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妈妈?!”苏馥珮看到轩辕谨身边的老妇人惊讶出声:“你回来了?”
她本来想等有空了便去把连妈妈从乡下接回来,没想到她刚回京连妈妈就回来了,连妈妈是这个世上除了皇甫翊外对兰雪最好的人,在兰雪心中如同母亲一般,对她和小豆芽也疼爱有加,这次回来她绝不会再让连妈妈一个人走了,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带着连妈妈,好好照顾连妈妈。
这个世上对兰雪好的人,她都要帮兰雪照顾好了,皇甫翊,小豆芽还有连妈妈。
连妈妈见到苏馥珮,赶紧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了地,愧疚万分道:“小姐,老奴该死,回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要是她晚点走,苏馥珮和皇甫翊就不会受这么多折磨了!
苏馥珮赶紧扬手:“快起来,你的脚怎么了?”这次见到连妈妈,她又苍老了许多,头发更花白了,脸色也相当不好看,还有腿怎么也瘸了?
“老奴没事,急着回来见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连妈妈低眉顺眼地答道,却是没有依苏馥珮之依起身,她愧对苏馥珮。
苏馥珮被前面的百官挡着无法向前,见连妈妈不起身,赶紧看向轩辕谨:“轩辕猪,把连妈妈扶起来。”
“珮珮,连妈妈心里愧疚,你就让她跪着吧!”轩辕谨仍旧语带轻挑,见一个五十好几的老人跪在地上,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
他本不想来参加这个庆功宴,苏馥珮不能喝酒他来也没意思,准备出门去街上吃东西,结果遇到苦心村那个叫三娃子和小福子的人,急着要见苏馥珮,他闲着没事便跟去看了看,见到连妈妈得知了苏馥珮的身世,这才将连妈妈带进了宫里来。
这件事确实是连妈妈的错,要不是她,苏馥珮和皇甫翊怎么会被人误会是兄妹,让他们夫妻吃尽了苦头煎熬?她既然要跪,就让她跪着,反正跪一下也不会有大事!
愧疚?
苏馥珮看向连妈妈,估计连妈妈是因为觉得自己独自离开,让她受了苦而愧疚吧!
“连妈妈,我不怪你,就算你在,有些苦我还是得受,快起来吧!”如果你在我与皇甫翊就不会成为兄妹的话,我可能有理由怪你,可是你也无法改变的事情,你何必愧疚?
“不!”连妈妈抬头看向苏馥珮,老眼中尽是愧疚自责,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如果老奴不走,小姐和皇上就不必受这么多的苦难了,都是老奴的错,小姐,老奴对不起你!”说着独自捻了衣袖擦起泪来。
见连妈妈如此自责,苏馥珮想向前去扶她,却被这些顽固的大臣们拦着,迈不开步子,她和连妈妈中间就像隔了一座山,她不由得扫向面前跪着的众人,眸光森寒,该死又没用的官!
众大臣对苏馥珮的敌视如同未见,仍旧八风不动地跪在地上,似他们一动皇甫翊就会飞了。
皇甫翊比起皇甫赢来可是有能力多了,登基短短四月,便将皓月国的农商两业发展到了天下之最,现在战事又平,内安外定,皓月国有明主他们也跟着过好日子。
要是这个时候换了天,再换上来一位无作为或者不仁的暴君,他们的好日子岂不是又要到头了吗?
所以今天,他们就是跪死在地上,也不会让皇甫翊离开!
“连妈妈。”皇甫翊见苏馥珮着急的样子,轻轻劝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他已经察觉到连妈妈的怪异,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否则就算回来了,也不会这么着急让轩辕谨带她来皇宫见苏馥珮。
但要是让连妈妈这样跪着说事,苏馥珮不止要心疼,就是连妈妈这把年纪也受不住。
对于皇甫翊的话,就算是轻柔的,小声的,和蔼的,连妈妈从来没有抗拒的能力,她看了皇甫翊一眼,吃力地站起身来。
皇甫翊脸色已恢复了平静,看向弯身扶连妈妈的轩辕谨道:“你刚才说听你的准没错?”
