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温妤讨厌这个眼神。
却在眼下这种时候,感受到赵文静当时的能为力。
因为，这次被拒门外的那个人是她。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吗，己终于也体会一把这种滋味。
不好,很不好。
温妤不知道为什么会很心痛。
她扭头离开包厢，等电梯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温妤？”
温妤微愣，循回头——
竟然是沈铭嘉。
看方向，应该是卫间那边过来的。
沈铭嘉走近：“你怎么在这？”
温妤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理人，冷冷回：“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铭嘉笑：“就算分手也不用跟仇人一样吧？”
顿顿,他上下打量温妤：“不是说会过得比我惬比我快活吗,怎么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样。”
温妤才被刚刚那个女人的眼神伤到,现在又遇到渣男。
她烦透,没什么心思去怼他，平静地走入电梯：
“我好不好不重,你很快就会不好,这就够。”
“又是这句话啊。”沈铭嘉不以为然地笑,“好啊，那我等着。”
会大门出来，冷冽空气吹得温妤打阵寒颤，再冷的天气都冷不过她现在的心。
她很远就看到老何的车，却不想过去。
蒋禹赫宁在这跟人喝酒都不回去，宁旁边有美女点烟都不肯出来见己两分钟。
她又何必乖乖听他的话回去。
大家各玩各的好。
没谓。
温妤给尤昕打电话：“出来喝酒吗。”
尤昕刚陪化妆师朋友下班，听得一头雾水：“小姐都快夜里12点你去哪里喝酒？”
温妤也不知道,她坐到一辆出租车上：“师傅，找家场子热的酒吧。”
搞得尤昕赶紧跟化妆师朋友道别：“不，我姐妹好像不大对劲，我去看看。”
FIL会内。
桑晨的打火机送到蒋禹赫唇边,“老板，我帮你。”
她音很轻很细，指尖是和火焰一样妖娆的红，火苗在金属打火机上燃三秒，蒋禹赫微微偏头。
看着桑晨。
一个冷冽又满是警告的眼神。
桑晨莫名怵下，慌忙拿开打火机：“对不起。”
蒋禹赫这才开口：“我让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桑晨：“和文导聊聊。”
“那你在干什么。”
桑晨抿抿唇，明知道这个男人的禁忌和规矩，但不知为什么，刚刚看到来找她的女人时，莫名想起公司里最近传闻的那个陪他进办公室的人。
桑晨很嫉妒。
大学刚毕业，她就被蒋禹赫学校选中担任亚盛电影的女主角，人人都说蒋禹赫一定是看上她。
是啊，她轻又漂亮，腿长。
处处都符合传闻中蒋老板的口味。
电影拍完，除工作安排，常的应酬需求，他没有跟她再进一步。
桑晨不明白。
她不相信这个圈子里有单纯的关系，也不相信才毕业的己有什么值得这么一位资大佬看中的。
除，她轻的身体。
但就算是，她也愿。
因为这个男人太过吸引，他有能力在这个圈子里运筹帷幄，即便那些传闻中的冷漠和狠戾令人敬而远，桑晨是想靠近他，解他。
黎蔓的时代结束，公司人人都说，蒋禹赫只想捧她。
连投资20亿的电影都钦点她做女主角。
桑晨有时也会想，他会不会对己也有一点感觉。
他只是太骄傲，太矜贵，太遥远。
他们间或许有一些距离。
桑晨希望通过己的努力，去努力走到他身边。
这时却冒出一个能去他办公室的女人。
她没见过，但公司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调侃她没上位就结束。
