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吧,她自己有喜欢之人,这件事情也不会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所以就可以肆意地宣之于口了。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是那位君公子吧。虽然看起来是有些放荡不羁的,但也算是个顶好顶好的人。”
白长佑捋了捋胡子,一副很是放心很是满意的样子。
“不是君寄雪。”红拾摇了摇头。
看起来很是残忍地戳破了老爷子的幻想,但实际上也让老爷子有些措不及防。
“不是君寄雪?那会是哪家的好儿郎?你这丫头,眼界倒是很高啊。”
白老爷子捋着胡子感慨,看来是他老了啊,这眼神是越来越不好了。
而且还愈发搞不懂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
“是九辞大人,也是神域的那位白止帝君。”红拾从一开始便想好了。
若是她要暴露出她喜欢之人的身份时,那绝对不会以白止帝君这个身份。
当然,她若是暴露出白止帝君的身份时,证明那些人是她确实在乎的。
很显然,此时她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这位白老爷子。
这话一出,白长安和白老爷子皆是怔愣住了。
什么?竟然会是神域的那位白止帝君。
花弄影只是垂着眸子,这人竟然这般大胆。
能够这么坦然地将那相思和心悦之人,就这般开诚布公地公之于众。
而不是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小心翼翼地守着。
她并不奇怪,那位白止帝君就是九辞大人。
毕竟人家帝君大人有这般实力。
“阿红,你之前也没有对我说过心上人是那位帝君大人啊?”
白长安愣了良久,才堪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知道眼前这位红衣女子是有心上人,却不想她的心上人竟然会是那位。
多多少少会感到很惊讶的。
“那你也没有问过我啊?”红拾撇了撇嘴。
若是白长安要问出来的话,她肯定也是不吝回答的。
而白玉因为主人刚才说的话,直接给呛住了。
“你这小家伙啊,这么着急吃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红拾很是贴心地拍了拍它的背部。
虽然她也找不到猫的背部具体在哪一块儿,也不知道怎么拍,但是并不妨碍她做做样子。
白玉更加无奈了,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傻傻憨憨的主人。
他就挺好奇的,主人竟然会这么大胆地宣之于口。
“若是真正在乎一个人,外貌、身份、学识、地位,便都会形同虚设。
当然了,作为其中的双方,有了这些也是锦上添花,没有这些也是无伤大雅。
你这丫头啊,还真是不声不响地做大事。不过那样的人物,倒也是能够配的上你。”
白老爷子虽然惊愕,但是这些感慨还是少不了。
那般的人物,可是掌管神域的一方上神。
自然是个极其优秀出众的人,可以说是千万里面挑一了,这般也不会为过的。
听了这句话,红拾是真的觉得很感动了。
眼眶湿润,还有些酸涩。但是此刻也只能垂着头,强迫自己眨眼,把眼泪给收回去。
她觉得,她喜欢的那个人是真的距离她很远。
神域上神,白殿帝君,这是多么高贵的身份啊。
而她可能一事无成,甚至于狗屁不是。
但是她却是偏不,她就要坦荡平稳长久。如果她爱一个人,就要从第一眼爱到最后。
所以她就是去喜欢了。
“你们不会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吗?”
红拾端起了清茶,润润嗓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说着。
她所喜欢的那人啊,可是天上的明月,可遇而不可求。
也的确是落得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名头。
“什么?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是不知天高地厚呢。你这么好,他能碰到你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白长安直接冷哼了一声,这人怕是在说胡话吧。
“哈哈哈,拾丫头倒是不必这么担心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必去在意这些的。
世人看法,或是人言,可畏吗?不可畏,因为它们本就狗屁不是。”
白老爷子为自己倒了一大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这年少之时,在乎和顾虑也是最多的时候。
可是到老了,失去了自己的一生挚爱之后才知道,这些压根就无关乎感情的东西。
连那阴沟里翻的船都不如,也没有去计较的必要。
“来,白爷爷,晚辈敬你一杯。”
花弄影提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后便是举杯对饮着。
确实,花弄影觉得白老爷子刚才的那句话很对,是一个性情中人。
所以她是很佩服的,就陪着老爷子喝上几杯。
“影丫头这酒量,有老夫当年的风范。”白老爷子捋着胡子感慨。
这丫头,会喝酒便是不错的。
红拾只是自顾自地喝着清茶,世人之言,毫不可畏,只是因为它们狗屁不是。
这白老爷子的性子,确实是个极好的。
难怪花弄影也会主动同白老爷子对饮,这般豪爽的性情中人,也不会扭扭捏捏。
就直来直往,而且说的话,还是那种十分中肯有理的。
谁不喜欢同这样的老爷子相处呢。
“咱俩来干一杯!”
许是见她一个人独自喝茶太过于无趣,白长安已经将酒杯凑了过来。
“那我就只好以茶代酒了。”红拾举起了茶杯。
两个白瓷杯子相碰着,便是当啷作响。
他们几人在这里饮酒谈天,从军队之事到朝堂之事,再到各人私事或是儿女情长。
桩桩件件,皆可举杯相议论。
九辞大人府邸,药庐旁。
白止坐于一旁的竹椅上,看起来有些懒懒散散的,却丝毫掩饰不住那清冷出尘的仙气。
“阿止,你怎么不去找嫂子啊?我今天早上可是看见她出府了。”
离渊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药草,还感叹了一句。
自家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去找嫂子。
他们两人都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难道不会想念吗?就是他这个旁观之人,也有些想念了。
毕竟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也是人之常情。
“先让她去处理私事,我不急于一时。”
白止只是淡漠出声,嗓音浅淡,十分温和。
他知道,这位小祖宗朋友甚广,一个多月没有出来,自然是要去看看那些朋友的。
这些事情,本来便是极为正常的。
“可是我见嫂子好像是要去见什么人?难道在她的心里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人吗?”
离渊暗自思量着。
虽然他这番话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