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般场景,意气风发之姿,生龙活虎之态。
与当初的场景,那可谓是翻天覆地啊。
只能说是这位新镇北候有本事。
当然了,并不是说以前的那位镇北候没有本事,只是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唯有如今的这些人,才是能够拯救北凉的。
那老大爷捋着胡子,笑得很是开心和坦然。
“对啊,你们看,镇北候走在最前面,飒爽英姿之态,简直就比那些男儿还要英勇。”
人群中有个女子说着,满面笑容。
似是极其沉溺于其中,眼神很是炙热。
红拾:你礼貌吗?
她可是个弱女子,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照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太过于不像女子了。好吧,她可能还是在凡尔赛中。
她已经有了心悦之人,自然是不会去在意那些话语,虽然听起来还是很彪悍的,实际上也是很彪悍的。
强者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对啊,这样的风姿,就算武比没有赢,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她已经足够优秀了。”
人群中的其他人说着。
这位镇北候已经做的够多了,她原本只是宗门之女,可以去潜心修炼精进修行的。
最终却是成了这北凉镇北候,这岂不是束缚了她。
她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还是选择了当镇北候。
而且在其位,谋其事。
她不仅为无垢城的百姓出头,还惩治了幽州城恶霸,并且还在朝堂之上提出了严明律法的提议。
像这样,一心为民造福的官员本就不多了,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女子啊。
走在前方的红拾只是敛着眸,看不出情绪如何。
她只是在想,刚才那番话又包含了什么。
若是输了,也没有人会去怪罪。
她不信,纵然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那些键盘侠四处喷来喷去的。
一件事情,没有对错或是黑白,但是它有人心。或是惶惶难测,又或是感同身受。
或许人性本就如此,根本就不能拿来赌。
最终,在那些百姓的跟随和看热闹中。
红拾已经带着镇北军来到了城门口处,因为要等到所有人都到了之后,才能开宫门。
所以他们只能在这儿等着。
按着北凉皇帝提前划好的场地,他们是在最好的那处场地等着。
也就是宫门口的那处地方等着。
北凉国是东道主,所以他们作为举行者,是有资格最先进去的,这是约定俗成的规则。
“宋公子,在军队比试之时,注意好自身安全,切莫白白受伤。”
红拾看了一眼那位宋老板的儿子。
这一个多月来的训练,他也算是成长了不少,进步极大。
但是,她不希望他包括这些士兵受伤。
虽说在军队比试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受伤丧命也是常见之事。
但是她觉得,每个人的生命都很重要。
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一次为了颜面和国家实力的比试,而丧失了自己的性命。
那会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
“宋某知晓了,红拾姑娘亦当是如此,不能不顾着自己身体。”
宋洲全看了一眼红拾,他也是知道的。
这位青阳宗大小姐作为镇北正将,这一个月的表现他和其他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以看到,她每次都是第一个到达演练场的,而且训练之时,和所有士兵都是一样的训练。
不论是背着沙包或是练习剑法。
可以说是很拼命的那种。
他不希望这么好的一个人在武比上受伤。
“我知道。”红拾点了点头。
她肯定是知道的,只是她这个人有些心口不一。
面上说的,和心里面想的,又怎么会一样呢?
这时,那位谢世子也过来了。
“红拾姑娘,夜小公子。”谢轻芒走到他们面前,算是打了个照面。
“谢世子怎么来得这么早?”红拾有些疑惑,其实真正开始的时间还没有到。
应该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也就是辰时三刻才能进去。
她想着来早一点,是想着总要占好场地的,说不定会有些无耻之人过来抢位置。
而且提前过来等着,可以做到以防万一。
但是谢轻芒作为卫国公世子,届时只需要在高台上看着,所以并不需要来很早。
左右此刻也是无聊,红拾便想着与他搭话。
好吧,是她自己想法一大堆,说出口也就一句话。
“早晨醒的早,闲在家中也是无事可做,不如提前过来看看。”
谢轻芒很是坦然地回答着,看了一眼四周,其实这个时辰,这里是没有什么人的。
主要是只有红拾的这支镇北军。
至于那些百姓,则是在远处观望着议论着。
红拾点了点头,好吧,她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所以这气氛还是有些尴尬的。
在半盏茶的时间后,左侧的长街传来了铿锵有力而又齐刷刷的脚步声。
“护国军!”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着,那声音很是整齐,还带着仰慕之意。
红拾轻皱着眉,她都有些小脾气上头了!
怎么刚才他们这支镇北军走过去的时候,就没有那些人的喊声呢?
难道是他们镇北军不配吗?
好吧,她又是在矫情着,胡思乱想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么的令人无语。
正想着,白长安已经带着她的部下来到了指定好的位置,也就是在红拾旁边的那个位置。
“老谢,阿红,小夜,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等到把部下整顿一番之后,白长安才走到了红拾他们的身旁。
有些好奇,这几人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在候府也是等着,在这儿也是等着,还不如早些过来,等到日头大了之后,就会热的。”
红拾从容不迫地解释着。
“小夜是跟着阿红过来的,那老谢你呢?过来得这么早,倒是有些鲜少见的。”
白长安先是看了一眼夜南墙,然后再去看着谢轻芒。
她就挺疑惑的,这位世子,素日里还是有些吊儿郎当的,行事颇有些乖戾嚣张。
今日反倒是规矩了很多,不应该说是今日,应该说是几个月之前的那个时候。
那时在马球场,她还记得这位世子说着要挑衅阿红的话。
莫不是老谢遇到了他害怕的人物?
看了一眼红拾,好家伙。
她已经猜出来了,这位谢世子应该是已经从心底里佩服红拾了。
不错不错,老谢的眼光一向高挑得很,和她的眼光也算是撞到了一处儿。
都敬佩着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