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由于野外也没啥可供娱乐消遣的活动,加上身体疲惫,所以很多人就直接回了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大棚内休息。
王敌倒是没觉得累,也没觉得这个地方无聊,他一个人于这夜幕即将降临之际,漫步在无边旷野之中,嗅着周围泥土和芳草的清香,只觉得分外亲切。
等到正月十三那个将圆未圆的月亮升起时,他就找了个草多的地方,直接躺下,看星星看月亮。
中途,他还听到汽车远去的声音,但也没在意。
等感觉差不多了,他就起身往回赶,到驻扎点时,见导演和几个教官正围在一个火堆坐着,其中导演还在朝自己招手,他就走了过去。
“来,王敌,正巧,刚才大家都还在说你呢。”
“导演好,几位教官好。”
王敌先问了波好,然后才坐下露出好奇的样子。
“哦?说我什么?”
康弘磊得意一笑。
“嘿嘿,他们都在问我从哪儿找的你这么个怪物,长得好看不说,跑起来比他们这群当了好几年的兵都还厉害。”
王敌谦虚地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那只是于教官背的负重比我重,而且于教官也比我先跑完。”
被说到的于教官则由衷夸赞说道:
“唉,小兄弟就别谦虚了,五公里跑完,我看你都没怎么喘气,要认真跑起来,我肯定不是你对手。”
康弘磊也接话道:
“老实说,看到王敌的第一印象,我真不觉得他适合拍军事动作片,即便是他扳手腕赢了我,我也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自己是经常帮家里干活的农村孩子,实在是长得太不像了。”
“不过,就今天这表现,我信了。”
“全部演员中,第一个跑完全程的,唯一一个独自走回来的,甚至现在还有精力去散步,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
他说着叹气似的摇了摇头,而其他几位教官,就像在看一块宝一样看着王敌。
接下来,几人围着火堆又聊了聊后面训练的事,康弘磊也顺带抱怨了一下适合许三多的演员太难找了。
王敌听到这儿,倒是没说什么,主要是他自己的角色还没定,要是在这时候推荐王保强,程斯逞见竞争许三多没戏,转而全力竞争成才,那自己还真没把握确定导演最后会偏向谁。
所以,他准备在程斯逞分心竞争许三多之时,先把成才的角色给拿下,然后再向康弘磊推荐王保强,到时,哼哼。
叫你小子花心,哦不对,叫你小子贪心!
……
回到自己的厂棚宿舍时,其他人都已经睡熟,整个宿舍只余下各种鼾声。
王敌大致看了下,四架床八个铺位,现在只睡了一半,分别是张毅,段忆虹,邢佳东,范雷。
剩下四个床位分别是自己,程斯逞,李老实和马帅,不过其他三人现在都不见了踪影,再联想到程斯逞是开车来的和天黑时那车子远去的声音,王敌大概猜到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告密的打算,虽然和程斯逞不对付,但另外两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他可不想殃及池鱼,累及无辜。
第二天,天还没亮,程斯逞几人便摸了回来。
王敌仔细听了听,发现回来的还不止他们三人,隔壁也有两人是和他们一道回来的。
这么多人,看来不用谁告密,都迟早得被发现。
在他们几人回来后不到半小时,外面便响起了哨子声。
瞬间,躺在床上的人坐起大半,还没等大家把穿好衣服出来,一位教官就走了进来,然后王敌他们就开始了训练的第一课——叠内务。
今天算是正式训练的第一天,还比较轻松,训练项目只有较基础的叠内务,站军姿,走队列,打军体拳等。
其中,在打军体拳时,王敌只是稍微在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结果就被叫了出来。
当时王敌就惊了,自己做得那么隐秘,居然还能被发现?
这教官是火眼金睛吗?
他却不知道,由于昨天训练的事,加上他那长相,教军体拳的李教官早就注意到了他。
而且,其他人正烦着叠内务,站军姿,走队列这些琐事呢,好不容易碰到打军体拳这类感兴趣的训练项目,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的,就他不合群的一脸不在意,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王敌,你是对军体拳有什么意见吗?”
被叫出来的王敌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大声答道:
“没有!”
他确实没啥意见,只是也确实不感兴趣,反正到他这个层次,招数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用了,光靠反应、速度、力量就能碾压普通人。
“没有?那你为什么训练时一点也不重视?”
“心里重视。”
管他重不重视,反正不能承认。
李教官直接被他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转头朝看热闹的导演和其他几位教官看了看,见他们没有插手的意思,就又回头道:
“这样,常言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今天我们也别光练了,来点真格的,直接来场真人比试,怎么样?”
他话刚一说完,下面的人一听有热闹看,顿时都跟着起哄大叫起来。
“好好好!”
“哦哦哦!”
“停!”
李教官伸手示意了一下,等众人都安静下来,他又看向王敌。
“你行不行?”
王敌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而且,这事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事,甚至说虐菜都不为过。
见王敌点头同意,李教官强忍住跃跃欲试的心态,指着王敌道:
“那就从你开始吧,你们谁愿意先上来和他比试比试?”
话音刚落,就有一大堆人举手,而程斯逞更是干脆,直接跑了出来。
王敌虽然长得高,但就身材而言,确实看上去还没程斯逞壮,加上他那极具吸引仇恨力的脸,还有昨天训练的事,这些都让大家对他有点手痒痒。
而试镜时被王敌碾压的程斯逞,显然是最手痒痒的。
当然,在王敌看来,他只是皮痒痒了——欠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