桑晨很想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刚刚在门外那一对视，不知道为什么，桑晨觉得就是她。
她竟然被蒋禹赫拒绝进来。
看着她失望难过的样子，桑晨莫名有些解气。
因此才故点火，想送给蒋禹赫，顺便……让那个女人知道。
蒋禹赫有个己。
这种念头让她暂时冲昏头脑，等看到蒋禹赫带着警告的眼神时，她才骤然醒来。
她越界。
……
桑晨垂头，走向另一侧导演的位置旁坐下，偶尔抬头看一眼蒋禹赫，心中思绪万千。
《寻龙档案》这部戏投资太大，来准备在下半开机，但这几天项目突然出现些问题。
公司有专门负责发的部门去处理，原不需蒋禹赫出面解决，他却主动把事情揽上身，每天早出晚归。
他不想回去看到温妤。
温妤说的没错。
这个女人车祸后睁开眼睛就把己认定哥哥。在她的世界观里，己是她的哥哥，兄长。
以一个兄长的角色，有什么资格去管人家找男的是女的朋友，亦或者是——谈恋爱？
他的确没这个资格。
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小白脸抱在一起时，他心里会吃味，会不爽，会失去理智地想把她关进己房里，甚至……
蒋禹赫不敢去想那个能。
他觉得己疯。
更不敢去想，如果温妤知道他心里想的这些，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愿去面对，便借着公事去逃避。
谁知她竟然倔强地找过来。
不看到好，一看到满脑子又都被打乱。
烟雾混合酒精，蒋禹赫按着眉骨整理心情，文导带着沈铭嘉走过来：
“来敬蒋总一杯，都快是一个公司的人，你又是寻龙的男，请蒋总以后多多关照。”
上次的酒没喝，这次导演亲领过来，蒋禹赫总给几分面子，端起酒杯，厉白旁边走来，低道：“老何问小姐怎么没下去，他等很久都没看到人。”
蒋禹赫脸一沉：“没下去？”
厉白点头。
蒋禹赫随即看眼手表，温妤离开已经有快一小时，现在是夜里十点四十五。
他马上给十姨打回去：“她回来没有。”
十姨已经睡，披上衣服爬起来到门口看一圈：“没有，拖鞋在门口呢。诶我说你们俩能不能——”
话没说完，蒋禹赫就挂。
他直接起身往外走，旁边人愣下，问：“蒋总走吗？”
蒋禹赫空理会，厉白在后解释：
“抱歉，蒋总临时有点急事，你们先玩。”
这样，沈铭嘉的第杯酒，终究是落个空。
他不禁有些懊恼：“草，我敬他两次，一次面子都没给我！”
旁边的文导皱皱眉：“铭嘉，小心点说话。”
“……”
“人家什么地位，你什么地位，这个圈子里混，有知明才。”
“嗯，是是是。”沈铭嘉好不容易攀上《寻龙》导演的圈子，是敬他三分，但回座位却是难忍憋屈地对经纪人吐槽。
经纪人却给他带来一个消息：“你前不是想找蒋老板那个妹妹的联系方式吗？今天一个粉丝团的会长告诉我，你有一个粉丝群的群主是蒋禹赫司机的女儿，你如果想有那个想法，我去帮你套一套？”
刚刚才被冷落的沈铭嘉十分烦躁，点点头，“快去弄。”
尤昕赶到酒吧时，温妤已经很豪迈地开七八瓶不同品牌不同类型的酒。
“你怎么？”尤昕忙坐到她旁边，按住她的杯子，“有事好好说，喝这么多干什么？”
“他不是这么喝的。”温妤平静端起一个满杯的洋酒两口闷下去，“他能为什么我不能？”
尤昕：“……谁啊？”
或许是见到闺蜜，温妤压抑好几天的委屈全面泛滥，
“能有谁。”
“除那个姓蒋的有谁这么对我。”
“歉我道，错我认，他就是不理我，把我当空气，视我冷落我。”
“我刚刚亲跑去找他，我人都站在门口，他是不肯见我。”
