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洛仙子也没有去拜见秦道子。
五大殿的药师都知道,青木殿丹子,和道子大人,已经不对付了。
很快,新一轮月票榜出炉,众人竟然惊愕的发现,洛仙子的排名,一下子杀到第十名!
竟是挤掉了原本人字月票榜排名第十的婳玑。
婳玑是符道神宫的道子,符仙圆满,稳居人字月票榜第十位已经三年了。
可是如今,她成了第十一位,第十位被洛仙子所夺。
秦宇虽然仍然高居第七位,看上去比洛仙子高了三个名次,可他当道子多年,影响力很大,加上又比洛仙子大了二十岁。
他这个第七名,未必就比洛仙子这个第十名更有分量啊。
“好好,月票榜突然杀到第十名了。”得到消息的秦宇冷笑连连,“也罢,她架子大了,还是本座去他的青木殿吧。”
秦宇倒也光棍,他懒得和一个女人计较,干脆纡尊降贵的主动来青木殿见李洛。
却说道子大人到了青木殿,见到那位风头正盛的洛师妹,正在升殿议事,和一班药师侃侃而谈。
那女子一身白衫,秀发如云,说起话来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很有男子的干练之风,英飒之气令人心折。
说实话,论其资质容貌,的确是颗天下罕见的绝世明珠,足令万千人瞩目,无数男子倾慕。
上天对这个女子,实在是太眷顾了些。
“诸位,两株相同的三级明光兰,药性差了三成!这不是个案,而是普通情况。一百年才能采用的药材,八十年就采用了。这么干,每年的药材收成是多了,可是提供的药材,却都是下品!”
“这导致什么?导致我药道神宫炼制出来的丹药和药丹,竟然下品居多。却仍然以正常价格售卖。长此之往,我药宫的信誉就毁了。”
“所以从今年开始,各地药山药园的采摘,必须严格把关,宁愿少收,也要提高要求…”
姜药正说的起劲,抬头看见秦宇,立刻站了起来。
“道子师兄大驾光临,小妹未及出迎,恕罪。”洛仙子打住话头,不卑不亢的对秦宇行个礼。
“见过道子大人!”殿上的药师都不敢怠慢,纷纷起身行礼。
秦宇一摆手,“你们轻便,我有事和李丹子单独商议。”
药师们都是心中有数。可是神仙打架,他们也不敢参合,当下一起退下。
秦宇很随意的坐下来,气定神闲的看着李洛,微微一笑道:
“洛师妹一去三年,为兄甚是挂念。想不到,洛师妹武道药道皆是突飞猛进,月票榜更是高居第十位,为兄恭喜了。”
洛仙子一边令人献茶一边笑靥如花的说道:“劳烦道子师兄挂念,小妹心中不安,是一也不敢冒昧过去打扰。不想师兄到时纡尊降贵的来了,惭愧,惭愧。”
“小妹修为小有进益,那也是托祖父的福缘。至于月票榜,乃是虚无缥缈的身外之名,不足为凭。再说,道子师兄是第七,小妹这个第十,值当什么?”
秦宇心中冷哼一声,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个惺惺作态的洛师妹。
值当什么?怕是会值当一个道子位吧?
我并非善妒之人,可你进步速度如此惊人,我还能怎么办?我怎么摆?
“师妹太谦了,为兄倒是惭愧之极。呵呵,你我同门兄妹,不必相互客套。今日此来,是为了八月少年高手榜大比之事。”
秦宇貌似关心的说道。
“师妹武道资质也是绝佳,如今已经是武神强者,这少年高手榜,一定要争一争。不然,我药道神宫可能就只有我一人能进入飞天仙塔了。”
“飞天仙塔秘境,有一些顶级草药,都是外面少有或者灭绝的东西。我们需要带回来,在药宫移植培育。我一个人去,能发现几株好苗子?”
他的理由非常正当,完全是站在药道神宫的利益着想,很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
洛仙子明知故问的说道:“听说,飞天仙塔是分批次进入,排名越高,越早进去?”
秦宇点头:“正是如此。去妖域的传送古阵,神洲只有一座,就在阵道神宫。传送古阵不能一次带走太多人,所以要分批去。”
“神洲二十个名额,分为四批。每批相差一天。”
“以洛师妹的武道修为,前十是板上钉钉的事。为兄武道修为只是武真,就算是药仙,前十名也未必进得去。”
洛仙子答应道:“道子师兄放心,为了多带回来几株绝迹的好苗子,我一定参加大比。”
秦宇也不想多说,免得这女子起疑,站起来直接说道:“好,那我就等师妹的好消息了。这两月,师妹可以先放下药道,潜行修炼武道战技,告辞。”
“道子师兄慢走。”
洛仙子起身相送,一直送到殿外。看上去两人的关系还算和睦。
可是,秦道子离开青木殿后,脸色就阴沉如水。
而李丹子回到丹子殿后,也冷笑不已。
她肯定,秦宇一定是有所企图。难道会在飞天仙塔对自己动手?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今天的“好心建议”就能说得通了。
听起来是为了药宫,实际上是对付自己。
到时,妖魔巫人四族少年高手都在里面,就是自己被干掉了,秦宇也不会被怀疑,也就不怕自己的“祖父”李时珍查出什么。
飞天仙塔,还真是个施展阴谋的好地方。
洛仙子想到这里,忽然有人来报:“丹子,剑门剑子许二郎求见。”
许二郎?
