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重重划进夏候冰清的脸,轩辕谨一刀一刀地将她的脸划成了蜘蛛网。
夏候冰清全身颤抖,眼看着匕首在自己的脸上肆意来回划动,她颤抖地伸手想阻止轩辕谨的动作,却是无力得抬不起来,嘴唇动了动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轩辕谨对夏候冰清的动作如同未见,划下最后一刀后弃了匕首道:“你这张脸已无一丝完好,你现在就是一个无敌丑八怪!”
夏候冰清听到丑八怪三个字,全身都抽搐起来,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断了气。
轩辕谨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这就死了?没劲!”然后理了理衣发,满身风华地走出了金銮殿:“困了,回去睡觉!”
众人对轩辕谨表示无奈,没说什么,各自散去。
皇甫翊一手拉着小豆芽,一手搂着苏馥珮回寝宫。
寒风呼啸,天气越来越冷,苏馥珮被皇甫翊包裹在温柔的怀抱中没感到一丝寒冷。
“皇甫翊,如果我真的变丑了,你会嫌弃我吗?”苏馥珮依在皇甫翊怀中问道。
皇甫翊步子一顿,望着她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都不会改变分毫,而且,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你,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拿来给你!”
皓月般的眸子跳动着感动和幸福,寒风肆意下,苏馥珮踮起脚搂住皇甫翊的脖子,吻上了他染了寒风的唇。
淡紫色的眸子亦布满幸福喜悦,皇甫翊用宽大温暖的斗篷将苏馥珮包裹住,挡去一切风寒。
冬日的寒风中,众人的注视下,两人在寒风中拥吻。
小豆芽咧嘴直笑,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今年可不可以看到像去年一样漂亮的雪花呢?
午膳,皇甫翊照样亲自端了碗喂苏馥珮吃,动作轻柔,时不时给她擦擦嘴角,像照顾孩子一样。
“吃不下了。”苏馥珮推开递到面前的美食,这已经是第三碗,皇甫翊还真把她当猪养了?
皇甫翊轻声哄道:“再吃一口,最后一口。”
苏馥珮摇头,坚持抗拒:“我真的吃不下了。”
“乖,再吃一口,你闻闻,可香了。”皇甫翊好脾气地再劝,还咽了口口水,一副很想吃的样子。
苏馥珮叹了口气道:“吃那么多等会全吐了不是白吃了吗?”还是张嘴接过,咽了下去。
皇甫翊高兴一笑,正准备说不会吐,苏馥珮胃中一阵翻腾捂着嘴就要吐出来。
连妈妈见状赶紧让伺候的宫女端来盆盂,跪在苏馥珮面前接着。
苏馥珮捂着嘴强压着胃中的不适,才吃下去,她不想吐。
“乖,别忍着。”皇甫翊轻轻拍着苏馥珮的背,见她那般难受,心疼不已,此刻他终于后悔自己逼着她吃下那一口东西了!
苏馥珮本就强忍着难受,听皇甫翊这样一哄,更是忍不住捂着胸口吐了出来。
难受得鼻子发酸,泪珠子都要滚出来了!
皇甫翊眉头拧紧,紧紧握着她的手,有种想打自己一顿的冲动!
吐过之后,连妈妈端了水过来给苏馥珮漱口。
皇甫翊轻轻拍着苏馥珮的背:“好些了吗?”
苏馥珮摇摇头。
一旁的小豆芽也赶忙跑过来:“娘,你没事吧?”摸了摸苏馥珮的脸一脸心疼地问。
苏馥珮挤出一抹笑容来道:“娘没事,小豆芽不用担心。”说罢看向皇甫翊生气道:“都说不吃了不吃了,你偏让我吃,这下好了,全吐了!”