轩辕谨放开连妈妈,动作优雅地理了理红衣墨发,笑如春风道:“没错,听我的准没错!”他看了连妈妈一眼,得到连妈妈的同意后,再看向苏馥珮道:“珮珮,你可以和皇甫翊在一起,不必顾什么伦常不伦常!”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微微一笑,他们本来就准备抛开一切去过幸福平静的日子,就算得不到认可,也不改心中的决定!
“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轩辕谨绝美的脸带着魅惑之极的笑容。
众人看向轩辕谨,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轩辕谨向前踢开几个大臣,走到苏馥珮面前,笑望着她和皇甫翊,一字一顿重重道:“我说,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做夫妻,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你们半分。”
几个被踢开的大臣痛得闷哼一声却不敢说什么,继续跪好。
大臣妃嫔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对轩辕谨是又怒又气,轩辕谨性子张狂天下皆知,但如此鼓动亲兄妹结合,是不是张狂得太过分了?
“什么意思?”苏馥珮似听出什么来,看了看连妈妈,再看向轩辕谨,神情紧张又带着丝喜悦地问道。
皇甫翊握着小豆芽和苏馥珮的手紧了紧,似有种真现要浮出水面的感觉,让他莫名地紧张。
小豆芽感到被皇甫翊握着的手有些疼了,不由得抬头看了皇甫翊一眼,乖巧地没有说话。
贺章华萝衣马聪钟棋蓝鹫也紧紧看着轩辕谨,想听这话后面的真正意思。
跪在地上的众大臣妃嫔都竖起耳朵,想知道轩辕谨哪来的自信和张狂?
连妈妈跟着轩辕谨走到了苏馥珮面前,心疼地看着她。
轩辕谨扫了殿中众人一眼,看向苏馥珮声音明亮道:“因为你和皇甫翊不是兄妹!”
众人大惊!
苏馥珮和皇甫翊猛地看向对方,眸中又惊又喜,握住的手又紧了一分,他们不是兄妹?!
华萝衣和贺章相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马聪低头把玩着手中折扇,眉目带笑,始终未发一言。
钟棋蓝鹫面露惊喜,是真的吗?
“轩辕皇上,皇上是皇室血脉这绝对不会有错,珮珮也是淑贵太妃与先皇的公主,你说珮珮和皇上不是兄妹?这从何说起?”华萝衣向前一步急问。
她不是要反驳轩辕谨,只是觉得如果皇甫翊和苏馥珮不是兄妹不太合情理,难道皇甫翊真的不是淑贵太妃的儿子?就算不是夺了兰海与端太妃的,也是淑贵太妃夺了别人的儿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样一闹算什么?
苏馥珮也急问:“轩辕猪,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齐齐看着轩辕谨,等待他说下去,但他们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皇甫翊不是皇室血脉,如果皇甫翊不是皇室血脉,这样一番波折便是一个笑话了!
皇甫翊再次紧了紧手,手心不自主地溢出丝丝汗水来,不知是这大殿上人太多了还是秋老虎反噬?让他心中莫名地慌乱。
轩辕谨看向连妈妈:“这个得让她说!”
众人又把视线转到连妈妈身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连妈妈。
连妈妈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声音哀痛愧疚道:“小姐,老奴骗了你,老奴该死!”
“连妈妈,你怎么又跪下了?赶紧起来说!”苏馥珮上前扶她。
连妈妈却推开她,老泪纵横地看着苏馥珮道:“小姐,你让老奴跪着吧,这样老奴心里会好受些。”
苏馥珮叹了口气,站直身子,既然你执意要跪,我便依了你!
“谢小姐体谅老奴!”连妈妈朝苏馥珮磕了个头,然后抬头看着苏馥珮道:“小姐,你和皇上不是兄妹,因为你不是淑贵太妃和先皇的公主!”
不是公主?!
