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北城揉着酸酸胀胀的太阳穴,这是宿醉的毛病。
房间里没有人,旁边的被子还带着一点温度。
北城大概知道,昨晚是谁把自己扶上床的了,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喧哗。
“王爷呢,奴家要见王爷,王爷王爷……”
“这里是王夫的院子,王爷不在这。”
说话的是乐清王留在北城身边伺候的人。
“奴家不管,奴家就要见王爷,王爷昨晚可是答应奴家……”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如此矫揉造作,除了乐清王的男宠还有谁?
北城面容冷酷,不见半点情绪,仿佛昨晚失控喝酒的人不是他。
外面的人始终没有拦住那男宠。
人一闯进来,就像被人欺负狠了似的,哭的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同情。
北城在来凤国之前,只见过女子这样哭的,来了凤国之后,他才知道,原来男子也有这样哭的。
原本去了书房的乐清王被小厮叫来。
乐清王心知这是有的人不安分了,北城在乐清王府大多数人看来,还不如乐清王的小宠得宠。
底下人惯会见风使舵,捧高踩低。
就是这某些人,时间久了,自然也会恃宠而骄。
看来,也是该敲打敲打的时候了。
“怎么回事?”
乐清王一进门就冷脸,这反倒让那男宠吓得不敢开口。
“我不知道。”北城不愿意像个女人一样告状。
他也不需要。
就算想要假装接受乐清王,从而找到机会,给乐清王致命一击,他也不需要太反常。
太反常只会让乐清王觉得他在耍花招。
从昨天开始,那个北城就已经死了。
和着他的爱的那个女人。
现在剩下的,只有对乐清王仇恨对凤国志在必得的乐清王夫。
“王爷,奴家……奴家……”那男宠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开始委婉的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讲述北城这个王夫是如何看不起他。
编得倒是有鼻子有眼。
要不是北城自己是当事人,都差点信了。
乐清王听着,不置一词。
好像是信了男宠的说法,好像是没信。
那男宠越说越好像真有那回事,可给他委屈的。
抽抽搭搭半天,还找了人作证。
北城没有反驳。
他尽心的扮演着一个被诬陷无法反驳的王夫。
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乐清王也曾经因为这个打过他。
或许当时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但现在乐清王一定不会对他怎么样,不然昨晚也不会来他这边。
他相信乐清王就算是对猎物的兴趣也好,总之还没有对自己失掉好奇心。
她不会在明知自己男宠是在诬陷自己王夫的情况下,还不分青红皂白去罚他。
他现在可是正失去爱人呢!
只要他表现得正常一点,演的真一点,也许还能让乐清王对他放下戒心。
“哦,是真的吗?”
乐清王暗暗看了北城的反应,又看了看那男宠。
“自然,奴家怎么会欺骗王爷,王爷那么疼爱奴家,奴家……”
那男宠抢着说。
“无话可说。”北城只说了四个字。
乐清王又问了一遍。
她对过去的北城了解,也对那男宠了解,这也本来就是那男宠的诬陷的诡计。
北城只是顺水推舟。
那男宠还是咬死北城。
“放肆!”
乐清王突然勃然大怒,那男宠被吓得瑟瑟发抖,本就心虚,不敢吭气。
最后那男宠彻底从乐清王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