皇甫翊一脸愧疚,将她搂进怀中哄道:“好好,都怪我,你别生气,我再喂你吃。”
“……”苏馥珮嘴角抽了抽,你的耐心真好。
于是,在苏馥珮将皇甫翊喂给她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后,皇甫翊再次让御膳房做了滋补膳食过来,好脾气地一口一口再喂苏馥珮吃。
“还饿吗?”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皇甫翊不敢再让苏馥珮吃,柔声问道。
苏馥珮摇头:“饱了。”
“那就好。”皇甫翊温柔一笑,让连妈妈将东西撤走,端起参茶给苏馥珮喝。
苏馥珮喝了几口,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道:“我想睡会儿!”
“刚吃饱就睡对脾胃不益,我陪你出去走走,消了食再回来睡。”
苏馥珮点头,问小豆芽:“儿子,你是去做功课还是跟娘去走走?”
小豆芽想了想道:“孩儿去看看小白,就不陪娘了!”他可不要做电灯泡!
“我也想小白了……”苏馥珮苦着脸道。
小豆芽起身走到苏馥珮面前,捧着她的脸轻声哄着:“娘乖,等生了妹妹就可以和小白玩了。”
苏馥珮哭笑不得,捏了捏小豆芽的小鼻子道:“好,小家伙,娘听你的,那你去看小白吧,替娘多喂点吃的给小白吃。”
“嗯,孩儿走了!”小豆芽点点头,亲了亲苏馥珮的脸,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皇甫翊笑了笑,扶起苏馥珮,连妈妈赶紧取了斗篷给苏馥珮和皇甫翊披上,一众人出了寝宫。
走在琉璃石子小路上,皇甫翊搂着苏馥珮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着,万物萧条的冬季,唯有梅园的梅树结着花骨朵儿,一枝枝含苞待放,萧条中带着生机。
苏馥珮想着雪花满地的时候,梅花迎风而开的冰寒之美,心情就不由得舒畅起来。
“以前父皇和母后还在的时候,我便经常跟着他们来这里看梅花,你看这些花骨朵儿,有红有白,待一齐开放的时候,整个梅园一片清香,伴着冰雪的冷气,极美极寒,但只要看到这满园盛开的梅花,便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了!”皇甫翊拥着她边走边指着满园的梅树对苏馥珮道。
苏馥珮微笑:“皇甫翊,等梅花盛开的时候你陪我来看好不好?”
“好。”皇甫翊点头,继续道:“等长大了,父皇时不时会带着我去那个亭子饮酒吟诗,温热的酒,凄寒的梅,还有我与父皇之间的温暖亲情,让我至今难忘!”
“你父皇只带你来喝酒吗?其它的儿女带不带?”苏馥珮望着远远的那座亭子,似看到皇甫翊和先皇把酒吟诗的场景,温馨无比。
皇甫翊笑着摇头:“带没带别的兄妹来我不知道,但父皇带我来的时候就没有别人,偶尔母后会来,但母后俱寒,只是坐一小会儿便走,然后又只剩我和父皇。”
“皇甫翊,你父皇真的很疼你呢?你们父子间的感情真好。”苏馥珮感叹道。
皇甫翊驻足望着梅林中那座亭子:“是啊,父皇很疼我,只可惜……”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吗?”苏馥珮望着皇甫翊俊美不凡的侧脸问。
皇甫翊点头,转头看向苏馥珮,除了温柔宠爱还不经意地流露出几丝哀伤。
苏馥珮心头一紧,握着他的手道:“我们去亭子坐坐?”
“好。”皇甫翊温柔一笑,与苏馥珮十指交扣,往林中而去。
一路梅枝蔓延,皇甫翊都体贴地将梅枝挡开,不让梅枝划伤苏馥珮,越到深处,梅枝越是肆意,苏馥珮便被皇甫翊裹进了怀中。
小小的动作却让苏馥珮心头温暖不已,靠在皇甫翊温暖的怀中,听着他为她挡去树枝的声音,苏馥珮感到无比安全舒适。
进了亭子,钟棋等人没有过来,而是站在亭子下面守着。
亭子位于梅园正中间,挂着的白色纱幔随风起舞,极美。
连妈妈在石凳子上垫上垫子,皇甫翊和苏馥珮坐下来,梅虽未开,却闻得有梅花的清香,苏馥珮不由得笑道:“身在梅林花虽未开已闻梅香,这地方真好!”
