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白琴的手上还不忘拎着大袋小袋打包好的巧克力蛋糕。
颜英想起此行的目的,但看她神情淡然自若,一点都不像出了火烧眉毛的大事。
“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难道又闯祸了吗?”
白琴神情一变,立马向她解释:“国外读书?哼,是被我老爸关在国外了,关的屋子里倒是有一些书籍,大都是关于修身养性的,我在国外最大的祸就是任由那些书放在书架上生着灰。”
“你又被关了”
颜英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琴无奈的摇摇头,“唉,谁叫我们家是书香门第从不流行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停车场,白琴发现原来颜英一个人开着车来的。
眼前一亮,心里顿时起了蹭下一顿的小九九。
白琴厚着脸皮,主动请求道:“你不是在城郊店上班,给我留间总统套房呗。”
颜英启动了车子,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不解的问:“好不容易回来,你难道不回家住?”
“家里哪有南天酒店的总统套房香啊,住那儿既不用看长辈的脸色又能天天见到美丽又善良的颜英,多好啊。”
信她个鬼,绝对是不敢随随便便回家。
“总统套房不行,我与以澈都只是住普通客房,还是最便宜那种。”
新鲜出炉的狗粮嘎嘣嘎嘣脆,白琴愣了愣,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行,普通就普通,只要不住你俩隔壁,哪层都行。”
处理完手头的日常工作,何以澈马不停蹄的奔向了何以成的家中。
开门的是何以成家中的管事,管事从未见过何以澈,便问:“请问先生有何要紧的事?”
“我是何老爷子派过来的,我叫何以澈,管家叔叔你好,麻烦你跟嫂子讲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她。”
管家看他文质彬彬,眉宇之间又有点像男主人,就没想太多,速速的进了屋。
在花园里,方思源一眼就认出了堂叔叔何以澈,虽然他对何家的其他成员不了解,但对何以澈的印象却是很深刻。
房雪的爸爸是一家大型服装工厂的老板,每逢房雪生日时他都会以房雪的名义派人给附近的福利院送去一批新的童装。
在他家不远处的博爱福利院自然也不例外。
房雪的妈妈心底善良,有时间就会带着房雪与她弟弟房宇一起去福利院,房雪去那儿时有时也会拉上方思源与夏树一起。
刚开始,心高气傲的夏树死活不愿意去那里,总觉得自己跟福利院小孩子不一样,后来去了以后,渐渐发现与福利院的同龄小孩子玩在一起,真的很香。
一群人玩在一起,即便是最初始的捉迷藏也能让见惯上百种游戏的夏树玩的不亦乐乎。
夏树还把他玩具无偿的送给他们,而年少老成的方思源则选择把攒的压岁钱全额捐赠给福利院。
福利院的院长先是对方思源的行为表示了赞赏与感谢,随后对他表明了态度,“本院不接受未成年人未经自己监护人同意的捐赠”
方思源对此十分无奈,直到他在院里瞅见了堂叔叔何以澈的身影。
在夏树的热心怂恿下,方思源本来想鼓起勇气,让堂叔叔帮自己这个忙的。
没想到,堂叔叔给院长留下一张支票就随着一位看上去年纪颇大的老者急匆匆的走了。
房雪早就见怪不怪了,在她的口中方思源无意之中知道很多关于何以澈的趣事。
方思源突然想起来,以前过年的时候,外公总会让父亲带着自己与妹妹一起去何家大宅子多走动走动。
父亲总是笑而不语,既不愿正面回答更不愿有所动作。
母亲更不愿,她总以自己何与家的人不熟,不知道如何与他们相处为理由,随便搪塞外公外婆提的要求。
向来意见不合的他俩竟然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
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外公外婆再也没有在他俩面前提及这事。
何氏的大家长,人称何老爷子,自己的曾祖父,方思源从小到大只能在报纸上见过他。
有时方思源就在想,会不会是自己随了母亲姓方的缘故,曾祖父见外,可妹妹随了父姓,她到现在也没见过曾祖父。
客厅里传来巨大的破裂声,方思源心中顿感不妙,来不及多想随即朝客厅跑了过去。
地上满是花瓶的碎片,方思源定睛一看,原来是爸爸最喜欢的大花瓶被妈妈给砸掉了。
方瑜看见方思源进来了,朝着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拉着方思源的手就往二楼带。
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何以澈面无表情的发生的这一切。
他也不愿让小小年纪的方思源掺和这趟浑水。
有些事情,小孩子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在母亲的注视下,方思源乖巧的随着管家叔叔上了楼。
一到了方瑜看不到的地方,管家立马松开了他的手,方思源慢慢的蹲下身子,尽量把耳朵往客厅凑。
重重的关上了门,管家看了方思源一眼,随后快步的下了楼。
“还请夫人放心,我已经把门锁上了。”
没等方瑜回答,何以澈抢先一步开了口,“你好,能否给我与嫂子一个独处的机会”
管家点了点头,随后便出去了。
除了何以澈以外并无其他人在,方瑜冷着脸,依旧选择了沉默。
单独把小雨欣往何家带是不可能的,除非何以澈能帮助自己与何以成离婚。
收到何以澈发的求救消息,王若烟淡淡一笑,一边抽着一边回道:“我不是很懂已婚妇女的心思。”
何以澈又问:“女人一门心思想与丈夫离婚,这是什么样的心理。”
王若烟秒回:“不想再与丈夫共度一生的心理”
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何以澈深吸一口气,问:“若烟,这该怎么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
刻意避过方瑜迫切的眼神,何以澈态度坚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嫂子你的忙我是不会帮的。”
管家早已把家里发生的情况如实的告知何以成。
起初收到何以澈的消息,何以成根本不当一回事,后来方瑜又闹这么一出,他就明白方瑜的皮又开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