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04%(1 / 1)

“”

换衣间本来就小,他进来以后,葛飞灵觉得周围空间更逼仄了。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坦荡,仿佛擅自闯女换衣间的人是她。

葛飞灵怀疑是茗晓薇那女人干的好事,可是一时又说不出什么能赶走他的话。

尤其景浣盯着她,还扬唇笑“怎么站着不动”

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葛飞灵瞪他“你还没说谁让你进来的。”

“我说了你就肯转身吗”他居然还讨价还价。

“说了就滚出去。”

灯光下,女生修长的脖子如天鹅颈,长马尾落在肩背,一边若有似无地往后退,一边毫不客气地怼他。

景浣扫过她的颈部线条,开始解释

“你们老板说卫生间在这边,我就过来了,没想到听见你的声音。”

“”葛飞灵忍了两秒,语气温柔了些,“那你能不能出去,让我的同事进来帮我”

“不能。”他就说了这两个字,她马上就变脸,伸手推他。

距离拉近不少。

景浣被她抵到门边,才轻松地握住她的手腕,讲“我帮你也是一样的啊。”

葛飞灵推到一半,发现中了他的圈套,现在一只手被他抓紧,身体和他的距离近得很。

再想挣脱,已经晚了。

她使劲扭动手腕,抿着唇想抽身。

景浣这时又劝“你转过去吧,我帮完你就走。”

葛飞灵动作停了停,男生顺势将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腰,迫使她转过身。

“说话算话。”

她明明处于弱势,被他强行扭过去的,但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

“好好。”景浣帮她将长发束起,然后专注地观察拉链哪里出了问题。

不到一分钟,她很没耐心地催“怎么还没行”

“别急,你的拉链被头发卡住了。”景浣注意地没碰到她裸露的肌肤。

葛飞灵闭眼忍了又忍,将背部毫无防备地裸在他面前,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了,偏偏他的动作极慢。

要不是他确实没做逾越的行为,只怕自己暴动想杀人。

度秒如年,这几分钟漫长又煎熬。

第二分钟的时候,她掐着指甲背脊僵硬。

第三分钟,她脑内闪过无数让他吃瘪的幻想场景。

第四分钟,她又催促了一遍,总觉得他是故意这么慢。

第五分钟,葛飞灵实在受不了他的速度“再不行你就走开”

“好了。”他及时打断她的话,不急不躁地回。

拉链顺畅地滑下。

“”葛飞灵气得咬牙,他绝对是故意的

“对了,这个给你。”景浣看着她警惕性十分重地攥着衣服后退,眼眸带点笑,从外套口袋拿出钱包,把所有的现金剔出来。

拉链弄好了,葛飞灵背过手先拉上链子。

然后他递过来数张粉红的钞票,她愣了愣,出声骂“你有病”

“如果不够,我卡里还有”

葛飞灵皱眉,重复道“你真的有病。”

她没觉得他在侮辱她,只是她有名义上的男朋友,他也有女朋友,然后这个人还能在换衣间里递钱给她。

景浣面对她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怼人的词,哑然失笑。

“你来这里兼职,应该很缺钱,我先借给你吧,到时候你有能力再还。”

这番说辞打动不了她。

葛飞灵说他“然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跟我继续联系了”

“我没想这么远。”

“那最好,我不用你借钱,你真想为我好,就别再来烦我。”

景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没接话茬。

她很清楚他的弱点在哪儿,刀子每次都能命中红心。

景浣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收起钱包,沉默地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葛飞灵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居然这就走了

她本来做好了跟他打持久战的准备。

葛飞灵暗自松了口气,确认他真走了以后,将门关紧。

另一边。

谢露一边小口勺着蛋糕,一边玩手机等着男友。

他去好久哦

聊天界面上,闺蜜给她发来消息

你们进展怎么样啊到接吻那一步了吗

谢露有点难为情,打字回复没有啦,哪有这么快。

所以你们到哪一步了别告诉我你们还没牵小手。

牵手倒是牵了,但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闺蜜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问他哪里怪了

我发现诶,除了我主动牵他的手以外,我们没有其他身体接触了而且我感觉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什么意思啊

就是,他应该挺不开心的,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错误的直觉吧。

闺蜜也跟着她怀疑起来,回复要不你说说你们平时怎么相处的

谢露就开始简单了讲了一下她和景浣的恋爱细节。

没多久,景浣回来了。

谢露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下意识将手机藏到身后。

不过做得也太明显了些。

她还以为男朋友会问她一句“怎么了”。但是景浣只看了她一眼,直接说结账。

谢露有点失落。

视线不由停留在屏幕上,闺蜜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照你这么说,我觉得他好像除了爱以外,什么都给你了。