“喜欢吗?”皇甫翊点头笑问。
“喜欢,被这茂密的梅林包围着,有种很安全很舒服的感觉!”
“嗯,以后我常陪你来。”
苏馥珮开心点头:“好。”想了想,她再道:“要不我陪你喝一杯。”
“你不能喝酒。”
“我喝水你喝酒。”苏馥珮笑道:“皇甫翊,一来到这里我就有种想把酒吟诗的感觉呢!”
皇甫翊温润地笑:“没错,那我们就喝一杯。”
于是吩咐钟棋去取了酒和下酒的小食过来,苏馥珮和皇甫翊便在梅林饮酒作诗,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下午。
待离去,两人心情都无比畅快。
翌日,晨起。
孕妇常会晨吐,苏馥珮也不例外,纵然皇甫翊命太医开了许多方子也没能缓解苏馥珮的晨吐,所以此时的苏馥珮正捂着嘴干呕着,十分难受。
每到这个时候,皇甫翊都是最心疼的,一边轻轻拍着苏馥珮的背,一边握着她的手,恨不得代她受了这罪。
一阵折腾后,苏馥珮整个人都焉了。
皇甫翊便会亲吻苏馥珮的额头,将她的头按进怀中,只字不言。
但苏馥珮却能感觉得到他满满的心疼和愧疚,她笑劝道:“这没什么,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
她已然算很好了,兰雪怀胎十月都未得到皇甫翊半分照顾,那十个月她无法想象兰雪有多大的毅力坚持下来!
要不是兰雪心中有着对皇甫翊和孩子的期待,谁能在那般坚苦的环境中坚持下来?
皇甫翊不说话,却更紧了紧怀抱,紧得想将怀中的人儿揉进身体里,他直想要把世上最好的都给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人儿!
“再睡会儿吧!”皇甫翊轻轻抚摸着苏馥珮柔软的发柔声道。
苏馥珮摇头:“不想睡了,今天不是要举行封后典仪吗?要起来梳妆准备。”
“我来安排,尽量简单些,不让你受累!”皇甫翊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道。
苏馥珮笑了笑:“好。”
果然,在皇甫翊的疼惜下,封后大典由繁变简,苏馥珮像走了过场一样,还未觉得半丝疲累便礼成了。
虽然简单但不失隆重,在满朝文武百官和百姓的欢呼声跪拜中,苏馥珮和小豆芽坐上了皓月国的皇后和太子之位。
苏馥珮和小豆芽都搬到了各自的寝宫,苏馥珮的寝宫名福坤宫,离朝露宫最近,小豆芽的寝宫取名千禧殿,在福坤宫旁边,三座宫殿挨得最近。
冬日越发寒冷,马上要到除夕,大家都显得忙碌了起来,苏馥珮怀孕已有五个月了,整日被皇甫翊捧在手心宠着爱着疼着,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无聊日子,她却十分心安理得。
用过早膳,有宫人前来通报:“皇后娘娘,众妃嫔前来请安。”
苏馥珮轻轻点头:“让她们进来吧!”
后宫之中每日给皇后请安是必不可少的,苏馥珮在宫中住了两个月后慢慢习惯了,自上次众妃斗殴过后,后宫之中一片平静,那些个女人见到苏馥珮就像老鼠见了猫,半分也不敢放肆!
“嫔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以梁轻羽为首的众妃嫔进到福坤宫后,便福身行礼。
“起来吧!”苏馥珮轻轻扫了众人一眼道。
梁轻羽身着浅蓝色宫装,淡扫峨眉,略施粉黛,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干净清爽,此时低眉顺眼地落了侧座之首,浅浅带笑,未见半丝不满和锐利。
苏馥珮满意轻笑,又看向她下座的薛心兰,见她着了一袭米黄色夹戎短袄,衣袖和领口绣着几株梅花,清雅不凡,下身一条同样绣着梅花的及地戎裙,端得是清纯雅致,贵气不凡。
梅花?薛心兰是在暗喻自己香自苦寒来?还是另有打算?
