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拾在转身离去之时,便将空间里的白玉给抱了出来。
原因嘛,很简单,只是因为她很怕黑。
“主人呐,白玉睡的好好的,找我干嘛啊。”
白玉撇了撇嘴,一副很不满意的状态。
他只不过就想好好睡个觉而已,造孽啊,他这是做错了什么。
大半夜的,从梦中惊醒,睡意全无了。
“也没干嘛,就只是想让你陪我回去,这可是你的荣幸啊。”
红拾撇了撇嘴,关上了府门。
然后径直走到了镇北候府,这大晚上的,确实挺黑的。
还好有白玉陪着,她就不是很害怕了。
白玉:“你礼貌吗?”
这一路上,由于害怕,红拾走的很快,所以没过多久,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都睡了这么久,还要睡吗?”
红拾扯了一下白玉的胡子,这小家伙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主人。
实在是有些难受了。
“主人这是羡慕我了,还是嫉妒我了?”白玉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这主人啊,就是无情无趣啊。
“我羡慕嫉妒也没用啊,你都不知道,那个武比的时间提前了,你家主人接下来可是没有时间陪你了。”
红拾坐在床上,很是惆怅地说着。
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就只是安排着军队训练一事。
“主人加油啊,主人是最棒的,我相信你的。”
白玉举起了两只爪子,一副为红拾加油打气的样子。
看着还挺欢快的。
夜深,昏黄暗淡的烛火轻摇,半开着的木窗,轻风拂过,卷起大红的锦绣流苏帘。
红拾看着这些,只是觉得没由来的心安。
或许只是这些是她所喜欢的,又或者是因为白玉的话。
让她感觉很温暖,很是心安。
凉夜沉沉,微风不燥,散开几抹燥热。
“既然你相信我啊,那我也相信我自己。”
红拾摸着白玉的脑袋,这么多的人都相信她。
那她必然是要赢的,要一直不负众望。
“那最近主人和前主人相处的怎么样了?”
白玉似是有些八卦,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也算是来关心关心前主人的感情生活。
“还不错,大概就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吧。”红拾轻轻笑了一声,浮起雾气的双眸渐渐清晰。
她觉得他们两人的感情也还可以。
平平淡淡的,不算过于浓烈。但是在白玉面前,她肯定是要换种说法的。
“啧啧啧,你们两个整日都腻腻歪歪的,不嫌麻烦啊。”
白玉觉得有些无奈了,早知道他就不该问。
问了之后,受伤的反而还是自己。
红拾摇了摇头,她不是很烦啊。
最终,一人一猫在这么欢快的氛围中各自睡着了。
镇北候府的另外一间厢房。
屋内没有灯火,唯有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进来,泄了一地清幽。
而床榻之上,一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正端坐着。
那人正是夜南墙。
看着手中的青玉命盘,夜南墙有些忐忑不安。
但最终还是碰了玉盘的一角。
仿佛是无师自通一般,自如使用着灵力与咒语。
直至青玉命盘传出细微声响,开始一格一格跳动。
须臾,又缓缓停住。
“青阳宗大小姐红拾,生于七月初四。”
只是缓缓说了这几字。
命盘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似是坏了一般。
没有征兆和触动。
等了良久,夜南墙才说出了另外一人的名字。
“白长安。”
只是一瞬,他手上极其精致的墨绿玉盘发出轻微声响,是玉盘中的暗格在跳动。
最终,停下之后,在绿色莹光中闪现着一行小字:
岁岁长安,福祉庇佑,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夜南墙看着这行小字,欣慰一笑。
白姐姐的命运是很好的,岁岁年年长安,而且有福祉庇佑着。
那样就好,他那琥珀色的眸子中多了一抹亮色。
只要余生长安就好。
有足够好的命数,不算坏事。
但是,不过一瞬,他就感到有些惆怅了。
为何这方玉盘测不出拾姐姐的命运如何。
他又继续试了一遍,那雕刻得极为精细的玉盘摊在手中,浅淡的月光投下来,映出其中浅浅的玉痕。
看着便是极为不错的上等灵器。
咒语响起,注入灵力。手中发出轻微声响,是玉盘在一格一格跳动。
跳动的声音渐渐停止了。
但是隐在其中的玉痕却一根根的断裂掉,又重新一点点排列。
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夜南墙摸着玉盘,继续往其中注入灵力。
但是依旧没有反应。
一瞬两瞬……良久。
他才将玉盘收了起来,因为刚才消耗的灵力有些多。
所以已经无法再继续测算着。
但是想着刚才测算的结果,他还是有些不太满意。
对于自己的命数如何,本就没有什么预测的必要。
他这一生,也只是活在那些仇恨之中了。
所以没有什么测算的必要性。
但是拾姐姐不同,她的命数,他很想知道。
毕竟拾姐姐心地善良,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他只是想看一看拾姐姐这一生会不会幸福,有没有坎坷与牵绊,想看看她最后有没有觅得良人。
想知晓她的命运究竟如何,好与不好。
哪怕不好,他也有改变的机会。
但是现在,他攥紧了拳头。
命盘推演不出拾姐姐她的命数到底是如何。
都是因为他自己能力的低弱,空有得到青玉命盘的气运,却没有与之相配的灵力。
才导致这些事情的发生。
想至此,他便赶紧坐着修炼,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当灵力散开在四肢百骸中,体内的真气渐渐涌动,运行周天。
他要变强,那样才能有足够的灵力掌控这方青玉命盘。
一夜过去,也算是小有所成。
由金丹初期的修为,直接修炼到了金丹后期的修为。
仅一夜之间,便是如此大的变化。
他自己也是很欣慰的,但是他也知道。
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若是想要保护拾姐姐,想要报仇。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继续努力。
尽管他是米粒之辉低贱之躯,但是他相信拾姐姐所说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该是要努力一次了。
当他洗漱好,出去之后,便是意味着长达一个多月的军队训练正式开始。
而这些也意味着很多人的蜕变。
意味着诸国之间的势力变化。
究竟是天下的大乱,还是天下安稳前的最后转机。
一切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