洛仙子感到有点无语,只能吩咐道:“请他进来。”
很快,洛仙子就看见了那个腰间带剑,似乎要和剑融为一体的少年。
少年看到契阔近三年的主人,顿时露出激动的神色,脚步也加快了。
简直是趋步而来。
进殿时,堂堂剑子差点被门槛绊倒。
“主人!”
许二郎见面就拜,“二郎总算见到主人了!”
这剑子欣喜之下,竟然流下眼泪。近三年来的担忧,已经心中产生的阴霾,此时一扫而空,光风霁月。
就好像主人是浩荡春风,吹散了乌云,是皎皎月光,照亮了黑暗。而他自己,似乎是历经劫波,跋涉天涯,终于再次见到天边的灿烂霓虹。
“好了二郎,你现在可是剑门的剑子,可不要动不动就称呼我为主人,以免你师尊不快。”洛仙子笑道,指指坐席,“坐下说话。”
“二郎不敢。二郎只要见到主人无恙,也就放心了。”
他看了一下风姿绰约的主人,立刻低下头,似乎再看第二眼就是天大的亵渎。
不敢坐。
但心中高兴。
道心似乎更加圆满了些。
“想不到,三年未见,你就跨了一个大境界了,很是不错。二郎,我很替你高兴。”洛仙子赞叹着说道。
许二郎顿时心花怒放,感到从未有过的高兴。
主人夸赞自己了!
呜呜呜!
这三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再苦再累,有主人这句话,他都甘之如饴。
许二郎神色紧张,声音更咽的说道:“谢,谢主人。和主人相比,二郎望尘不及,主人乃是神仙之姿,二郎只是凡夫俗子。”
洛仙子取出一枚魂道果,“此物,能提升魂力一个大境界,名为魂道果,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我就赐予你了。”
“主人…这,万万不可!”许二郎神受宠若惊的摆手,“如此珍贵之物,二郎往往不敢受赐…”
洛仙子神色一正,“既然赐予你,你就拿着,别让人知晓便是。你既然称我一声主人,我也不能不讲香火之情。若有好东西,当然不会忘记你。”
“主人,二郎寸功未立…”许二郎一个男子,竟然忍不住热泪盈眶,更咽难言。
洛仙子肃然道:“好了,一个大男人,不要动不动落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剑门的剑子。你如今身份不同,可不要坠了剑门的威名。东西既然给你,你拿着便是,勿要推辞。”
“是,主人。”许二郎恭恭敬敬、激动难抑的接过魂道果,再次下拜稽首,以额触地,“二郎谢主人赏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剑门剑子虽然尊贵,可若无主人再造之恩,二郎别说当上剑子,性命尚且不保,何来今日?”
“二郎卑微如野草,主人尊贵如天人。可主人以天人之姿,不宜野草为贱,纡尊降贵,施天高地厚之恩,二郎唯心诚诚,不可报于万一…”
这寒门少年很有天分,他在剑门三年,倒是比以前会说话了。
“起来。”洛仙子手一抬,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就将他托了起来。
“是。”许二郎站起来,取出一节剑尖道:“主人,这个剑尖,送给主人防身。”
“这…”洛仙子接过来,立刻感知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杀意。好像这剑尖的杀意如同一头隐藏起来的猛兽,随时会择人而噬,斩杀对方的生机。
“主人,这是我在剑门秘境得到的一节剑尖。但是,我的剑心和这剑尖的道韵不符。不过,这剑尖蕴含强大的剑意杀念…”
洛仙子感知了一下说道:“这是上古剑道大能的剑尖,你是在一具尸体中发现的对么?上面的尸气和死气很重,的确是一件很厉害的攻击法宝。”
这剑尖有点邪,但杀气和死气都很高贵。关键时刻祭出,也是一个杀手锏。
“那我就收下了。”洛仙子毫不拒绝的接受了许二郎的孝敬。
许二郎将她收下,心中更是高兴。
洛仙子叮嘱慰勉了许二郎一段话,提醒了一些事情,许二郎这才踏实万分、心满意足的告辞,不敢过多打扰主人。
许二郎离来药道神宫,立刻有一群剑士围上来,簇拥着许二郎下山。
“剑子,暗算剑子之人已经查出,是甘布之父甘成,甘阀嫡系。”
“杀了甘成。”
“是,剑子。”
许二郎神色漠然,按剑下山,却见一群戴斗笠的人挡在石阶中间。