众人的视线全移到了苏馥珮身上,她不是公主?那是谁?难道是兰海与宫女所生?可是上次金銮殿滴血验亲,已证实兰雪与兰海不是父女关系,难道是滴血验亲的水又有人动了手脚?
“不可能的呀!”华萝衣疑惑问道:“珮珮是地阴寒体,只有淑贵太妃生的公主是地阴寒地,如果珮珮不是淑贵太妃的公主,那地阴寒体一说又如何解释?”
众人点头,没错,什么都可以做假,这体质是与生俱来的,何来假?
连妈妈继续道:“兰雪小姐不是先皇与淑贵太妃的公主,也不是兰海与宫女所生!”
众人又是一惊,不是公主,不是宫女所生,那兰雪究竟是谁?
苏馥珮的手也是一抖,难道兰雪和孙悟空一样,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皇甫翊心中的喜悦大过疑惑,只要他和兰雪不是兄妹,就算兰雪是乞丐的女儿他也不在意,只要他和苏馥珮能在一起,在一起就好!
众人一头雾水,却无人出声,皆等着连妈妈说下去。
连妈妈跪得膝盖有些酸痛了,身子微颤,在众人的注视下继续道:“小姐,你根本就不是皓月国的人!”
如闷雷突响,众人都被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兰雪怎么又不是皓月国的人了?不是皓月国的人何以来了皓月国?又为何会成为淑贵太妃的公主?
“那我是哪国的人?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连妈妈,你快点说!”苏馥珮向前一步急道。
此刻她心中五味杂陈,着急地想连妈妈快点说出来,又惊喜她和皇甫翊不是兄妹,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还担扰她要是夏昌或者南晋国之人,她岂不是灭了自己的国家,这是要作死的节奏有木有?
连妈妈看了苏馥珮身后一眼,而后望着苏馥珮重重道:“小姐,你是司马国的人,你是司马国皇上与皇后所生的公主!”
啊!
众人大吃一惊,看向华萝衣和马聪,兰雪是司马国的公主?那华萝衣呢?司马国只有一位地阴寒体的公主,哪来的两个?
华萝衣眸中情绪万千,苏馥珮是司马国的公主,那么……
马聪嘴角的笑意突然顿住,看向苏馥珮,她是司马国的公主,是他的姐姐?
没错,他相信苏馥珮是他的姐姐,因为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一种亲切感,这种感觉在华萝衣身上找不到,而在苏馥珮身上却特别重!
贺章握住华萝衣的手,无论你是谁,贺章都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了!
“司马国?!”苏馥珮转头看向华萝衣,心头七上八下的,兰雪是司马国人而不是夏昌南晋国的人她心中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成为灭自己国家的罪人,但她是司马国的公主,那华萝衣的身份是什么?
连妈妈重重地点头:“二十一年前,皇后身怀有孕,国师一语道破皇后腹中为一胎双生之象……”
“双生?”华萝衣放开贺章的手惊喜向前:“连妈妈你是说,母后怀的是双生子,生下了我与珮珮两个?”
众人也都惊讶不已,当年司马国皇后不是生下了一个地阴寒体的公主,而是生下了两个?她为什么要对世人隐瞒只生下了一个公主呢?而且就算生了两个,又为何把一个送来了皓月国?
“是的!”连妈妈坚定地答道。
华萝衣微微松了口气,看向苏馥珮,原来我们真的是亲姐妹,还是双生姐妹,难怪看到你就有种亲切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
苏馥珮也望着华萝衣,她早就说过,有些人见一面便知是敌是友,她与华萝衣是双胞胎姐妹所以一直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倒不纠结长相问题,在现代双胞胎姐妹长得不相似的也有很多,比如异卵同胞的就不是很相似,再说兰雪与华萝衣生长环境又不同,而且两人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却形同亲姐妹!
马聪高兴地笑了,一下子又多了一个姐姐,而且都是美人,真幸福啊!
