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红拾、花弄影和夜南墙他们三人也走上前去。
看到了那两具尸体。
白长安已经准备查看伤口了,因为她在战场上也是受过不少的伤。
所以对这些还是比较熟悉的。
看着那招式和伤口的痕迹,白长安有些疑惑。
这些并不是用简单的武器所伤的。
而是用仙剑所杀。
“这用的好像是天枢剑法第三式天枢斩,但是怎么会是这样呢?”
红拾不禁呢喃出声,这用的好像是他们青阳宗天枢峰的剑法招式。
“这人穿着月白色莲纹卷袍,应该是东阳国凌云门的弟子。”
花弄影看了一眼他的服饰,是东阳国的宗门之人。
“走吧,好像有人想要嫁祸给北凉国。”
花弄影继续出声提醒着,她看着手中的黑色碎衣料。
应该就是有其他人使用了青阳宗的招式。
想要栽赃构陷。
但是她觉得远远不止如此简单。
“嗯,继续走,看看前面还有没有线索。”
红拾看了一眼前方,应该是有人嫁祸的。
他们青阳宗与凌云门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也没有一定去要出手杀人的必要。
而且他觉得那两具尸体放的太显眼了。
似是在明晃晃地昭示着,他们是个死人。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一路上发现了四五具尸体。
“刚才的尸体是被九洛宗的招式给杀死的。”
花弄影看着一旁的草堆,眸光略微深沉。
“这不止是针对青阳宗,还是针对北凉国的。”
红拾打了个呵欠,继续说着。
按照她以前看小说和自己写小说的套路来说,这些人故意用青阳宗剑法和九洛宗剑法杀人。
有十之八九的可能性是嫁祸给北凉国。
虽然是猜测,但是她觉得这个猜测是对的。
“哪个良心被狗吃了的?杀人就算了,还要嫁祸给我们北凉。”
白长安踹了一脚一旁的松树,哪些个狼子野心的玩意儿?竟然敢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用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栽赃嫁祸给他人。
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我所想到的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其他两国的人下手。另外一种是其他人下手,想看几大宗门内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红拾看了一眼远处的青山,心情渐渐沉重。
这青天白日里的,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还真是造孽啊。
不过,她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其他两国的宗门之人,应该不会这么做的。伤敌一千,自损百八。这样做的话,着实很亏。
不过,这也是她自己的想法。
有可能,最后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一切都犹未可知,一切都是扑朔迷离的。
“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花弄影只是瞥了一眼前方,这处林子中有血腥味,而且还是很浓很浓的那种。
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引来其他宗门的人。
“等一下,我想先找到三哥。”
红拾将白玉从空间中抱了出来。
“白玉啊白玉,你平时也闻过我家三哥的味道。现在带我去找他,问题应该不大吧。”
在一个月前,红拾便刻意让白玉多闻闻自己身边之人的味道。
白玉点了点头,问题确实不大。
他是可以做到的。
随后他们几人便跟着白玉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阿红,你这灵宠倒是不错,还能根据味道寻人。这嗅觉,估计比狗好了十几倍。”
白长安不禁感慨着。
同时也是想缓解缓解这颇为紧张的气氛。
狗:“你确定没有冒犯我?”
白玉:“这说的是人话吗?”
“确实啊,我家这小家伙嗅觉可好了。”红拾摸了摸白玉的脑袋。
这嗅觉确实可以,毕竟它是一只灵宠,能力还是有的。
他们跟着白玉的指引来到了另外一处山林中。
“白玉啊,你确定是走这深山老林吗?”
红拾看着面前这类似于原始森林一般的地方。
不禁有些怂了。
她可以看到面前是一条河流,然后河流的两旁都是枯树。
而且地面上还有几条正在疾速爬行的蛇。
白玉点了点头,确实是要从这儿走过去。
“应该是没有错的,再往前走,还能闻到很浓的血腥味,而且我隐约听到了吵闹争执的声音。”
花弄影看了一眼前方,应该只需要穿过这片林子就好。
“那御剑过去?”红拾已经将自己的红莲剑给拿了出来。
她觉得,她是不会在林地里面穿行的,而且这样速度应该会快上不少。
“上来。”
花弄影也拿出了自己的剑,将白长安给拉了上来。
红拾也让夜南墙跳到了自己的剑上去。
随后他们几人便御剑飞行穿过了这一大片林子。
果不其然,前方的空地上堆了很多尸体。
而且还有一大群人在争执着。
只见一位老者指着这些尸体,面露痛苦之色,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敢问沐三公子是何故要杀我门中弟子?”
那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愤怒,他的脸色早已经铁青。
“敬你一声长老,这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沐云归将手里的折扇合上,刹那之间,一股杀气腾腾,凌厉的气势渐渐涌现开来。
“怎会没有证据?这十几条尸体不是证据,这青阳宗的宗门令牌不是证据吗?”
那位老者的声音越发愤怒。
而且周围的其他人也渐渐开口。
“我们无华门此次带出了一百名弟子,如今已剩下不到二十余人。在你们北凉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难辞其咎!”
一位无华门的弟子站了出来,他可是他们的师兄。
这是第一次带领弟子外出历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有何脸面回到宗门去?
“对啊,和我一同出来的几位朋友尸首不明,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不管,你们北凉国一定是想私吞这次的秘宝,所以才会生出了这般歹毒的想法!”
“就是就是,我那位甚是可怜的师妹啊,小时候处境凄惨,如今正值十六岁,便死在了这九容山,这还真是苦命啊。”
另一位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女子哭哭啼啼地开口。
旁边还有不少人安慰着她。
青阳宗的弟子也是互相看着,他们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但此时,却被其他宗门污蔑,这样的事情,他们很是委屈。
但是偏偏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那些尸体他们都看过了,所用的招式都是他们宗门的剑法。
连他们都忍不住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