傍晚的时候,谢露还是按照原计划,把景浣拖去了自己的聚会。

都是班上一些比较要好的同学出来聚。

大概三四个男生,和大半的女孩子。

她带着景浣过来赴约,那些男生不知是怀着对学长的崇拜,还是想动一下这位平时高不可及的人物,起哄着让他喝酒。

他们叫的是果啤,但酒精纯度也不低的那种。

谢露挡不住爱闹的男同学,窘迫又着急地望着自己的男朋友被灌酒。

景浣可能碍着她的面子,婉拒“抱歉,我的酒量不好。”

但那些男生不信,非要说“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啊学长。”

“哥,果啤而已,直接一口闷,酒量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ktv的包厢里,光线昏暗。

景浣似乎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安静地接过杯子,喝了下去。

男生们见状起哄欢呼,嘴里喊学长好样的。

谢露不知怎地,心脏像被针扎似的疼,有点难过。

聚会结束之后,大概是晚上八点。

“我送你回去。”出了ktv,景浣说。

谢露忙摇头“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她这个温柔帅气的男朋友,笑了一下“你确定吗”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视线忽然染上不似平时的灼热。

随即谢露记起,之前乘着景浣去厕所,同班的朋友都在调侃她“传说中的学神,好像有点纯啊。”

“露露你们肯定亲热过吧”

谢露当时被说得脸蛋发烫,抿着唇不肯讲。

现在想想,好像就如他们还有闺蜜所说的

景浣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恋人,更像是说好了交往,然后给予她名义上的物质抵偿。

难道他不喜欢她么或者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他总觉得对方似乎压抑了很久。

可能正因为压抑某种情绪太过,他才会不开心吧。

他们在街头,很快拦下一辆计程车。

上车,司机要地址时谢露看着景浣,眼里透着某种期待。

景浣头昏沉沉的,他确实醉了,只不过酒品比较好,看起来仍是理智清明的模样。

他没有看旁边坐着的谢露,向司机报了另一个地址。

然后才跟她解释“现在这个状态不好回家。时间还早,我先醒一下酒。”

谢露理解地应了一声。

但是没多久,她忽然又担心起来“要不还是去旅馆吧,这样比较近,我不想你难受太久。”

景浣垂着眸,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他回“旅馆不安全,你来我家坐一会儿吧,我再帮你叫车回去。”

这话打消了谢露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她闷闷地“哦”的一声,说好的。

车子匀速驶着,车内的男生闭上眼假寐,侧脸瘦削。谢露痴痴地望着他,才发现他脸上没什么肉。

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摸摸他的脸,但她又很怂,关键时刻刹住了这念头。

谢露只好硬生生改为问话“浣浣,你是不是高三压力很大呀”

半响,景浣低声回“还好。”

可是她不太信,瞧着他消瘦的身躯,自发地将他的压抑理解为高三党的压力。

半小时后。

景浣带着她去了父母买给他的一套房子,两室一厅的精装房。

早些年父母投资了各处的房地产,这算其一。

门锁是密码,景浣凭着记忆输进几个数字,成功开了锁。

谢露帮他开灯,先走了进去。

景浣随后轻轻带上门。

他走到沙发上,慢慢坐下来,等待脑袋的眩晕感散去。

谢露瞧见桌上有水,无师自通地找出水杯,洗净之后倒了水,然后端着水杯放茶几上,问他“要不要我帮你去买醒酒药呀,或者煮点东西给你吃”

景浣摇了摇头“我歇一会儿就好。”说完,他仰靠沙发,又阖上疲倦的双眼。

谢露只好也跟着坐下来,盯了他一会儿,不由坐近一点,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开始替他按摩。

片刻,沙发上的男生睁开眼,眸光透着不易察觉的卑微和渴望。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对我这么好。”

谢露被他说得脸红心跳,害羞又自豪“你才知道我对你这么好啊。”

她继续乖乖地帮他按摩着手指,抬头看见他强撑着精神看她的样子,不免又心疼“如果很难受,还是要吃一下药哦。”

景浣不像平时那样惜字如金,而是很认真地答“好,我只吃你买的药。”

谢露信以为真,马上说“好的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帮你买,刚才下车我好像看见这儿附近有一家药店。”

她正要起身,景浣又马上拖住了她的手。

谢露心里一跳。

他痴迷又眷恋的嗓音紧跟着“不用啦,你留下来陪我就好。”

这下谢露心跳加速,声如蚊呐“这样是不是会太快了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满怀期待地闭上眼睛,任君采撷。

