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光剑化作点点星光,形成了一团巨大的白色光球,向着百事达包裹而来。
百事达没有丝毫惧意,左臂一挥,一道巨大的剑气砍向光球,瞬间将其砍成两半,然而被砍成两半的光球却余势不减,继续向着百事达而来。
眼见着即将被光球击中,百事达却没有丝毫慌张,慢条斯理的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左半边的光球,然后甩向另一边的光球。
锵锵锵……
剑刃与剑刃互相碰撞,化作了漫天樱花剑刃,一些肉眼难辨的细刃掉落在了地上。
“你这招挺漂亮的啊。”百事达看着天空中粉色的剑刃,感慨道:“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樱花呢,你这就是樱花了吧?”
漫天樱花回归身旁,朽木白哉感受着这些完全受他控制的千本樱,心中已经觉得诧异无比,刚才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控制着一枚细刃射向百事达,百事达随时一探,看着手中的剑刃:“这玩意还停锋利的。”
完全感受不到!
朽木白哉看着被对方握在手中的细刃,心中有了一点猜测,对方的手,能够无效化自己对斩魄刀的控制。
百事达也没指望这事能够一直瞒着,更何况以玩家们的性格,得到厉害的能力,自然要到处吹嘘了。
“我的卍解可不止能够使用剑气,在我的手中,万物皆可为剑,也就是说,你的剑,就是我的剑!”
百事达左手一挥,地上的细刃飞在空中,化作一团小型龙卷,向着朽木白哉而去。
朽木白哉看着自己的斩魄刀攻击自己,心情别提有多郁闷了,这能力,简直完克近战啊!
心念一动,周身的樱花剑刃朝着龙卷而去,与百事达操控的剑刃相互碰撞。
“哈哈,小子,投降吧!你打不过我的!”百事达占了上风,立即原形毕露,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朽木白哉没有理他,感受着空中属于自己的细刃,没有丝毫被控制的感觉,他立即将目光对准了百事达那仅剩的左手。
右手一扬,朽木白哉解除了卍解,包括被百事达控制细刃也尽数回归他的斩魄刀中。
“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卍解了。”朽木白哉淡然道。
“所以你打算投降?”
“只有被你左手接触到的剑刃,你才能够控制。”
朽木白哉收刀回鞘,伸出右手,掌心对着百事达:“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既然近战不行,那就使用远攻,朽木白哉可不是像某个只会挥舞长剑的野兽,他当年上真央灵学院时候,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把所有的课程上完了,这些自然包括了鬼道。
就连瞬步……
朽木白哉侧身躲过百事达的挥砍,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顺便可是跟夜一学的,百事达这种半桶水的瞬步,他一眼就能看穿。
掌心往后一翻,赤红的鬼道炮调转方向,正中百事达的面门。
咔嚓!
千钧一发之际,百事达召唤出了自己的面具,却在苍火炮的灼烧下,碎裂开来。
“过分了啊,说好的玩击剑呢。”
百事达正要再次攻击,却见朽木白哉又开口道:“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犹如砍进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之中,百事达抽身后退,左手剑气弥漫,一剑挥出。
然而朽木白哉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百事达的背后:“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百事达回身格挡,然而左手的剑气已经消散,想要重聚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左手瞬间被烧焦。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一分为六……”
朽木白哉开始吟唱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的咏唱文,舍弃咏唱固然可以迅速使用鬼道,但是却会降低鬼道的强度。
咔嚓!
剑气在百事达左手手臂弥漫,直接将烧焦的左手切了下来,百事达嘿嘿一笑,一团血肉从横断面涌出,然后慢慢凝聚,最终化作了一只手臂。
“这能力,已经与虚无异了。”
朽木白哉略微赞叹了一声,但是手中的动作不慢,不再吟唱六杖光牢,再次使用赤火炮攻击百事达。
一道黑芒闪过,射来的赤火炮烟消云散,百事达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剑,正是他的玄铁重剑。
玩家可不像死神,斩魄刀只有一把,哪怕是号称尸魂界仅有两把成套斩魄刀的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也是在始解后才变成两把的,因为玩家们的斩魄刀,那真的只是武器而已。
只要玩家们愿意,让手中的斩魄刀不停吞噬虚,那么拥有两把亚丘卡斯甚至是瓦史托德级别的斩魄刀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百事达手中的斩魄刀可没有那么强,他只有卍解的那一把才堪堪达到亚丘卡斯,至于现在手中的这一把,还是里面的虚等级连大虚都不是。
两人的交战再次陷入了焦灼,一个不敢靠近,另一个也因为对方那稀奇古怪的鬼道不敢强攻,只能与对方玩射击游戏,你一记苍火炮打来,我一个剑气劈开,愣是打得有来有回……
“小伙子,你已经尽力了,没必要这么拼命。”
京乐春水看着伤痕累累的桐人,感慨对方的生命力居然如此顽强,被他的花天狂骨使用艳鬼标记了黑色,连砍是数十下,就连手臂都被砍断了好几次,但对方却愣是重新长出来了。
“呼呼呼!”
虽然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消耗的体力摆在那里,桐人依旧不解的看着京乐春水,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攻击,对这个大叔无效。
“下次我可要攻击你的脖子了。”京乐春水提醒道,他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之前碰到茶渡泰虎也只是将其打伤,抓起来。
锵锵锵!
桐人略有些吃力的抵挡着京乐春水的攻击,对方果然如同他所说的一样,朝着自己的脖颈攻击而来。
双剑左挡右避,桐人暗自吐槽,看样子自己要第一个出局了。
突然间,桐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对方,每次挥刀使都望自己的下脖颈攻击呢?
他的竖领!
不对,是黑色的衣物!
桐人脑海中回忆起京乐春水在始解时,嘴里念叨着一些极其小的声音,他还以为那是自言自语,难道说,那所谓的‘黑’指的就是自己的黑衣吗?
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自己为什么攻击对方,对方却完全无伤的原因了,要攻击黑色的部位吗?
“我似乎已经明白了。”桐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