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上了,那很有可能会直接灭掉。
当然了,这是最坏的打算。
还有更坏的,若是对方直接用修为压制的话,那样就更难受了。
“没关系的,好的坏的都是一位过客,最终的结局也只是匆匆而过。”
红拾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这人比自己还要紧张。
她自己此刻却是丝毫不慌。
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大难还没有临到头上来吧。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惊险了,怎么偏偏就是你抽到这些呢?”
白长安不禁感慨着。
她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会很凶险的,不是那种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其中的困难。
而是千言万语也难以说清楚。
“老白啊,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担心也没用,还不如安安心心地等着。”
谢轻芒赶紧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好对付。
他们不能给红拾姑娘太多的压力。
而且他们也不能干涉太多了。
“喝杯茶,缓解一下心情吧。”红拾提过茶壶,倒了几杯茶。
依次递给了他们。
“谢谢拾姐姐。”夜南墙故意垂着头,说着感谢的话语。
目的就是为了希望拾姐姐能够转移注意力。
当然了,他这一招也的确奏效。
红拾的注意力也的确转移到了这上面。
“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同我这般客气吗?你又不听话了。”
她皱了皱眉,这个小少年郎也太过于拘谨了。
好吧,可能是和她学的,毕竟她自己也是一个很拘谨的人。
“他还小,别这么批评他呀,而且吧,客气一点也没什么的,看着就是恭谨有礼的。”
白长安立刻出声道,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还是因为夜南墙这个人。
不过这个举动也确实让红拾愣了一刹。
红拾和花弄影对视了一眼,神色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玩味之态。
她们能够表示磕到了吗?
应该是能够的吧,毕竟他们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看着就是很好磕的那种。
“那怎么不见你同我这般客气?”
虽然她磕到了,但是面上不能过于表露出来。
所以就顺势反驳了一句。
“我一向不拘小节惯了,自然是不屑于说着那些拘束之词的。”
白长安觉得这些小事情,是不用说谢谢的。
说了谢谢,反而还会显得生分。
但是夜南墙不同,他之前可是个皇子,也是受着皇家礼仪长大的。
在行为举止上,比旁人更加在意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好吧好吧,还是继续看着场上的比试吧。”
红拾看了一眼演练场上,是朝阳国对战辽源国。
感觉他们朝阳国的这场比试,会比昨天的那场还要艰难。
“朝阳国这回怕是很难再赢了。”
谢轻芒也抬眸看了一眼,不禁摇了摇头。
这实力对比,确实是有些悬殊的。
“不知道,赢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们的军队昨日也是受了不少的伤。”
白长安也顺势看了一眼。
按照她在沙场上征战五年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经验。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士兵受了伤,哪些士兵没有受伤。
很显然,受伤的士兵要多于没有受伤的士兵。
所以这支不足两百人的军队,战斗力会减弱。
他们在喝茶议论着。
远处的其他人在暗自观望着。
在旁边的一处高台上,白止和离渊正隐匿于其中。
“我说你啊,来都来了,还跑到这种地方看着,在这儿看着就算了,还要将自己给藏起来。”
离渊不禁吐槽了一句。
他们现在就相当于是在一处虚空的结界中。
他们可以看见外面,但外面的人却看不见他们。
所以啊,他就有些搞不懂了。
他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看上那么一回呢?
难不成是担心被嫂子看到了?
可是到最后不就是要被嫂子看到的吗?
唉,他这个孤家寡人,是真的看不懂这些。
“有些事情,只能发生在该发生的时候,哪怕是提前一时半会儿,都不可有。”
白止看着那处红色身影的方向。
眼底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红色,似是浓浓的血雾涌动,经久不散。
“发生在该发生的时候,什么意思啊?感觉你最近说话,神神叨叨的,又不像是窥破天机的人。”
离渊皱了皱眉,他觉得他的这位兄弟,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感觉他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很有可能是从未看明白过。
“你无须知晓,这事与你无关。”
白止看了一眼离渊,面容清冷,说出的话更是冷漠淡然。
似是那雪山之巅上的千年雪莲,几百年都不见绽放一回。
“得嘞,我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离渊摇了摇头,果然啊,他就不该去插手这些。
明明知道结果如何,还硬要去碰。
最后的结局,反倒是无所谓就好。
白止继续看着红拾,他不知道他这样的做法,到底好不好。
但是,他觉得,这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或许是错的,但是也只能这么错下去。
“哎,那不是君家的二公子吗?他怎么过来了。”
离渊刚想要看看中央演练场,却被一抹青色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抹青色的身影,在那观望的人群中,显得很是出挑。
也是格外显眼的,所以他才能一眼看出来。
“自然是过来看看我家那位小祖宗的。”
白止抬眸看了一眼,丝毫不在意地说着。
但是他对红拾的那个称呼。
已经在无形之中将所有的情愫都说清楚道明白了。
“你家那位小祖宗?哦,原来是过来看嫂子的,也对,他喜欢嫂子,除了过来看她还能看谁。”
离渊拍了拍大腿。
倒也是这个道理,那位君二公子用情至深。
但是最后的结局,可能会很悲催。
毕竟于情理和私交上,他觉得自家兄弟是最好的,也是与嫂子最为相配的人。
作为兄弟,他是肯定支持阿止的。
毕竟这千万年来,阿止这么冷情绝爱的人,能够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那绝对是不容易的。
但是,对于君家二公子来说,他的这腔情意终究是要错付的。
“他们之间注定是有缘无分的,当然了,我家小祖宗是我的平生意,我不能放手。”
白止看了一眼红拾,想起了那三生石上篆刻的名字。
他的神色渐渐恢复了清明淡然。
往后余生,红拾只能是他白止的平生意。
“情爱一事,最是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