苏馥珮摇头,眼睛有些酸,收回视线,眨了眨眼睛道:“天气寒冷,各位妹妹可得注意保暖,除夕马上就到了,可不要病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记住了!”众人齐声应道。
“那便好,要是没什么事各位妹妹就回吧!”
薛心兰起身道:“娘娘,除夕之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嫔妾想问问娘娘,可准备大办?”
苏馥珮点头:“太子五岁生辰,皇上有意大办。”这是小豆芽以太子身份过的第一个生辰,自然是要隆重大办的!
梁轻羽笑道:“自然得大办,太子可是皇上唯一的血脉,又贵为太子,他过生辰不大办怎么行呢?”
“是啊,还是娘娘有福气,能为皇上诞下龙脉,嫔妾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薛心兰自怜自哀起来。
苏馥珮扫了二人一眼,原来问小豆芽生辰是假,想拿子嗣一事得宠幸才是真,她笑道:“皓月国刚刚稳定下来,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少去你们那里,子嗣一事也得看缘分,你们不必操之过急,待政事稳定了,皇上自然就会常在后宫走动了。”
“娘娘说得是!”众人齐声答道。
薛心兰暗怨,皇上少去我们那里,但整日都在你这里,你怀着孩子怎么伺候?既然你如此霸占着皇上,我就让你占个够!
苏馥珮对众人的态度十分满意,再道:“平日里没事,你们大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借以打发时间。”
薛心兰立即道:“娘娘说得极是,近日来嫔妾迷上了作画,但未得精髓,每每下笔都不是很满意,闻听娘娘的画乃天工之作,不知嫔妾可否请教娘娘一二?”
“自然。”苏馥珮笑答。
薛心兰心头一喜,立即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一幅画,打开给苏馥珮看,浅浅笑道:“这是嫔妾偶然看到皇上和娘娘太子在一起的情景,觉得甚是温馨,便画了下来,却未画出皇上娘娘和太子的神韵来,嫔妾请问娘娘,该如何修改?”
苏馥珮看向画,只见画中是皇甫翊一手搂着她一手拉着小豆芽走在路上的情景,她正和皇甫翊对视相笑,小豆芽仰头看着他们也面带笑容,身后的人也笑望着他们,画得相当不错,并没有哪里要修改的。
苏馥珮笑道:“没想到薛嫔的画功如此出色,这幅画画得相当不错,无需修改!”
众妃嫔看着画也点头,画得真好呀!
“是吗?”薛心兰笑得合不拢嘴:“能得到皇后娘娘如此夸赞,嫔妾实在是高兴!”
苏馥珮望了薛心兰一眼,明白薛心兰让她指点是假,想出风头才是真,她笑了笑并没作声,突然闻到一股清香,不由得问道:“何以这画中有股清香?”
“回娘娘,画中清香来自于墨,这墨乃是千金难求的‘寒梅墨’,制作之时加入了梅花,所以作画之时画中自带着一股梅花的清香,十分好闻又宁神醒脑,嫔妾十分喜爱!”薛心兰浅笑回道。
苏馥珮点头,轻轻嗅了嗅道:“经此一说,确有一股梅花的清香,倒是风雅之极!”
“娘娘若是喜欢,改明儿嫔妾给娘娘送上几块?”薛心兰询问。
“既然是薛嫔所爱本宫自然不可夺人所好,如果薛嫔不介意,这幅画送给本宫即可!”苏馥珮非常喜欢这幅画。
薛心兰喜答:“嫔妾所作粗陋,能得娘娘青眼是嫔妾之福,哪还敢介意?既然娘娘喜欢,嫔妾就送给娘娘了!”
“那本宫就不客气了!”苏馥珮又看了一眼,交给连妈妈。
薛心兰轻问:“不知娘娘准备挂在哪里?”
“你放心,本宫会让皇上知道这画是谁所作的!”苏馥珮转头对连妈妈道:“挂在内殿去!”
连妈妈应是,转身而去。
薛心兰高兴不已,福身拜道:“嫔妾谢娘娘厚爱!”