皇甫翊惊喜得有些不敢置信,兰雪竟然是司马国的公主,而他无意间救了华萝衣,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众人皆看着华萝衣和苏馥珮,这样看她们还真像姐妹,一样的绝美,一样的高贵,一样的身材,眉眼间散发出来的神韵也极像!
贺章面带微笑地看着苏馥珮和华萝衣,原来是亲姐妹,难怪都那么吸引他,只不过他有很多疑惑。
他想了想问连妈妈:“既然珮珮是司马国的公主,为何要被带到皓月国来,又为何成了淑贵太妃的公主被端太妃抚养调包给了丞相府?”
这正是众人心中的疑惑,因而都看着连妈妈等着她的答案。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皇后有孕八月,国师夜观星象,发现司马国的命星旁出现两颗小星,皆带邪煞之气,被国师意定为灾星,对国对民皆为不利,国师禀奏皇上‘此二星有灭国之象,不可留’。
皇上深爱皇后,自是不愿伤及与她的孩子,且当时皇后快要临盆,稍有差池便会一尸三命。国师见皇上不听劝告,只得退而求其次,再禀皇上‘此二星万不可留在皇宫,不可长在一处,否则司马国必灭!’
此事不知如何传至民间,整个司马国人心惶惶,皇上对皇后也越发冷淡下来,皇后忧虑在心,动了胎气未到日子便临盆了,生辰为阴年阴月阴时阴日,是世间罕见的地阴寒体,传言此等生辰之人,确带有煞气,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能,而且还被国师言中果然是双生公主,一个地阴寒体已然带煞,要是两个,岂不真的有灭国之危?
皇后惊怕不已,要是因为她生的孩子而影响到司马国的国体及百姓安宁,她如何对得起司马国的列祖列宗?痛定思痛之后,她暗下决定,对外宣布只产下一名地阴寒体的公主,而且自动提出将公主送出皇宫,永远不接回。这才安了民心,也重获得了皇上的喜爱。”
“所以,我就被送到了山上学医,而珮珮被你带到了皓月国?”华萝衣听完后伤痛地问。
山上疾苦,一待数十年,让她心中的温度都慢慢慢地冷却下去,除了师傅外,她从来没有见过别的任何人,师傅对她也很冷淡,让她更是度日如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国师的一句话,她的母亲便将她遗弃了?
连妈妈点头:“国师传言,二星一北一南永不相见司马国便可一世无忧,正巧老奴有个远房侄女在皓月国,所以皇后让老奴将大公主抱到了皓月国!”
大公主?华萝衣看向苏馥珮,这么说苏馥珮要比她大,她是妹妹,她叹了口气,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她们俩的命运都没有一丝差别,果然是一对难姐难妹!
“你的侄女是端太妃身边的那个宫女?”苏馥珮问。
连妈妈再点头。
苏馥珮明白了,当年司马国皇后产下两名煞星公主,因怕对司马国造成危害,所以对外宣布只产下一名,然后分别将两名公主送出皇宫,华萝衣被送到了偏野山中学医,兰雪被送到皓月国,从此姐妹分离,受尽折磨委屈!
她怒火攻心道:“那狗国师简直一派胡言,满脑子迷信封建,司马国灭亡之时,我与雁儿一南一北并未相见,与我们何干?他不过是信口开河,危言耸听,妖言惑众罢了!什么地阴寒体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什么邪气煞星,都不如人心险恶!我与雁儿这世所受之苦,皆来自于别人,相对于我们姐妹而言,那些给我们带来灾难的岂不都是煞星?”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
兰雪和华萝衣受尽磨难,坎坷波折,却未给谁带去过灾难,反而一个恩择百姓,安定天下,一个医术高明,救人性命,如果这也算灾难的话,那什么才算幸运?
皇甫翊和贺章都握紧了苏馥珮和华萝衣的手,得到她们才是幸运,那些说她们是煞星的简直该死!
“没错!”轩辕谨答话道:“什么煞星邪气,我看那国师才是天生的煞星,满身邪气,两个这么美这么才华横溢的女子竟被他一句话害得吃尽苦头,背景离乡,真该碎尸万段!”