温妤一边说一边哭，听得尤昕都心疼，“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扮个男人……”
“和你没关系，就是他小气。”说着温妤又把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酒混在一起仰头一口。
尤昕忙去拉劝：“你不喝这么杂啊，会醉的。”
“醉就扶我去你那，我不想回去。”
尤昕：“那他找你怎么办。”
温妤摇摇头：“他巴不得我走，不会找我的。你知道吗，他今晚身边又有新女人，那女人当着我的面挑衅我，帮他点烟。”
说到这温妤又激动起来，“会玩打火机很不起吗？”
她眼泪汪汪转过来：“抽烟吗，我帮你点。”
尤昕：“？”
救命啊。
后半小时里，尤昕被温妤强点烟18次，呛得鼻孔直冒烟。
这也就罢，关键是温妤一口又一口，拦都拦不住。
尤昕好几次皱着眉看她，既心疼又奈。
这哪里是跟哥哥吵架的样子。
简直比失恋夸张。
尤昕叹气，轻拍温妤的背：“乖，别喝。保持体力，我们去抓沈铭嘉的证据呢。”
温妤被这么一提醒，马上拿起手机。
“什么证据，我就是证据。”
尤昕察觉不对，靠过去看温妤在手机上打的字，等看清内容后一个尔康手——
“我操温妤你冷静点，你别冲动，你——”
话没完，温妤已经按发送，关上手机，“去死吧。”
“……”
脑中空白两秒，尤昕忙打开己的微博。
才一分钟而已，温妤发的那条已经有30多条回复。
疯疯，尤昕马上摇温妤：“你认真的吗？你是不是清醒的？你快删啊等会打草惊蛇！”
温妤没听到，也听不到。
她喝得又快又急，已经醉。
手里握着酒杯，人却已经趴在桌子上，迷糊睡去。
蒋禹赫的电话也是这时候来的，尤昕看到屏幕上显示“亲爱的哥哥”，忙推推温妤：
“蒋禹赫打电话来。”
温妤昏昏沉沉抬头看眼，手一挥，挂。
？尤昕怔：“不接？”
“不接。”
没一会，电话又响。
温妤继续挂。
尤昕是真的看不懂这两个人。
就这样一个打一个挂的拉锯战持续十多个回合后，温妤彻底睡着。
蒋禹赫的电话这时又打进来。
夹在这两人间的尤昕心情比坐过山车跌宕起伏。
纠结下，尤昕是捏着鼻子接起电话。好台词功底好，把一个服务表演的有模有样，添油加醋。
“你好，手机的主人在我们酒吧喝醉，你如果是她朋友的话快来吧。嗯，她身边围很多男人呢。”
好家伙，不到十分钟，蒋禹赫就出现在酒吧。
这是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小酒馆，人不多，尤昕门口看到他的身影后，马上躲到旁边暗处装路人。
温妤的风衣脱在一旁，里面穿的是一件圆领线衫，酒喝多后各种乱动，现在趴在桌上的她整个雪白肩头都亮出来。
酒馆暧昧灯光下，白皙皮肤被酒精染上些红酡红，分外诱人。
蒋禹赫上来一句话没说就先脱外套盖在她肩上。
然后把人抱起来朝外走。
尤昕终于松口气。
好家伙，这塑料兄妹吵个架比人家情侣分手都激烈。
回去的时候，温妤睡得很沉。
她少有喝酒，以前虽然也经常和朋友们组局，但都是两三口思思，很少会像今天这样，啤酒红酒洋酒混在一起，喝得天昏地暗。
老何有些心疼，“咋喝那么多啊，刚刚来的时候不好好的吗。”
蒋禹赫抿唇看着窗外，一言未发。
到家后，见温妤在睡，蒋禹赫打算直接把人抱到楼去，或者是动作稍大，温妤被弄醒。
她脑子很重，人也不太清醒，但睁开眼睛发现面前那张脸是蒋禹赫，顿时激动起来。
“谁你抱？”
“放我下来。”
“我现在不想理你！”
温妤一直反抗，蒋禹赫不想跟她废话，原抱着的姿势直接强硬地改成把她扛在肩上。
温妤被禁锢得法动弹，顿时更恼。
接连几天的冷战，桑晨那个眼神，现在又这样粗暴，各种导/火/索让温妤彻底爆发，她趴在蒋禹赫肩上，狠狠咬下去。
男人只穿一件衬衫，痛感隔着一层布料袭来，他皱皱眉，打开房门，把人丢到床上。
