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雪她此时就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当然,她说了这话之后,许多人都是在议论纷纷。
“对啊,最后出场,那不就是在做缩头乌龟吗?”
“估计是没有什么能力吧,之前不是说她是个草包废物吗?若是真正有能耐的话,也不会遮遮掩掩的。”
“这算是什么大小姐啊?连本将军府上的乐师都不如。”
有一位不知是哪个国家的将军,直接说了出来。
“我呸,这……”白长安还没有说出来,便被人给拉住了衣袖。
回头一看,是阿红在拽着她。
只是这场景,多少有些似曾相识。
刚才还是她拉着红拾,让她不要去同那位三公主敬茶。
如今,情景暗转,红拾拉着她的衣袖,让她不要开口理论。
她也就没有开口了,只是冷冷地瞪了一眼。
“我们北凉国人才济济,自然是不缺我一个的,我作为压轴出场,诸位也不会介意吧。”
花弄影只是轻笑着,眼底覆着一层寒凉的霜雪之色。
随后,她便走到了大殿中央。
从自己的空间之中拿出了一张七弦古琴。
“肯定是不介意的。”轩辕雪同样是轻笑着,她倒要看看。
这个废物能够弹出什么好的琴音。
一旁的萧子谦只是沉重地紧皱着眉头。
这个女子太过于嚣张跋扈了,有些狭隘,还有些盛气凌人。
等他以后有了自己的儿女,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了这般脾性。
最终又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想到那儿去了。
但是,他不知道,在多年以后,看着面前的儿女,陷入沉思的那个人还是他。
在众人的注视下,花弄影只是淡然地坐着。
虽然是穿着一身铁甲战袍,但还是掩盖不了那通身淡然的气质。
铮铮琴音响起,似是有着一股杀伐之气。
让人很容易便联想到了疆场之上。
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一夫万人敌,浩然存正气。
曲调慷慨激昂,但同时也有些悲凉沉沦。
四方的将军和少年听了此曲,宛如身穿铁血盔甲,手握着长剑,在喊杀声中保家卫国。
原来还真的有这种感同身受。
而高堂之上坐着的北凉皇,似是想起了多年前,一位红衣女子带领着诸多士兵。
在城门口剑指天下,冲锋陷阵。
不禁眼角湿润了几分,他真是个没用的皇帝。
从始至终,都没有能力去保护他的国家。
红拾只是端着清茶,若无其事地喝着茶。
实则心里是在跟着唱,她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的,花弄影弹奏的是一曲精忠报国。
那首歌,她是听过的,是现实世界里,基本上耳熟能详的一首歌。
她这么一个五音不太全的人都能听出来,足矣证明花弄影弹奏的是有多好了。
而且再去看看其他人,差不多都是沉浸在这首琴音中。
“真是没有想到啊,她竟然还会弹琴,而且还是弹奏的这么好听,这首曲子峰回路转,荡气回肠。”
谢轻芒不禁感慨着,他都快要觉得他是在战场上了。
“确实不错,仿佛是横刀立马,刀架在侧,那种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疆场厮杀场景历历在目。”
冷期寒也是感慨着,听闻此曲,竟是深陷其中。
一旁的周策也是感慨着:
“醉卧于沙场,征战天下,名将无双,大概就是如此了。”
他以前被父亲大人逼着读书时,也读过了不少的征战诗。
也曾有过热血沸腾之时,但是后来就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了。
更没有能力去疆场上厮杀一回。
所以就只能在商海沉浮着,在哪里不是待着呢。
若是靠着商业,能够提供更好的东西给天下百姓,在富足之时,自己也能赚到钱。
在山河国难之时,可以捐出些许物资赈济灾民,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别人看不上这些。
认为着士农工商之说,他偏要打破那些束缚。
开酒楼客栈,还有茶庄钱庄,只要是与民生福祉相关的,他样样都去接触一点。
即便是微薄之力,但他仍旧是乐此不疲。
“没想到啊,阿花还有这样高超的琴技。”
白长安这时才感慨着,虽然她知道的,阿花一向是深藏不露,但是今日种种依旧会很意外。
果然啊,就她一个人是个没什么用的。
红拾只是在一旁想着。
不愧是那种金牌杀手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就和她之前看过的小说差不多了。
女主角大部分都是很厉害的那种金牌杀手,一穿越之后,从废材草包之名变为一代才女。
好吧,她自己也是差不多的那种。
总算是让原身的名声好了很多,不至于那种处处骂名。
她之前以为她不是很介意那些个东西的,但是想着总会有人介意的,不希望与自己关系好的人也受到牵连。
这种东西,也是无奈的事情。
“过去的那些日子,就不必太过于在意了,多想想现在和未来。”
红拾又看了一眼坐在她身后的夜南墙,转过头小声地说了一句。
她知道,夜南墙应该是想起了之前的战场之上,亦或者是家仇国恨。
其实听到这首曲子的人,多少会有所感触。
热血沸腾着,满腔悲愤壮国志。
看着他低头不语的样子,她觉得还是安慰一句吧。
“我知道的,那些事情会有个结果的。”
听到了拾姐姐的话,夜南墙才堪堪回过神来。
其实吧,这些事情,可能到最后也无法去分说。只是那份仇恨,越想越悲愤。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去坚持着那份信念。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好像已经偏离轨道。
明明最初是有些无所谓,当初是无能为力的。
可是后来就不知所措了,应该是极为迷茫的。
现在,他觉得就这么跟在拾姐姐身边,还有影姐姐和白姐姐她们身边。
也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
“嗯嗯,那就好,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里,要走出来的。”
红拾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言多必失,一旦当什么话说多了之后,总会让人厌倦的。
她自己都觉得她自己挺烦的,可能这个世界上最矫情的人,非她莫属了。
夜南墙只是端着茶水,掩去那几分暴戾的气息,重新化为那个沉稳昭然的少年郎。
大殿中央,琴音甚是高昂,如万钧磅礴,似是天地洪钟一般。
就这般响彻在大殿的周围。
将人带入到那个奋勇厮杀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