马聪也怒气道:“只可惜司马国灭亡后他便不知所踪,否则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两位姐姐报仇!”
“依我看,司马国就是因为他而灭国的,搞不好他是南晋国派去的奸细,就是想扰乱你司马国,趁机强占你司马国领地。”轩辕谨猜测道。
苏馥珮和华萝衣皆眸子森寒,要是让她们遇到那个妖人,她们一定要剐他的肉去喂小白!
皇甫翊看向钟棋,这个人只要还活着,自然能找到!
钟棋点头,他会办妥的!
皇甫翊发现有些不对劲,问连妈妈:“既然兰雪是司马国的公主,被你带到了皓月国,又为何会成了淑贵太妃的公主?”
连妈妈看着皇甫翊答道:“这是因为淑贵太妃喜欢兰雪公主,所以认她做了义女。”
“连妈妈,这样说我更奇怪了。”苏馥珮疑惑问道:“你的远房侄女是端太妃身边的宫女,你怎么会成了淑贵太妃的人?又为何让淑贵太妃认下了我做义女?而且整个皓月国都说我是淑贵太妃亲生的,并没有说是义女,这是什么原因?”
如果拿地阴寒体来说,淑贵太妃应该敬而远之才对,怎么会认兰雪做义女?这太不合常理了!
“这个……”连妈妈神色紧张,吞吞吐吐道:“小、小姐,因为老奴的表侄女受过淑贵太妃的恩德,淑贵太妃心地善良,待奴婢们都很好,老奴的侄女才让老奴去淑贵太妃身边伺候的;没有说是义女是因为淑贵太妃怕小姐受到其它公主的欺负,所以才说是自己亲生的。
淑贵太妃十分喜欢女孩,又通情答理,不惧小姐的煞气,对小姐疼爱有加,可是端太妃想尽办法将小姐夺了去,淑贵太妃也是没有办法,想着反正在一个宫里,时常可以见面,便没作他想,谁知端太妃会将小姐和老奴侄女所生的孩子给调换了?”
苏馥珮突然意会,感情连妈妈的远房侄女是淑贵太妃放在端太妃身边的眼线!而淑贵太妃不是不怕兰雪身上的煞气,而是故意领养兰雪让端太妃夺去,以图加害端太妃。
谁知端太妃将兰雪给调包了,让淑贵太妃如意算盘落了空,并以兰雪带煞之事去害皇甫翊,果然是冤冤相报!
只是端太妃万万没想到,兰雪不是淑贵太妃的女儿,她费尽心机去折磨兰雪以求报复淑贵太妃,其实根本对淑贵太妃一点伤害也没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反而最后被李太后给耍了,让她大喜大悲,痛不欲生!
宫廷果然胺脏不堪!
苏馥珮又想到一事再问:“你知道我被调换为什么不说出来?”还跟着兰雪去了丞相府,让兰雪受尽折磨。
连妈妈又怒又痛地答道:“端太妃威胁老奴要是说出来就杀了小姐和老奴,老奴死不足惜,可是小姐是司马国的公主,老奴答应过皇后要照顾好小姐保护小姐,怎么敢拿小姐的生命做赌注?
要不是因为此次小姐与皇上被误会是兄妹,老奴也不会将小姐的身份说出来,老奴答应过淑贵太妃永远不会将小姐的身份说出来的,为了小姐和皇上,老奴只能失言于淑贵太妃了!”
国师说兰雪一生坎坷命苦,就算兰雪受尽苦难,她也觉得是命,无法改变的事,只能陪着兰雪受苦,别无它法!
该死端太妃!苏馥珮咬牙暗骂,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
事情终于真现大白了,众人松了口气,僵局也解了!
皇甫翊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一切都合情合理了,想必兰雪出嫁连妈妈不肯跟去翊亲王府,是因为听闻司马国被灭,前往司马国寻找司马雁去了,以为她躲在山上必不会有事,哪知司马雁会独自下了山,被南宫夜追杀,也来了皓月国!