接着扯开领口去看——
跟头蛮横小野兽似的，竟然就咬两排齿印。
蒋禹赫深吸一口气，看着床上的女人：“你到底怎么样？”
“是你到底怎么样！”
温妤委屈极，拿着手边的枕头就丢过去：“三天不跟我说话，也不回家，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我走，如果是你就说，我不会赖着你！”
蒋禹赫躲开枕头，却躲不开她一个又一个丢过来的东西。
他奈上前抓住她的手，明明有很多话说，忍耐又克制，最后到嘴边也只轻叹一句：“我没有。”
刚刚在发脾气的小野兽却因为这三个字安静下来。
空气中有隐隐的抽泣。
两人紧紧对视，一个极尽耐心，一个梨花带雨。
“那你想抽烟我也以帮你点啊，为什么别人帮你，她帮就帮，瞪我，挑衅我，笑我被你赶出去，你跟她一起欺负我，我好没面子。”
说着说着，哭又变大。
太委屈。
这辈子没这么丢过人。
蒋禹赫蹙着眉。
挑衅？瞪她？
片刻，他知道温妤在说谁。
这会儿温妤的酒疯已经进入喃喃语的平静陈述期。
“我以后都不玩摇一摇。”
“就算谈恋爱也都先经过你同不吗。”
“不不理我。”
“呜呜呜，一个人的夜好黑，我害怕。”
蒋禹赫：“……”
这几天拼命堆积的铁石心肠，终究因为这几句似真似假的话，接近瓦解边缘。
他捏着温妤手腕的地方，触感逐渐发热，发烫。
脉搏好像和己的融为一体。
越跳越快。
喉头不受控制地滚两下，蒋禹赫蓦地松开她的手：“等你酒醒再说。”
他逼己转身离开，刚打开房门，后背就被什么一下子撞上来。
温妤后面抱住他，“不准你走，不准不准！”
小孩似的任性。
蒋禹赫被她撞得踉跄往前两步，抬头便听到音——
“哎呀都快夜里三点你们两个又在吵什么啊，吵吵吵让不让我睡我都五十多岁你们就不能——”
十姨披着外套刚走到温妤门前，乍一看到楼道里这一对轻男女的姿势。
女的衣衫不整，男的也衣衫不整不说，肩膀上好像被咬。
饶是见惯各种大场面的十姨也吓一跳，但也只是短暂的两三秒，人家马上掉头下楼。
仿佛事发，没来过。
蒋禹赫：“……”
身后像被一只柔软小猫粘住。
爪子抓得紧紧的，就是不放。
明知道她是醉的，明知道不应该，明知道克制。
明知道也许只是己在一厢情愿充当着这个荒谬笑的角色。
有那么多的明知道，
但蒋禹赫是妥协。
似乎认识她的那天开始，他就在妥协。
妥协她的到来，妥协她对己的改变，妥协她的一切求。
温妤也不记得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比过去都不同的是——
昨晚的枕头好软，好暖，好舒服。
让她安心地闭着眼睛，做一夜的好梦。
第天睡醒，温妤睁开眼睛，脑子迟钝几秒，忽然坐起来。
看看四周。
怎么在家里？
她不是和尤昕在酒吧喝酒的吗？
她怎么回来的？
尤昕呢？
温妤手忙脚乱摸出手机，窝到被子里给尤昕打电话：“我怎么在家里？你送我回来的吗？”
尤昕：“我都不知道你住哪。”
“……”温妤觉得己凉，连连摸头冷静：“你别跟我说是蒋禹赫。”
“除他有谁。”尤昕啧，“你不记得？”
温妤记得个屁啊，她昨天喝到断片儿，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完，来就冷战几天，现在岂不是觉得我是个酒疯子，更讨厌我？”
“这些先放一边。”尤昕说：“你昨晚干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己知道吗？”
温妤开始慌，“不知道啊……不尤昕我现在人都是懵的，我干什么？我没杀人放火吧。”
刚说到这，十姨敲门：“小鱼，少爷叫你下来吃早饭。”