然后她并没有等来唇上的触碰,而是手腕被轻柔地握紧。

谢露睁开双眼,虽然有点奇怪,但她还是紧张地看着男朋友。

即使不是很习惯,她的内心也充满了喜欢的人带来的悸动。

其实,如果他真打算对她干什么的话,她可能也不会拒绝的

这样的男生,谁能拒绝呢。

蓄势待发、怦然心动的场景尚未结局,景浣的动作忽然停了。

谢露冒出疑惑。

她的男朋友抬起头,一边说“你怎么不挣扎了”一边欲更进一步,缓缓对上她的目光。

他忽然清醒过来。即刻松开了她,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谢露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疑惑地追问“为什么说对不起怎么啦”

但景浣匆匆起身离开,说“我先去洗一下脸。”

卫生间的门紧紧关上。

谢露仿佛从易碎的美梦中脱离出来。

她大概在客厅等了二十分钟。他不仅洗了脸,还进卧室拿了套衣服,去浴室洗了一澡。

终于等到他出来了,结果第一句话便是“我送你回家吧。”

“啊你已经醒酒啦”谢露不太舍得。

景浣淡淡地“嗯”了声。

果然他清醒之后,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谢露尽管再舍不得,也没有什么理由赖着不走。

谢露跟着他下楼,被他送进计程车。报完地址,景浣替她关好车门。

“你回去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他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谢露猝不及防地心底一沉,惊愕。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浣浣,你说什么呀”

景浣肯定地告诉她

“你没有听错,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今晚之后,我们就算分手了。”

“是、是因为你高考压力太大了吗我、我可以等的。”

“不是。”景浣沉着冷静,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就当我们没有遇见过。”

这时计程车启动,前面的司机扶着方向盘,假装没听见小年轻的纠纷。

车上的女孩泣不成声。

景浣目送车辆离开,重新回到楼上。

他走进卧室,坐到床沿,拉开了书桌下的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些零碎的文具,被揉皱的草稿纸和课表。

以及一本黑皮笔记本。

翻开来,书页上全是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夹杂着一些重复的记录。

她今天没有看我。

她今天也没有看我。

她今天算是看我了吧。

元旦回来,大家紧张万分地投入期末考的复习中。

寒假的放假时间也确定下来了,大概只有两个星期的假。学生们哀怨一片,但是也深知高考的重要性。

高三关注八卦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大概只有高一高二在疯狂传,景浣已经跟高一学妹分手的爆炸性消息。

后来实验班也陆陆续续收到了消息。

不过女生们也没有再打景浣的主意,当知道他宁愿找小两岁的女朋友,也不愿找同班的老油条,她们大致认清了事实。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毕竟得备战高考,人生的关键口全在于这场考试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毛巧贞和柴佳再恋爱脑,也不会为了景浣放弃高考。

她们也不像景浣,拥有试错还能回正道的天赋。

每天三点一线的日子,单调又枯燥。

时间过得极快。

期末考,寒假,然后又到高三下学期,一模,二模

黑板上贴起了高考最后一百天的倒计时。

三模成绩下来,葛飞灵去看成绩,景浣依旧牢牢占据在顶峰,分数又逐渐跟底下的人拉开差距。

他似乎成绩从未倒退过,不管是跟她提交往,还是和人谈恋爱。

有这种定力的人,干什么都不会差的。

相比之下,她太受情绪波动的影响。

要改正,向竞争对手的优点学习,才算撇掉偏见。

只是,随着高考的日子来临,她跟家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葛宏康已经发展到动不动就骂她、不高兴了就打她的地步,妈则当没看见。

他们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视。葛岭是这样,生她养她的母亲也是。

葛飞灵还记得自己上周回家,久违地撞见了那个女孩。

橘帅剪短了头发,像是性情大变,面对她怯生生的。

当时葛飞灵的处境也没有比她好多少,葛宏康打得她手臂发麻,她受不了就出来躲着。

橘帅在远处盯了她挺久,然后似乎鼓起勇气,走过来问她“你是十楼的姐姐吗”

葛飞灵拿着错题本一顿,点了头。

“那姐姐你可以借我一点钱吗我急用”

葛飞灵这才正眼看她,直白地问“是你自己用,还是你的男朋友要用”

女孩被揭穿,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像极了在老师面前犯错的学生,连一句辩解都不会说。

“值得吗为了个男人。”葛飞灵又问。

女孩有些面黄肌瘦,明显过得不好,她半响回答“值得。”

葛飞灵沉默许久,她后来还是没有借钱给她,毕竟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她留了橘帅的电话号码。

