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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被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几乎骂懵了。
这小设计师今天吃了什么药爆的哪门子发啊?
看着周围小弟一干下巴快砸到脚背的震惊张恒的脸面快挂不住了就算是大嫂也不能这样指着鼻子骂啊!混黑道的可以卸一根胳膊眉头也不皱就是不能伤脸面!
张恒被激起了野性霍地逼近一步把还不打算住口的设计师狠狠一拽压低声音说“够啦大家半斤八两。丢了你我要倒霉策哥知道你躲起来你也没好果子吃!我弟弟就是北山医院的张医生随时恭候你大驾光临最高级阵容伺候。”
一提北山医院那暗无天日的魔鬼病房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残暴不仁的古策手底下还有一对狼狈为奸的兄弟帮凶!
杜云轩简直气炸了。
当天下午杜云轩又被一部轿车礼貌而强硬地请回了古策的别墅。
并非张恒刻意报复这其实是古策离开前的命令——在古策去密西西比的这段时间杜设计师不能回他的小公寓必须在有保安措施的别墅过夜。
和洪警官短暂的交谈后杜云轩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
看见和清晨离开时毫无差别的豪华大床和厨房他就想起那个总是充满精力和自信的暴君想起他带着项圈懒洋洋而宠溺地听着自己的话摆动作想起他大模大样地说要吃面条还要指定荷包蛋的数量。
想起每次醒来时塞在手里的那只白痴加肉麻的毛绒小熊……
杜云轩意识到这一切都将随着警官的出现而离自己远去因为他不可能再对古策抱着某种自己也不承认的小小幻想。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心就像被捏在谁的掌心里揉碎了一样的痛。
细细碎碎地痛。
用什么言辞都无用一切的自我安慰都徒劳无功。
古策有什么好?不可一世逆天而行的暴徒一名羽毛球打得也很糟打完了还不要脸地脱衣服耍赖非逼着赢家去蒸桑拿。
杜云轩知道他在桑拿房被烧红的炭烫伤了如果不是古策那块伤疤会永远留在杜云轩脸上现在却永远地留在了古策的背上和他其他的十几道旧伤痕相映交辉。
古策当模特试带腰带样品时杜云轩看见了那道显眼的伤疤当时嘴上没提旧事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古策眯着眼享受发出低沉地呻吟宛如一只在草地上匍匐着偶尔甩甩尾巴性感温顺的金钱豹。
古策和古策气息笼罩下的世界……
杜云轩曾经非常渴望逃离现在应该也非常渴望只是始终忍不住心痛和怅然。
自己和那家伙好像这么久了还没有拍过一张合照。
忽然之间杜云轩领悟到自己生病了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症对于一个强暴自己折磨自己用暴力手段控制自己的男人这种居然会舍不得会痛苦万分的感觉只可能是斯德哥尔摩症。
否则洪警官提出要他弃暗投明配合调查古策时他怎么可能不立即点头答应?
不是爱上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