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这姐妹俩总有一日会团聚,但那国师说错了,这姐妹俩团聚之日不是国灭之时,而是天下太平,复司马国之时!
如此说来,那国师确实有问题!
“皇上,臣等该死,请皇上责罚!”众大臣闻听完一切赶紧磕头请罪,兰雪与皇甫翊不是兄妹,那刚刚他们所作所为皆为大逆不道!
“我已决定不坐这皇位,你们何来该死一说?”皇甫翊紧了紧苏馥珮的手问众人。
众人一听吓得赶紧向前爬了几步,薛词作为代表求道:“都是臣等之过,皇上可以责罚臣等,但皇位乃是先皇意属,且皇上英明仁义治国有道,不可弃位而去,请皇上看在皓月国百姓和先皇的份上,原谅臣等这一次,臣等一定为皇上鞠躬尽瘁以报皇恩!”
皇甫翊没作声,他已经决定了的事便不会改变!
苏馥珮在心里叹了口气,除了她和小豆芽,先皇和百姓是皇甫翊最在意的人,薛词这话也有理,皇甫翊是明君,如此罢手离去确实可惜了!
梁韬也赶紧道:“都是罪臣逾越放肆,罪臣愿意以死谢罪,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现在皇甫翊是必封兰雪为后了,只希望他不要连累了梁家一门和女儿,他就算死了也甘愿!
“以死谢罪?”皇甫翊冷眼看着他:“你死了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还要落下个不仁不义逼死忠臣的罪名,梁大人,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
“罪臣、臣绝无此意!”梁韬满头大汗,这是说什么错什么,连死也有罪了!
贺章抱拳跪地求道:“皇上,他们固然不该要挟皇上,但薛大人所言有理,百姓终于迎来了明君,皇上不可退位,现在您与兰雪公主的误会已经解除了,皇上可以立公主为后,臣等绝无怨言!”
“臣等绝无怨言!”众人赶紧应道。
皇甫翊看向苏馥珮,丫头,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说走,我们马上就走,经历了这么多,我才知道,只有你和小豆芽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为皓月国付出的足够了,而对你们母子却远远不够!
苏馥珮朝皇甫翊微笑,轻道:“留下来吧,你在哪我就在哪儿,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净土,我相信,真爱不惧一切!”
皇甫翊回以温柔一笑:“只要你高兴!”
“我高兴,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做什么都高兴!”苏馥珮紧了紧皇甫翊的手,然后用余光瞥了面前跪着的梁韬一眼,而且以后也不会太无聊不是?
皇甫翊满眸幸福地点点头,我听你的,然后转向众人:“可有谁还要反朕?”
“臣等不敢,皇上睿智英明,乃千古明君!”众大臣赶紧答道。
皇甫翊再问:“谁还要反对朕封兰雪为后?”
薛词梁韬相视一眼,带着文武百官道:“兰雪乃司马国公主,绝美高贵,才华万千,若为皓月国皇后,乃皓月国大幸,臣等岂会反对?臣等请旨,封司马国兰雪公主为后,造福皓月国万民!”
“既然如此,朕便依众位爱卿所请,封兰雪为后,独子皇甫皓轩为太子,着礼、吏两部经办典礼!”皇甫翊威严大声道。
“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满殿文武百官妃嫔宫人无不跪地拜贺。
皇甫翊拉着苏馥珮和小豆芽一步步走回龙椅,左右拥着二人坐下,一直没有放开过二人的手,看着殿中的轩辕谨和马聪道:“此次战胜,轩辕国和司马国功不可没,朕意,与司马轩辕两国结为友邦盟国,永不起战事,还天下一个安宁平静!”
“司马国甚感荣幸!”马聪华萝衣抱拳礼道。
轩辕谨不以为意道:“朕从来不喜打战,就算不与你结盟,也不会打!”