黑板上粉笔画的倒计时,已经数到了第68天。

高考在即,葛飞林已经计划好,高考一结束就搬出家里,暑假的时间就用来搞定大学的学费。

她收拾着桌面,忽然发现压在最底下的笔记本,还未扔掉。

葛飞林这时的念头已经节省许多,她不想浪费,直接翻开笔记本,把有笔迹的书页撕下来。

打算中午放学后,回宿舍就扔掉。

她现在依旧很谨慎,有什么东西第一时间去扔宿舍楼下的大垃圾桶,也不会留在教室或者宿舍里让人发现。

可现实没她想象中顺利。

放学没多久,葛飞灵拿着练习册和十几页纸走到门口,好巧不巧被人撞了一下胳膊。

正好是她拎着东西的右胳膊。

被撕下的纸全散开来,飘到地面。

“”

纸上的笔记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她写字本来就不潦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无聊又仔细的记录总结。

葛飞灵暗骂着,也庆幸那人没有帮她捡。

她得赶紧销毁这些证据,免得后患无穷

毕竟她前期不仅把景浣当成小白鼠一样地研究分析得宛如拍x光,后期还在上面发泄了不少讨厌他的情绪。

比如jh像只耀武扬威的雄孔雀,天天在别人面前秀存在感诸如此类的内容。

即使班上再怎么不待见她,她还是得保持高冷不知人间烟火的形象。

所以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尤其不能让本人知道。

她能保证景浣不来烦她的前提就是她完全不care他。

结果一双鞋踩到了其中一张。

葛飞灵蹙眉“你踩到我的东西了”她正要抬头让人走开,结果发现是纸上记录的当事人。

右眼皮顿时跳了跳。

越怕什么来什么。

她想也不想地直接抽那张纸,景浣弯下腰,已经先一步看清纸上的字迹。

一眼望过去,铅笔标着他的名字,和奇奇怪怪的外号和分析

冰封已久的心又有活泛的趋势。

景浣正想瞧清楚,葛飞灵及时捡回去,和练习册抱在一起,在他目光投向下一张时,故技重施。

她不说话,也不解释,默不作声地将纸一张不漏捡齐,站起身就走。

其实他们已经很久没接触了,但她仍觉得景浣很碍眼。

姚永在上雅思班了,所以也没什么时间骚扰她。本该安静学习的日子,她却总是因为景浣的存在感太强

有时她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明明景浣没怎么来烦她了,但她一看见他或是听到别人聊他的话题就会有反应。

仿佛他上辈子欠了她钱一样。

葛飞林走到一半,提前扔掉怀里的定时炸弹,径直扔进食堂附近的垃圾桶。

她还得去吃饭,也不好拿着这些纸到处晃。

不然又被别人撞倒,又得费工夫再捡一次。

一个星期后,葛飞灵才知道自己没处理好炸弹的后果。

火彻底烧到了她自己身上。

但是打死她都不会想到,景浣真那么变态,居然一路跟踪她,还从垃圾桶搜出了她扔的东西。

三月的尾巴,春意盎然,午后窗外的枝叶翻新。

葛飞灵已经习惯了趁别人午睡时争分夺秒学习的作息。

当景浣出现在教室的时候,葛飞灵完全没有防备。

她怔愣了几秒,景浣径直坐到她旁边的座位。

隐隐预感到不妙。

然后等他拿出笔记本时,葛飞灵心里一咯噔,侧身去摸桌洞本该存在的笔记本

居然真的被他偷走了。

景浣不紧不慢地翻开,本子里夹着的书页赫然是她扔掉的纸张。

他问“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葛飞灵脑袋一片空白。

方才还残存的解题思绪也消失不见。

被他抓到把柄了。

葛飞灵根本不敢深思他到底什么时候捡的垃圾,或者说他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她垂下长睫,脑海中第一个跳出来的解决办法是哭。

行吧,暂时也想不到其他的招了。她不可能直接跟他坦白,也不可能否认眼前的物证。

走投无路之下,葛飞灵开始酝酿情绪,慢慢低着头,眼内渐渐盈聚起泪水。

只是她更没有预料到的是,景浣并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平息眼泪,而是直接俯身过来,吮吸她眼角挤出的眼泪。

世界仿佛静止下来。

葛飞灵彻彻底底僵住,什么冷静、什么计谋、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全被清空干净,全被他的吻吓跑了。

良久,她才恢复神智,本能地开始挣扎,两只手一边捶打一边推他。

想快点推开他,或者让他停下这出格的行为。

然而她挣扎得越激烈,景浣就吻得越狠,吮干她的眼泪,啃咬她的皮肤,仿佛压制多时的洪水野兽瞬间引爆。

葛飞林败下阵来,逐渐没了力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紧闭着眼,双手安分了不少,松垮地按在他的肩,暂时先养精蓄锐。

“对不起你别亲了可以吗”她忍气吞声地说,带出了哭腔。

她的嗓音细柔又气弱,整个人已经被他欺负得慌了神。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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