温妤应，赶紧挂电话，“我晚点再联系你。”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个澡，去掉一身酒气，头发都没吹干就滚下楼。
蒋禹赫已经坐在餐桌前，面容淡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温妤慢吞吞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哥哥早。”
她头快垂到锁骨里，根不敢抬头去看他。
谁知男人却抬头睨她：“醒？”
温妤愣住，茫然地嗯。
“那吃饭。”很简短的交流。
即便只是几个字，都好过前些天的毫交流。
温妤有些小窃喜，忐忑的心也慢慢放些下来，一边吃早饭一边试图去复盘昨晚的事：
“那个，谢谢哥哥昨晚送我回来。”
蒋禹赫呷口咖啡，漫不经心：“嗯。”
又纠结片刻，“我没发酒疯吧？”
“没有。”男人淡淡看着她，半晌：“只是告诉我一句话而已。”
温妤隐约觉得己不会说什么好话。
果然。
“你叫我别得。”
“……”
“说你今天起来就走。”
“……”
温妤呆。
她是怎么说出这么牛逼的话的。
“不是，哥哥……我——”
温妤想给己解释两句，蒋禹赫吃完，不慌不忙地擦拭完毕，起身走到门口。
“我去上班，你不走？”
“……”
温妤没想到喝场酒，竟然喝到被赶出家门。
但凡尤昕给她几个花米也不至于这样啊。
算，温妤在心里给己做心里建设。
其实几天前这个男人不理己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打算吧。
现在不过是借己喝多的嘴说出来而已。
罢，强扭的瓜不甜，强按头的兄妹不长久。
温妤认命地站起来：“那我上去收拾一下东西。”
“不必。”蒋禹赫音是很淡：“把你随身的包带着就。”
“……”
也是，这个房子里己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带什么带。
“嗯。”温妤点头：“那好吧。”
她站起来，挎上己的包老老实实跟着蒋禹赫出门，上车。
“那，你是送我去火车站是汽车站，地铁站也。”
“你想去哪。”
“随便吧……”温妤突然伤感，“我就是随风飘落的根浮萍，你把我送到哪儿，我就在那留下来。”
蒋禹赫转过去，嘴角不易察觉地扯扯。
十分钟后，车停下。
“下车。”
温妤头一抬。
？？？
怎么是亚盛娱乐的写字楼？
“哥——”
话没问全，男人整理好笔挺的西装，下车后面朝她：“吵着来上班，上三四天就旷工，今天开始，一天都不准请假，我上到几点，你上到几点。”
“……”
温妤缓好几秒，等明白过来的时候，蒋禹赫和一众人已经进公司大门。
她顾不得那么多人在场，更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和雀跃，冲上去拨开人群到蒋禹赫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哥哥你原谅我？”
蒋禹赫面视前方：“我说过在公司别叫我哥哥，别跟我撒娇。”
但这时候的温妤根不在乎这些，她没有这样开心过，那种内心被巨大喜悦填满的快乐，她真的没有感受到过。
胳膊拽得更紧，音却是乖乖地压低些：“我不管，我就叫，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蒋禹赫虽然人在走着，脸上也是一贯冷淡表情，但只有他己知道唇角在悄悄蔓延开的坦然和放松。
没有见面的那几天，
他的煎熬只胜过温妤。
就这样留在身边吧。
就算只是哥哥。
他或许，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