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来做这个恶人吧。
“白长老,你不觉得你在这儿有些多余吗?”
心一横,花弄影甚是冷淡地说着。
她又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些话语也不是不能说出的。
直接正面刚就好了。
红拾: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眨巴着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起来很是无辜和茫然。
实际上也是如此。
她没有想到,花弄影说话竟然也是这么直白的。
好家伙,这简直是和她有的一拼。
不对不对,应该是青出于蓝,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甘拜下风了。
“小丫头啊,你说这些伤人心的话语,小老儿我还要不要面子的啊。”
白长老只是抚着自己的心脏,似是受了天大的伤害一般。
“不小了,你可是神域里面,白止帝君身旁的长老,少说也活了三四千岁左右。”
花弄影毫不留情地说着。
完全没有考虑到给他留面子的。
白长老见被她拆穿了年岁大这件事情,只能是在一旁尴尬地笑着。
他哪里大了,明明还很小,白殿里的那位帝君,比他还要大呢。
唉,他可真是委屈,里子和面子都给丢尽了。
“等等,你是那位白止帝君身边的人吗?”
红拾有些惊讶地说着,眸光微微闪烁着。
她都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其实刚才他们那些人是议论过的,但是她听力不太行,就没有听清。
“怎么了?你也和其他小姑娘一样倾慕于我们帝君大人吗?”
白长老慈眉善目地说着这话,听着多了些人情味。
那语气,也是带着些许调侃。
心里暗自思忖着,白止你小子,可是要给我加鸡腿的。
“那倒不是。”红拾只是暗自轻笑出声。
清咳了两声,继续说着:
“告诉你个秘密,你走近些。”
白长老在一旁被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这位小祖宗说着什么不好的回答。
听了这话,便走近了几步。
“他就是我说的那位和我将要有婚约的人,你不知道吗?”
红拾眨着眼睛,有些疑惑。
这位长老在白止手下做事,再看着他这行为做派,活脱脱似是个老顽童一般。
按理说,白止的事情,他怎么着也得知道几分。
“原来说了这么久,帝后是在与小老儿绕关子啊。”
白长老抚了抚心口,竟然是虚惊一场。
只是他们发展的太快了吧。
呜呜,他家的这位殿下,要被人糟蹋了。
花弄影:帝后?这发展速度,开火车吧。
白长安:好家伙,就她一个人埋在鼓里吧。
夜南墙:终究是错付了!
他们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决定向旁边挪了挪。
所以原本五个人围坐在一起,迅速分成了两组人。
“留着以后再叫吧,叫早了有点不符合规矩。”红拾故作镇定地说着。
实则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能得到白止身边之人的认同,于她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吧。
但是
转念一想,这种能够在位高权重之人身边待着的人,多少是有些自己的脾气的。
她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得到他的认可。
白长老点头笑着,不叫就不叫呗。
反正这些也是未来帝后的吩咐,与他倒是没有多少关系,叫不叫都是无所谓的。
“小姑娘啊,你这是拘礼了吗?神域很好相处的,礼数很少的。”
白长老怕把未来帝后给吓着,就决定劝说几句。
先把这人给哄好吧,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不对不对,是免得到手的帝后被吓走。
“这些不着急,白长老,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红拾看着高台处,若有所思。
“你问吧,只要是我小老儿所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长老拍了拍胸脯,很是坦诚毅然地保证着。
“我这人性子比较直,有话都是直说,也不拐弯抹角,如有得罪之处,白长老多多见谅。
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有些过于反常了。可能只是表面上认可,但心里并不一定。”
红拾没有半分犹豫,便是直接说着这些。
她觉得这位老者的话,有一点点刻意的感觉。
最初不觉得,后来转念一想,谁会和陌生人这般热忱,而且还是碾压式的那种。
而且她自己并不优秀,有个几斤几两,她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这位白长老肯定不会这么快认同她接受她。
“那倒不至于,白止那小子喜欢什么样儿的,我们就认同什么样儿的。而且这是你们的事,小老儿无须置喙。”
白长老只是暗自摇了摇头。
心叹,好生聪明的小丫头,若是配他们殿下,也是绰绰有余的。
“随你。”说完之后,红拾便挪到了旁边。
她可不是很想和这人待在一处,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还是和花弄影、白长安、夜南墙他们待在一处比较好。
“咳咳……你们三个怎么能这么抛下我呢?”红拾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不是说好要一起的吗?到底是她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哪里抛下你了?我们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长安只是看了一眼那老头,神色兀的有些不善。
“算了算了,还是继续看他们的武比吧。”红拾在一旁寻了个位置坐下。
看了看中央的那处空地,已经有两支军队在相互对垒。
而且在他们军队上场之时,场地已经发生了变化。
似是一块结界笼罩着,而对战的军队被包裹其中。
“朝阳国对战楼兰国,这场比试肯定是很揪心的。”
白长安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每一支来到演练场的队伍,都要参与军队比试中。
这些本就是为国争光的大好机会!
但是,国家的能力,有强有弱,军队亦是如此。
朝阳国人数本来就很少,军队不过数百人,这种境况之下,本就是很吃亏的。
更何况碰上了一向精于作战的楼兰国。
可以说是毫无悬念的一场比试。
“城上日出群乌飞,鸦鸦争赴朝阳枝。”
红拾只是看着远处城楼的风景。
不自觉轻吟出声,她记得这好像是一句诗。但是具体是谁写的诗,她不记得了。
“我文采不太好,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长安挠了挠头,她不太懂这句诗的意思。
“小夜懂吗?”红拾看了一眼夜南墙,想给个机会让他表现表现,也可以多展示自个儿。
“这句诗说的是日照城隅,群乌飞翔,哑哑争飞,占枝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