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猝死,怕他想不开,怕他摆烂,谢守正对陈德修而言,早就不止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骆
亦师亦友,在谢守正的身上,陈德修有时还能捕捉到孩童般的幼稚。
一个写手需要把自己的七情六欲无限放大化,在奇妙幻想的世界里加点现实,加点个人情感最后加点欲望,欲望是个好东西,无欲对新手写手来说不友好,因为网文世界庞大且残酷,他们不争不行,无欲对谢守正这种级别也不行,因为他们物质世界已经满足,更注重情感,情感若是无欲,更新也就佛了。
现实世界的情感很容易被作者们带入作品里,如果作者情感一片荒芜,极其把作品带向
别的类目适不适合Badend,陈德修不知道,但仙侠类不许再出现太多Badend,就因为前些年有几个大神陆续把作品主人公带向Badend,不是男主女主都死了就是女主失忆跟了男二,男主残废一个人带娃,要么就是男主女主明明相爱最后自相残杀,女二在大战中成了炮灰,男二得了天下,最后和女三幸福的在一起了。
那段时间公司收发室每天都能收到来自全国各地书迷寄过来成箱的刀片,刀片箱上附赠的纸条是他们对Badend有形的愤慨。
“守正我来了,我带你喝酒去,假我帮你向公司申请了,今天好好休息吧。”
谢守正感动的稀里哗啦,他正为这事发愁呢。骆
“万一明天也写不出来怎么办?”
陈德修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我还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写吗?先想好待会吃什么,烧烤炒菜还是火锅。”
听他们讨论炒菜,白琴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跟上去,没准他们挑的菜馆味道很不错呢。
白琴选择了角落里,别人不会特意瞅的地方。
“这家店我常来,他们家的烤羊腿还可以,整一个,拍黄瓜,清炒生菜,农家小炒肉,守正你还有要点的吗?”
谢守正的注意力不在琳琅满目的菜单上,却在角落里的独身女子那。骆
陈德修无语了,他都寂寞到这种地步了吗,人家女孩子只是和他同在一家餐馆吃饭而已,不盯菜单盯人家干嘛?
“好好吃饭,不许轻浮不许随随便便打陌生女子的主意。”
后面几个字,陈德修说的很小声,他也怕在公众场合里丢人现眼。
“修哥你在说什么?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个女人从中午到现在一直跟着我,无亲无故莫名其妙的,她肯定想劫我财来着。”
被他的话逗笑了,陈德修十分慈爱的摸着他的小脑袋,语重心长道,“你性别男,普通男人碰到这事,第一反应都不会想到被女性劫财”
“那他们第一时间想到什么?骗财骗色吗?我,我长的不帅啊,穿着土里土气的,看上去也不像富二代。”
陈德修完全高估谢守正的情商,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很有可能会被人家女孩子打的。骆
“喝酒喝酒,是不是写作遇到瓶颈,遇到什么瓶颈可以和我说说,待会吃好喝好,我带你去跳舞,写作嘛有压力很正常,跳舞释放一下就好了。”
谢守正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瓶颈了,昨天他坐在电脑旁,明明主观意识上是想写的,可是手总受不了控制。
嫌弃房间安静,便选了最近大火女团热门音乐作为预备写作的战歌,听了几首歌后,好奇歌曲现场版是什么样的,点了点,这一点不要紧,手脚会跟着视频里不由自主的舞动起来。
很新奇,很开心,不想写作的心也很强烈。
自由蹦跶了几个小时,身子也累了,稍微有点写作的欲望没想到被饥饿打败了,于是翻箱倒柜找吃的,吃着吃着觉得挺无聊的,便搜寻了最近好评高的热门电视剧,一点开,眼睛就挪不开了,嘴巴没停过,最喜欢的键盘被嫌碍事,放在角落里了。
感觉忙了一天,又感觉这一天啥都没干,就连发出的章节,还是之前草稿箱里攒的呢。
陈德修已经在搜索能跳舞的地方,地址要选好,不能选择乱七八糟的地方,瞅他这幅寂寞难耐的样子,搞不好会沉迷,玩的乐不思写作。骆
“你会跳舞吗?”
“会,昨天与今天看了女团与男团的跳舞,自学了点。”
“是这样啊,你是喜欢男团多点还是女团”
灌下一杯啤酒,谢守正认真道,“男团女团都可以,我喜欢简单一点的,待会选好了跳舞地方,修哥我跳个你看,看着练了好几个小时,我感觉跳的可好了”
看着谢守正神采奕奕说着跳舞的样子,陈德修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并不是遇上写作瓶颈,而是因为乱七八糟的事导致你的注意力无法集中,你缺的不是写作灵感,而是写作氛围吧。”
修哥好像说的对,就是这表情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谢守正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舞还跳吗?”骆
“跳,怎么不跳,今天假都给你请了,明天保证更新就行了,更新量和平时一样,不求你大爆上万,稳定且不划水就行。”
没来由的心虚了,谢守正只顾着喝酒。
都是减肥闹的,白琴在菜单选了好久才选了几个素菜。
继续追更中,水云天今天没更新,小小的遗憾还是有的。
看着他们吃好喝好,白琴选择继续追随,反正她回酒店也没啥事,颜英与何以澈指不定在哪儿快活呢。
眼看他们进了一家大型的酒吧,白琴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铃兰姐建议她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去人多的娱乐场所。
进,破了她的建议,不进,都到了门口不进去看看怂的一批。骆
不顾陈德修的劝阻,谢守正跑了出来对白琴说,“你怎么不进来?我一直在里面等你。”
陈德修尴尬了三秒钟,谢守正看着挺老实的,和陌生女人搭讪的时候一点都不老实,咦,这个女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谢先生,你不是脸盲吗?你怎么会认得我。”
“我虽然脸盲,但眼睛不瞎,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包包一同跟着的人还是认的出的,美女,老实说我身上没带啥钱,你要是想劫......”
说时迟那时快,陈德修捂住了他的嘴巴,满怀歉意道,“我家守正不怎么会说话,还望小姐姐见谅,遇见也算缘分,就由我家守正请你喝上一杯,当做赔罪了。”
白琴应了下来,底线还是要有的。“好吧,我只能喝上一杯。”
在陈德修的眼神警告下,谢守正老老实实的闭上嘴。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