梁轻羽终是明白薛心兰之意了,原来她是想借此接近苏馥珮,后宫由苏馥珮作主,皇甫翊也独宠苏馥珮一人,要是讨好了苏馥珮,自然可以沾得苏馥珮的光,分得雨露!
她眉头拧紧,看来她也得想个法子才行。
众妃退出福坤宫后,苏馥珮准备进去睡一觉,这时有人来报:“启禀娘娘,司马雁公主求见!”
苏馥珮心头一喜道:“请公主进来!”
“姐姐!”华萝衣被宫人引进殿,朝苏馥珮行了一礼。
苏馥珮扶起她道:“我们是什么关系,还来这些虚的?”
“这是规矩,可不能因为我们是姐妹就坏了规矩!”华萝衣笑道。
苏馥珮摇头,和她并排坐下来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婚礼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和贺章商量着,还是等聪弟来了再办!”华萝衣回道。
苏馥珮打趣起来:“司马国刚复国,聪弟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等他忙完过来你都成老姑娘了,到时候贺章不要你,看你怎么办?”
“姐姐多虑了,贺章不会的!”华萝衣自信满满,脸上尽是幸福笑容。
苏馥珮看着她感叹:“好幸福的人啊!”
“我再幸福也比不上姐姐,姐姐现在可是宠冠后宫,皇上视姐姐如珍如宝,瞧姐姐这脸色,可是越发红润了,可见这些日子皇上亲自照顾姐姐得有多好!”
苏馥珮摸了摸脸道:“可不是,都快被当成猪养了!”
“知足吧,整个皓月国谁不羡慕你?你还诸多不满!”华萝衣笑道,突然嗅到一股异味,不由得问:“姐姐的宫里怎么有股清香?”
“是梅香,是不是很好闻?”
华萝衣蹙眉:“梅香?”左右看了看未见梅花,她问:“姐姐去采了梅花吗?摆在哪里的?”
“天寒地冻的,不想动,还未来得及去采梅,这梅香来自于画中,刚刚薛心兰送了幅画给我,所用之墨中含有梅香!”苏馥珮解释道。
华萝衣微惊,急问:“姐姐所点的香可是安神香?”
见华萝衣脸色不好,苏馥珮甚是奇怪,答道:“是的,我睡眠极浅,皇甫翊便命人每晚给我点上安神香助眠。”
华萝衣起身扶起苏馥珮:“姐姐带我去看看那幅画!”
“画有问题?”苏馥珮边带着华萝衣往内殿去边问。
华萝衣道:“要看过才知道,现在还不能确定!”
两人进了内殿,苏馥珮指着已经挂在墙壁上的画道:“就是这幅。”
“取下来!”华萝衣对一宫女道。
宫女应是,将画取下来递给华萝衣。
华萝衣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在杯子里,用手指沾了水打湿墨,再放到鼻前嗅了嗅,眉头一拧点了点头。
“如何?”苏馥珮好奇地问。
华萝衣收了画道:“这墨中清香非梅花香,而是一种媚药的成分!”
“媚药!?”苏馥珮惊讶。
连妈妈和众宫人也是大惊。
华萝衣点头。
苏馥珮道:“可是我没感觉到有何异常!”
“这就是用计之人的巧妙之处,这墨中带香,是很多附庸风雅之士的雅兴,没有人会察觉到异常,而独闻这墨香人不会有任何损伤,但这墨香与安神香相遇便会成为极强的媚药,无论定力再强的人也无法抑制!”华萝衣解释道。
苏馥珮眉头拧紧:“薛心兰此意何为?她为何要给我下媚药?”她与皇甫翊感情极好,何须薛心兰下药?难道薛心兰想找别的男人来害她?
华萝衣道:“姐姐有所不知,这不是一般的媚药,而是极强极霸道的媚药,中毒之人必须尽情交合才能解此毒……”
“什么意思?”苏馥珮不是很明白。
华萝衣看了看手中的画道:“我想薛嫔的用意不止在姐姐,还在姐姐肚中的孩子!”