皇甫翊笑了笑:“既然如此,皓月,轩辕,司马三国从今日起三分天下,日后朕再与轩辕帝司马太子具体商议!现在,大家入座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臣等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后起身先后落了座。
轩辕谨看了苏馥珮一眼,苦涩一笑落了座,女人,幸福了吧?又是我帮了你,看你怎么还得完我对你的情?
贺章等人也先后坐下。
“臣等敬皇上皇后太子殿下一杯,一家团聚,可喜可贺!”众大臣举杯。
皇甫翊左右看了看苏馥珮和小豆芽,一家三口举杯与大臣喝了一杯。
当然,小豆芽和苏馥珮的都是水。
“臣妾等敬皇上皇后太子殿下!”众妃嫔心有不甘,但为了以后的日子,还是不得不起身敬酒。
皇甫翊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再端起了酒杯。
苏馥珮一脸平静,女人多的地方事非多,这十几个女人个个国色天仙,其母家又是朝中官员,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无聊,很好!
小豆芽第一次坐得这么高,一眼便可以看尽殿内的人,觉得十分新鲜,却只是眼珠子乱转,小身子坐得笔直没有动。
一家三口再喝了一杯。
贺章华萝衣起身敬酒:“祝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幸福恩爱!”
“贺章,你与司马公主的婚事也得办了,朕着人给你们挑个吉日,办个隆重的婚礼!”皇甫翊笑道。
“谢皇上!”贺章华萝衣欣喜谢道。
小豆芽轻轻问苏馥珮:“娘,我们是不是不走了?”
“对呀,我们不走了,以后我们娘俩一起打怪兽好不好?”苏馥珮笑道。
“怪兽是什么?”小豆芽挠了挠小脑袋问。
苏馥珮用眼视指给小豆芽看:“看到下面坐着的那些美人了吗?那些就是怪兽!”
“她们是怪兽?”小豆芽不明白,美人怪兽吗?
“因为她们要和娘一起抢爹!”
“那她们就是怪兽,娘,孩儿和你一起打怪兽!”小豆芽语气坚定道,爹只是娘的,没有人可以抢!
苏馥珮满意点头,真是娘的好儿子!
皇甫翊听着母子俩的对话并没出声,眉头轻扬,嘴角勾起,一脸的幸福满足。
“皇甫翊,既然珮珮怀孕了不能喝酒,今天这酒你得代她喝,我们就以酒分地!”轩辕谨突然道。
皇甫翊苏馥珮看向轩辕谨,皇甫翊笑问:“如何以酒分地?”
“谁要是喝赢了,夏昌南晋两国就归谁!”轩辕谨笑着解释。
皇甫翊问:“那要是打成平手呢?”
“平分!”
“好!”
“分地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落了我?”马聪答话道。
轩辕谨笑了笑:“那好,今日我们三人就一决高下!”
皇甫翊马聪点头:“好!”
三人达成了协议,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拼酒。
学的是苏馥珮的方式,直接用酒坛,但三人都在使炸,边喝边用内力将酒逼出来,喝到深夜时分,三人仍旧胜负不分,所有人都醉了,殿内一片狼藉。
“哈哈哈。我赢了!”不知过了多久,马聪一声大笑将众人都惊醒了。
皇甫翊和轩辕谨无奈摇头,却在暗自惊叹,马聪的武功果然高强!
“愿堵服输,夏昌南晋两国朕不要了!”皇甫翊努力保持着清醒道。
轩辕谨早已站在殿中摇摇晃晃:“那破地方,朕才不稀罕,给你给你了!”
马聪大笑:“承让承让!”
这样,苏馥珮努力打下来的南晋和夏昌国便被皇甫翊这败家的给输了,好在司马国是苏馥珮的娘家,也算肥水不留外人田!
至此,夏昌南晋归司马国所有,成为三国中领土最广的国家,倒把轩辕国给挤到了最后,兵力比不过皓月国,领土比不过司马国,只有商业与皓月平起平座。
是时,皓月,司马,轩辕三国鼎立,天下一片太平,各国商业农业大肆发展,迎来这个时代最强盛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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