这群人气息很强大,也很冷。他们带着一种逼人的寒气和血气,似乎是很寒冷的地方而来。
居中是个身材矮小的白衣少女,她背插双钩,正冷冷看着下山而来的许二郎。
“你就是剑门剑子,许二郎?”戴斗笠的少女问道。
许二郎大步迎面走来,脚步丝毫不停,似乎前面的障碍,本不存在。
“尊驾是?”许二郎的声音很淡,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其实懒得知道答案。
甚至,他都没有看着双钩少女一眼。
那双钩杀女道:“我乃天钩门,钩子,曲铗。”
剑门有剑子,天钩门有钩子也不奇怪。可问题是,钩子这称呼也太奇怪了。
簇拥许二郎的几个剑士,听到天钩门三个字,几人一起冷冷看着双钩少女,神色戒备。
天钩门在很多年前,是和剑门并列的超级宗门,甚至还压了剑门一头。而且,两宗还是世仇。
天沟门最得意的一句话就是:钩是剑的克星。
直到盖离崛起,才带领剑门复兴,彻底压制了天钩门。
几场残酷的大战下来,天钩门元气大伤,一蹶不振,被迫离开中域,逃往北方雪域,沦为一个神秘势力。
从那以后,中域就再也没有曾经强大的天钩门。很多人甚至遗忘了天钩宗。
算起来,已经三千年了。
可是这次,天沟门的“钩子”竟然亲自来了神宫天城,怎么不让他们警惕?
“你就是剑门的剑子?”那自称曲铗的少女秀挺修长的蛾眉一扬。
这少年只有武尊圆满的修为,可是他的气势却冷厉锋锐,如同一柄藏在匣中的绝世宝剑。
“我是。让开。”许二郎作为剑子,当然了解过剑门当年的宿敌天沟门。
但是,他不在意。
剑心之下,皆可斩。
忽然,一道弯曲的寒光蘧然降临,仿佛弯弯的闪电。这周围的风,都似乎被某种东西钩住。
就是路边山道上的蝉鸣声,鸟叫声,以及花草的芳香,也发生了改变,好像被钩走了。
空间扭曲起来。哪怕苍穹,似乎都变得弯弯扭扭。
几个剑士的身子,忍不住向前飞出,好像被某种力量钩了起来。
好厉害的钩!
几个剑士连剑都没有机会出,就被无形的钩子钩住,只要一挣扎,就心神剧痛。
那少女手一抖,手中银钩一收,几个剑士这才恢复自由。
与此同时,空间和周围的蝉鸣花香,也恢复了正常。就好像,这方空间刚才被钩住,现在自由了。
直到此时,她才没有再隐藏修为,竟然是个武神强者。
曲铗冷笑着看着许二郎,“我这一钩的奥义,你看清楚没有。”
许二郎神色不变的点点头:“看清楚了。”
曲铗再问:“若是你出剑,能不能破我这一钩?”
许二郎摇头,很淡定的回答:“不能。我不是你对手。”
曲铗摸着自己的银钩法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心中是不是想说,你之所以不是我对手,不是因为剑不如钩,而是你修为太低,是也不是?”
许二郎,神色漠然的点头:“不错。我不能破你这一钩的神通,但不是我的剑输了,也不是你的钩赢了,而是你已经是武神,而我只是武尊。”
曲铗笑了。
“你说的不错。我是武神,你只是武尊。所以我不杀你,因为你在我眼中只不过蝼蚁。你之所以有资格让我出钩,仅仅你这个剑子的身份。”
许二郎也笑了。
“你以为你真能杀我?你以为这是地方?别说你攻不破我的顶级护身盾符,就算能——”
少年一指剑门的方向,“杀了剑门剑子,你以为你能离开神宫天城?”
他再一指身后的药道神宫,“别说剑门,就算药宫有人出手,你们也走不掉。”
“你说的也对。”曲铗走了两步,“所以本座不是来杀你,你还不够资格。若非看在你剑子的份上,我也懒得和你废话。”
这持钩少女身材虽小,气势却渊渟岳峙,而且很是傲慢。
“本座这次来中域,有两件事。第一,争一争少年高手榜。看看你们中域少年高手的成色。第二——”
“第二,替我师尊转告你师尊,天钩门在雪域待了三千年,是不是轮到剑门去雪域待个几千年?”
曲铗说完,就兴趣缺缺的离开。
她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你最好永远记住,钩是剑的克星,这是天道。”
许二郎在她身后冷笑一声,“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剑和剑道混为一谈。钩或许是剑的克星,可剑道,肯定不是。”
“只要修炼到武真圆满,我就能杀你!”
