一样,野兽发现了企图救出莫维斯的贝儿,提出了由她代替莫维斯留下的要求,在清清姑娘和达务尔的欢呼声中,龚玓听到贝儿答应了野兽的要求。
从这天开始,贝儿留在了野兽的城堡里,龚玓亲眼见证了故事里没有详细描述的某些过程。
一开始,野兽既霸道又别扭的照顾着贝儿,他的心是好的,但是不会表达,或者可以这么说,野兽根本不想让贝儿发现他的心意,以至于很多次都让贝儿误会了他的初衷。慢慢地,在清清姑娘和达务尔的劝导下,贝儿对野兽有了改观,也摸清了他的脾气。
最近贝儿和野兽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她开始往好的方面引导野兽,教他识字和基本的礼仪,让他不要忘记自己原本是人类这个事实。野兽对贝儿也越来越好,最后甚至拿出了一面魔镜,那是女巫把他变成野兽之后给他的,是他能安全地看到外界的唯一方法。
通过魔镜,贝儿看到了她的父亲莫维斯,他认为是自己害了唯一的女儿,回到村子之后寻求帮助又没有成果,最后就这么病倒了,贝儿不在,也没有人照顾他,只有邻居太太偶尔会送些吃的过去。
野兽并不知道贝儿通过魔镜看到了什么,他只是发现贝儿的情绪变得很低落,他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让她早点休息。
不同于莫维斯,野兽一直都没有限制过贝儿的自由,所以深夜,贝儿很轻易地就逃出了城堡,她太担心父亲了,她没有想过要逃跑,她会遵守诺言留下来陪野兽,她只是想确认父亲没事,想告诉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人带路,贝儿毫无意外的在黑暗的森林里迷路了,更麻烦的是,她看到了树丛后透出的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她被狼群包围了。
贝儿害怕了,也后悔了,她不应该不跟野兽说一声就跑出来的。
在第一匹狼试探着扑过来的时候,贝儿闭起双眼蜷缩起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想象中被撕裂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耳边传来几声凄惨的呜咽声。贝儿疑惑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野兽被狼群围在中间的情景,他的手里抓着刚刚扑过来的那头狼,狼头耷拉在一边,看起来已经断了气。
就算被狼群包围,野兽也没有退却,他呲着牙,露出贝儿从来没见过的狰狞表情,仰头发出狮子一般的吼声,然后丢掉手里狼的尸体,冲向了狼群里的头狼。
亲眼见证一群野兽的厮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称不上好的经历,何况贝儿还是一个女孩子,不过她是个坚强的姑娘,等狼群被野兽吓走之后,立刻就冲上前扶起野兽,把他扶回了城堡。
野兽身上受了不少伤,其中最严重的是背后的抓伤,当时头狼搭着他的肩膀,他不能回头,只能硬生生扛下了这一爪子。
贝儿替野兽清洗了伤口,然后帮他包扎,收拾完药箱才低声道歉:“对不起。”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没事。”长满毛的手指轻轻划过贝儿的脸颊,替她擦掉眼泪,野兽拿起床边的魔镜,塞到贝儿手里,“带上这个,天亮了再出发,就不会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想到马上要上班了,作者心都碎了
、第六个童话四
天亮之后,贝儿真的走了,她实在太担心她的父亲了,不论如何都一定要回去看看,告诉父亲她很好,野兽没有伤害她,还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了她。
桌上的玫瑰忽然掉下一片花瓣。
“啊”达务尔看到掉在桌上的玫瑰花瓣,忽然尖叫起来,“时间快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要永远变成这样子了我不要啊”清清姑娘也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还把蜡烛上的蜡油甩的到处都是。
其他房间的物品听到达务尔的尖叫,也都躁动起来,它们大部分都是大件物品,不能随意走动,但是也知道玫瑰的事。
只有龚玓和普林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之前多嘴的达务尔已经把整个故事说了无数遍,龚玓是知道这个童话的结局,所以完全不担心,普林森是知道不论什么结果,只要回到王子国度都能恢复,所以也很淡定。
“你怎么知道贝儿有危险”相对故事的进展,普林森更关心这个问题。
贝儿离开城堡没多久,龚玓就让普林森叫清清姑娘去通知野兽,说贝儿遇到了危险,最后的事实也证明,龚玓是对的。
龚玓刚想说是猜的,普林森自己就接下去道:“你果然是特别的。”
第一次听到普林森说这话的时候,龚玓是真的很好奇,在睡美人的世界,听到预言家也这么说,龚玓心里多少还有点触动,后来被说的次数多了,就觉得这句话和“吃饭了吗”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龚玓决定无视普林森的话,跳了两步面对达务尔说道:“达务尔,去跟着贝儿。”
“好嘞。”达务尔难得聪明一回,问都没问就立刻跳下了桌子,在地上滚了几下,然后飞快地朝贝儿离开的方向跳去。
“又有新的猜测了”普林森跳到龚玓身边,朝着达务尔离开的方向说道。
“算是吧。”龚玓说着跳到花瓶前,又一片玫瑰花瓣掉落了下来,“时间不多了。”
“是啊。”普林森跳到龚玓身后,“你说,贝儿会爱上野兽吗”
“已经爱上了。”
龚玓得出这样的结论,不仅仅是因为他知道故事的结局,更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整个故事的发展,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龚玓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却能看出别人的。
普林森显然也看出来了,于是换了个问题:“还是回到一开始的问题,猜猜野兽是谁”
“这个真看不出来。”龚玓想摇摇头,可惜只感受到自己僵硬的脖子,“他脸上的毛实在太多了。”
“噗”普林森忍不住笑出声,实在是因为龚玓说这话的语气太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