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开始吧……啊,不行,本君不能跟你过招。”
桓楚拿掉叼着的桃枝,刚从地上一跃而起,突然想到上次被契约反噬的事,立马打起了退堂鼓。
“为什么?”不知缘由的云悠然不解反问。
“还能为什么,你是这空间的主人,本君岂能对你不利?”
可不能让这凡人察觉他跟她已有契约,就拿空间说事好了,虽然效果差不多,但至少颜面能保住几分。
“不过是陪我过过招,指点指点就好,又不是真的对我不利,空间会把你怎样?”
据说妖类修成人形得好多好多年,有一个现成的活了那么久的陪练不好好的讨教几招,云悠然只觉太过于可惜。
“不行!”
“没想到你这小熊胆子这么小。人常说熊心豹子胆,原来熊只有心没有胆!”
“谁说的,过招就过招,谁怕谁?”不就是反噬吗,他就不信扛不住!哼!
事实证明单纯跟云悠然过招并不会被契约反噬,难不成只要这丫头自愿而他确实没有伤她之意契约就不会被触及?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桓楚逐渐加大力度,也逐渐发现他的猜测没错。
过招时,哪怕他伤到那丫头契约依旧没有任何反噬迹象,没了后顾之忧的桓楚立刻放开手脚“指点”起了云悠然。
没跟桓楚过招前,云悠然还觉得她的速度已足够快、反应也足够敏捷,可过招后才深刻体会到纵这只老妖不使用任何法术,她跟他之间武力值的差距依旧犹如云泥。
的确,在桓楚眼中,云悠然的招式处处皆破绽,没对打多久,云悠然就有些难以招架。
明显的劣势丝毫没有打击到云悠然,相反,桓楚越厉害她越高兴,同高手过招才能更快的助她提升。
反正即便被打伤也不要紧,大不了去紫泉泡泡受点疼,与拥有绝高武力值相比,疼就疼点吧,忍忍就过去了。
“这都打了两刻钟了,可以了。”
这丫头倒是蛮能扛,再“指点”下去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倒是个好苗子,可惜只是个凡人,不然一定能走的更远站的更高。
“才两刻钟,再来!”
云悠然只觉找桓楚过招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对了,从桓楚这里得到的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实时指点,让她发现了许多从未发现过的不足。
正在兴头上的她哪里停的下来,提着一股劲儿,以意念将她从未使用过的玄月剑招了过来。
握剑在手,以前在空间外从未施展过的落花流水剑法,今日总算可以毫无顾忌的对着桓楚这只大妖招呼了。
云悠然清楚的知道,境界差距过大,不管她有多厉害都没法伤到桓楚半分。
“嘿呦,不错嘛,你居然能用的动这把剑!”且用的还不赖,似乎这剑天然为她而生般。
桓楚不禁再次感叹:可惜这丫头只是个凡人。
此剑非凡,且已有剑灵,居然甘愿被一个凡人驱使,莫非跟这丫头是此方空间的主人有关?
他就说这丫头肯定来历不凡,十有八九跟他一样是被暗算进凡界的,此剑说不定认的是她的灵魂。
真有些期待这丫头百年后会如何,忆起前尘往事又会如何。
不知道桓楚臆想着她大佬背景的云悠然,充分享受着酣畅淋漓的过招,直到浑身几乎脱力都并不觉得累,反而深感痛快。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收势后的她披了件厚衣服出空间看了圈,发现四大影卫尚未到。
拥有比外面多三倍的时间就是好用,在空间里跟桓楚打了好一阵子,外面顶多才过了两刻来钟。
见别院一切如常,云悠然又返了回去,跟桓楚打了声招呼,一个意念人已进了紫泉。
“哇哦,怎么这么疼?”一进泉池云悠然就被疼了个激灵。
“忘了告诉你,这泉水,身上无伤口时泡着是真舒服,可哪怕只是稍微蹭破点皮,疼也是真疼。”
云悠然条件反射嘟囔了一句,桓楚的声音立马自远处传了过来。
有没有搞错,此刻她浑身上下的淤青肯定不少,至于伤口,也就手腕蹭破了点皮,至于疼成这样吗?
刚刚跟桓楚过招时摔摔打打的也没疼成这样,纵昨日被打板子都没这么疼,这两天她是跟疼杠上了么?
这泉池还能更奇特不?明明满池粉红石头,映照的泉水都成了粉红色,桓楚却说此乃极为罕见的紫泉。
紫泉就紫泉吧,可这么点伤就被疼的死去活来,不科学啊!
“桓楚,两刻钟后记得叫醒我。”
“知道了知道了!”
发现即使把手臂举离泉池也已无用,疼痛半分未减。
为了不生生体验这种令人抓狂的疼,云悠然在叮嘱了桓楚一句并得到他明确回复后再次把自己给扎晕了过去,整个人瞬间歪在了紫泉池边……
“桓楚,不是让你两刻钟后叫醒我吗?这都什么时辰了?”这不靠谱的熊!
睁开眼,云悠然发觉自己裹着锦被躺在花圃前的软榻上而不是紫泉里,她赶紧的朝空间外看了眼,发现月已西斜立刻腾的坐起,朝着不知在哪里的桓楚吼了一嗓子。
“那日大白天让你赶紧出去你不去,现在外面应该是晚上吧?”
本君就好心把你捞起烘干抱回来放榻上,还给你盖上被子,半句感谢也无,倒先埋怨上了?
桓楚只以为云悠然是担心她在紫泉泡太久才让他叫醒的,根本没往别处想。
“肯定是有事才让你叫醒的啊!”大意了,这个时间春影她们怕是早已揍完那水若琼了吧?但愿没发生什么意外。
云悠然随意裹了件黑色衣服,戴好面纱立刻出了玄月空间。
一到外面,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鼻而来,云悠然立刻自屋顶掠下,院子里除少了那两个守在水若琼寝室外的丫鬟外,其他倒看不出什么。
待进到水若琼寝室,血腥气一下子浓郁了起来。
微弱月光下也能看出室内略显凌乱,此间的四个丫鬟皆东倒西歪于椅子上,看着都挂了彩,只不过伤的应该都不怎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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