曲铗头也不回的说道:“等你修炼到武真圆满再说吧,呵呵。”
许二郎看着她的背影,目中杀意凛然。
哼,我必杀你!
………
“道子,天钩门的人,竟然来了神宫天城…”
武道神宫道子殿,虞嫃正得到禀报。
“天钩门?他们不是数千年前,就跑到极北之地的雪原了么?”虞嫃感到很惊讶。
雪原有多远?
比中域到巫域,到妖域,到魔域更加遥远。
差不多就是鬼荒这么远。
北域之北,是无垠的草原。这草原上的气候极其恶劣,规则凌乱,几乎没有人烟。所以被称为遗弃草原。
遗弃草原之北,是茫茫冰雪世界,到处是恐怖的寒域,寒流,寒暴,还有强悍野蛮的魅貘族。
据说当年天钩门被剑门打的无法在神洲立足,只能远遁雪域。数千年下来,都没几人还记得这个当年的超级宗门了。
虞嫃听完汇报,感觉此事有点蹊跷。她离开武道神宫,出城入山,来到仙影宗的秘密所在。
接着,再次深入地下,经过重重禁制,来到一个静室门口。
静室立刻被主人打开,虞嫃直接走了进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灰衣女子,正在静室中翻开一本本古老的书籍。
“都说翼王石虚最是渊博,虚怀若谷,有容乃大,原来是因为师叔爱钻营古籍啊。”虞嫃笑嘻嘻的说道。
灰衣女子正是之前隐居鬼荒的翼圣石虚,当年天下有名的渊博之人。
据说翼圣石虚,对各种道法和学问都非常虚心,所以极其渊博。
她不但武道精深,阵法和卦道造诣也极高。虞嫃已经知道,这个师叔不但武道是个大乘境界的超级强者,还是个阵道大圣,卦道大圣!
至于她为何能克服真界中毒的影响修炼到大乘,虞嫃就不得而知了。
除此之外,她还精通古事(历史)和地理方志。
她一直在鬼荒隐居,极少回神洲。这次被虞嫃请来,是为了引荐姜药加入天平神教,给姜药暂时找天平神教当靠山。
“嫃儿,你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石虚放下一册好不容易从古迹中找到的碑帖拓本,抬头问道。
“师叔,天钩门的人,竟然回中域了。他们所谓的钩子,还有恃无恐的挑衅了剑门剑子,在城中很是高调。”虞嫃禀报道。
“师叔,他们当年远遁雪域,这雪域离中域这么远,中间还隔了遗弃草原。这…”
因为雪域太远,太荒凉,加上古籍极少,所以神洲对雪域的了解极少,还不如对妖域和魔域的了解。
就是虞嫃,也很难查到多少关于雪域的资料。
石虚沉吟一会儿,开口说道:“天钩门要么变得很强大,要么有了强大的靠山。或者兼而有之。”
“否则的话,他们不敢来。”
石虚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说起来,我对雪域不算陌生。我有几本古籍,还是从雪域找到的。似乎当年,雪域被破坏的最小,才保留了一点古籍。”
“这说明什么?说明雪域在上古,也是被忽略的偏远之地。但既然有遗留的古籍,说明还是有一点教化。”
虞嫃问:“雪域中的魅貘族,难道也有教化?”
石虚道:“魅貘族,非妖非魔非鬼非人,乃是秉承太初肃杀之气所化,最是凶暴残忍,野蛮更甚于妖魔多矣。但,毕竟是百族之一的天地生灵,有点教化也不奇怪。”
“天钩门既然敢来,那么雪域冰原上,一定发生了我们还不知道的大事。会是什么事呢?”
石虚是个对未知事物及其好奇之人,她当下就发出一道飞讯,似乎在询问什么人。
不久之后,她就收到一个回复。
虞嫃立刻看见,师叔的神色有点惊讶。
能让师叔这等人物也面露惊讶之色的,会是何等大事?
石虚没有告诉虞嫃发生了什么,而是第一时间运转卦道,推算起来。
越推算,她的神色也越怪异。
虞嫃不敢打搅她,只能感悟她高深玄妙的卦道。
良久之后,石虚才停止卦道推演,告诉虞嫃雪原之上发生了什么事。
“两年前,古貘部首领孛儿铁木,统一了魅貘各部,立国筑城,设立王廷,建立大魅貘国,自称什么可汗,统帅魅貘诸部。”
“孛儿铁木还给自己取了一个称号,叫天命可汗。”
可汗?那是什么东西?
虞嫃已经知道什么是王,什么是皇帝了。可是这可汗,又是什么鬼?
难道,天钩门的靠山,就是这个统一雪域各部的天命可汗?
虞嫃更想不到的是,最先建国的人,不是神洲某势力,甚至也不是妖族魔族巫族,而是完全处于化外蛮荒之地的魅貘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