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小姐。”
尺素叹了一口气，从戒指中摸出好几张帕子放在顾剪身边。
又走回篝火边，端起一个黑不溜秋的小锅，朝岩洞外面走。
这个岩洞是个躺平的葫芦形状，外面的葫芦口进了岩洞之后，有一处小一些的岩洞，穿过葫芦的小蛮腰，里面就是顾剪的所在了。
鸡屁股嘴巴的男子就在外面的篝火堆。
再闻到一阵阵肉香的时候，他肚子就叫起来了。
这时候尺素出来，把小铁锅放在他面前。
“你的身体有伤，最好吃些流食，这是我做的糜肉皮蛋粥……最好全部吃完哦，祖师奶奶不喜欢浪费的人。”
“就瞧见蛋了，肉呢？”
“都熬化了。”
鸡屁股男人打开小锅的锅盖，还真是，粥，他用勺子舀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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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蛋，不见肉。
尺素说完，主动给鸡屁股男人装了一碗，又给他碗里翻了一个勺子。
等着他喝下一口之后，鸡屁股嘴巴蠕动着嘬了嘬，似在品尝。
“可这再化，也不至于看不见啊。”
“都说了是糜肉了嘛，你自己喝一口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里面是真的有肉的味道的，我用心做的，里面好几种肉的味道呢。”
鸡屁股男人还真的品尝出肉味了。
“还真是好几种，铁叶豹、牤牛、飞云雁……”
尺素忍不住侧开头。
陡然响起顾剪说的那句：——有些人的丑，是不能细看的。
以顾剪的那个空间胃，她真的不敢太奢侈的去挥霍。
进了里面的岩洞，尺素又端着淑女风姿，一张风娇水媚的脸挂上盈盈的笑，走向顾剪。
“我就说没有骗你吧，你慢慢吃，我进去伺候了。”尺素把勺子放回铁锅中，转身就朝里面走，只是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铁叶豹、牤牛、飞云雁，这些肉都在大小姐的桌子上摆着呢，鸡屁股男人吃的都是祖师奶奶吃的肉的肉汤熬制的粥。
十几分钟后。
顾剪丢掉最后一块骨头，打了个嗝，任由尺素给她擦嘴。
不过片刻功夫，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顾剪消耗的差不多了，但她还没停，想想当初自己想要对顾剪下毒的画面，她就很想抽自己。
尺素在她身边站定，时不时拿着手帕给顾剪抹几下嘴。
顾剪跳下凳子，朝软塌上一趟，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
“先睡觉，雨停了再说。”
“大小姐，外面的天色应该快要下雨了，今夜还赶路吗？”
尺素耐心的给顾剪擦了嘴，又帮她擦手，等全部擦完，素净的毛巾上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半夜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尺素去鸡屁股男人那里收小铁锅的时候，顾剪抓了抓屁股，从软塌上爬起来。
尺素也是这样想的，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起桌子上凌乱的餐具来。
果不其然。
顾剪又朝前走了几步，走到岩洞的洞口朝外望。
雨帘把远处的群山挡在了那一端，刹那间有种天地合一的感觉，青山远黛全都沐在一片昏暗的景色中，俨然成了一副好看的水墨画。
她想上厕所。
只是走到外面的小岩洞，一股潮湿的味道就从外面铺面而来。
这种天地间的自然景象，让顾剪霎时陷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中。
神魂正要从体内飘出，
——啪嗒！
两个湿漉漉的东西直接从天上砸落，笔直的砸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