苏馥珮拳头一紧:“我明白了,中了极强的媚药,所以必须尽兴,而我怀有身孕,如此一来孩子必定保不住,还有可能一命呜呼!”
华萝衣点头,一脸冰寒。
“薛心兰果然恶毒,竟然用这般阴毒的法子来害我和孩子,今日要不是你来,我和孩子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苏馥珮怒道。
连妈妈和几位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要是苏馥珮和孩子出了事,她们不知道皇甫翊会如何,薛心兰太恶毒了!
华萝衣紧了紧手中的画道:“此法极为阴毒罕见,平常的医者鲜有知哓,所以事后太医根本诊不出原因来,定是查不到薛嫔头上,这计很高明!”
苏馥珮满眸怒火,看向华萝衣:“我要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雁儿可有法子?”
华萝衣想了想,而后答道:“有。”
夜幕时分,苏馥珮带着连妈妈和碧彤碧晴去了薛心兰的沁心宫。
“薛嫔,你早上的时候送给本宫的那幅画本宫十分喜欢,皇上也非常十喜欢,便让本宫把这个香囊赏给你。”苏馥珮望了连妈妈一眼,让她把香囊给薛心兰。
连妈妈点头,将一个极为精致的香囊给了薛心兰。
薛心兰双手接过,万分高兴,朝苏馥珮福身礼道:“嫔妾谢皇上隆恩,谢皇后娘娘抬爱!”
“起来吧,你我是姐妹不必多礼,这个香囊是皇上随身之物,薛嫔可要好好保管!”苏馥珮一脸和善笑容。
薛心兰又是一拜:“嫔妾一定视若珍宝,将这个香囊随身携带!”
“那便好,本宫有些累了,先回了!”连妈妈扶起苏馥珮转身离去。
薛心兰带着满殿宫人拜送:“恭送皇后娘娘!”
苏馥珮微微侧头一笑,薛心兰,你的死期到了!
苏馥珮走后,薛心兰差点没笑出声来。
一袭浅水色宫女装的兰香从暗处走出来,福身礼道:“恭喜薛嫔!”
薛心兰拉着兰香高兴不已:“你这计果然高,不但可以博得龙颜大悦,还可以除了那个挡路石!”
“那是自然,这个计划奴婢算了很久,今晚便可见成效!”兰香绝美的脸上染上阴寒,令这个本就寒冷的冬夜更是冷了几分。
薛心兰拍手叫好:“等除了苏馥珮,本宫得了宠幸,再将梁轻羽那个贱人解决掉,这后宫就是本宫的天下了!”
“恭喜娘娘!”兰香笑拜道。
薛心兰点头:“你放心,你对本宫所做的本宫不会忘记的,等本宫当了皇后,一定将你的亲人放出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谢娘娘恩典!”兰香低头暗道,我做了这么多岂是救出他们那么简单?我要的是整个皓月国!
薛心兰捧着香囊道:“今天晚上我要早点睡,明天好有精神看戏,你带着人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兰香领命,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薛心兰心花怒放地捧着香囊进了内殿。
内殿早已点燃满室的熏香,雾雾茫茫一片朦胧,纱幔飘荡,如仙如境。
薛心兰深吸了一口香囊里的香味,再深吸了一口熏香,叹道:“还是皇上的香囊香。”快步走到床上,脱衣睡下。
突然感到体内有股热量涌来,薛心兰扯了扯里衣的领口,怎么突然这么热呢?而且她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好想……
她翻了个身,压下内心的需求,闭目睡觉,可是体内的热量越来越烈,她全身都似要着火了,一把掀了被子,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了,还是无法减热。
“什么鬼天气?”她嘀咕了一声。
突然一声响动,薛心兰微惊,转头看去,见纱幔后面站了一个人影。
“谁?”她轻喝一声,不知哪来的胆量,竟光着身子朝那人影走了过去。
那人却未出声,待薛心兰靠近,一语未发将薛心兰搂进了怀中。
薛心兰先是惊了一跳,而后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搂住了那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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