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早上就没有吃。
还有刚才在那军营之中,呕吐了一番,将隔夜的还未消化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她现在是真的饿了。
“正值午时,也该用膳了。”
君寄雪将杯中的海棠花茶饮尽。
“好吧,你说要去准备午膳,那都有些什么菜呢?”
红拾并不确定这里有没有她想吃的菜。
“素菜的话,有你喜欢的冬瓜,还有土豆和黄瓜之类的。”
君寄雪知道红拾喜欢吃素菜。
所以在自己的空间内栽种了不少的蔬菜。
虽然这个时节不常见,但是他费些心思总能弄到的。
“那一起去厨房吧,我还可以帮你切菜呢,打打下手。”
红拾自己也很久都没有动手了。
虽然她会的并不多,只是会炒一两道菜罢了。
但是她可以帮忙打打下手的。
随后他们几人便进了竹屋,来到了厨房处。
一处干净的灶台,还有一个较大的桌子。
红拾瞪大了眼睛打量了很久。
她没有看到食材,那么君寄雪将食材给放到了哪里呢。
随即,她便看向了身旁的男子。
只见君寄雪身着一袭绿衣,应该是直接从空间之中拿出了一些蔬菜。
有冬瓜,还有土豆和黄瓜,最令她感到惊喜的是竟然还有青红椒。
毕竟她在书中世界是很少见过青椒和红椒的。
她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些了。
“要不小夜你先出去等着吧,这里有我和你寄雪哥哥准备就好。”
忽然之间,想起了还在一旁站着的夜南墙。
便准备让夜南墙这少年郎先去外面等着。
“不必,他该学学这些的。不然以后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姑娘,都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技艺?”
夜南墙:你自己讨好拾姐姐,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面上神色淡然,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无道理。
就像父皇和母妃,年幼之时,有时他们两人在一处用膳时,总是父亲在膳房中忙碌。
所以他十分腼腆地点了点头。
红拾转念一想,这种想法也对,日后他碰上了自己心悦之人。
那不得先抓住那人的胃。
那君寄雪是为了讨好自己吗?
何苦呢。
她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拒绝的话语吗。
又何必再去用情至深,最后若是将自己给折腾的遍体鳞伤。
那岂不是太划不来了。
算了,她下次再找个时机再来说一遍。
“那我来切菜吧,冬瓜要去皮,土豆要去皮,你先去皮之后再留给我来切就好。”
红拾自告奋勇地准备切菜。
而且她是准备自己动手准备一道凉拌黄瓜的。
书中世界是没有什么凉菜的。
她就将黄瓜给洗了一下,然后放到砧板上开始切。
虽然动作不是很快,切的形状也不是很好看。
但是还可以的样子,她挺满意的。
感慨着自己的刀工精湛了不少。
记得前段时间,还是直接切成了木棍之类的。
但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她又被现实给狠狠地打了一下脸。
原本应该是切成土豆丝的,但是她还只是切了一小半,便看到了很多长条的,犹如小木棍一般的土豆。
“算了算了,还是你自己来切吧,我感觉这土豆丝都要被我给摧残地不成样子了。”
红拾撅了撅嘴。
她这切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简直就是没眼看了。
君寄雪放下了手中已经去好了皮的冬瓜,无奈轻笑。
小丫头这刀工,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不过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毕竟人无完人,总有自己不擅长的一个部分。
一旁站着的夜南墙也是皱了皱眉。
好像当初他母妃也是这样切的。
因为他小的时候总是吃到了粗细不匀的一盘土豆丝。
但现在,看着拾姐姐这副样子。
他莫名心头一酸。
像他这样恶毒低贱而又卑劣不堪的奴隶,又有什么资格享受着这些。
但是,他还是很渴望这些于他而言遥不可及的东西。
最终垂下了眼帘,将所有不堪的情绪都深藏于心。
红拾看着君寄雪那动作,只是手起刀落之间,土豆丝便细小均匀。
这样的手速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样的手如果能够用来码字,那一定是一个小时可以码一万字。
红拾突然就想起自己在现代,一个一个敲着键盘,在那里幸苦码字。
半个小时也码不了几百字。
与君寄雪相比,她好像不太像是一个女人。
这一言难尽的土豆丝,
那是一个手脚双全的正常人能够切出来的吗?
估计除了她也没有谁能够做到了。
作为一个手残党。
她是真的干啥啥不行,可能就是吃饭第一名吧。
虽然是一句调侃之词,但也挺符合她的。
“话说你这刀工如此精湛,是怎么学的?”
红拾表示自己学一辈子可能也学不会这种,她只会慢慢地切。
但是慢工出细活这句话,又与她丝毫不沾边了。
“跟着母亲大人学的。”
君寄雪想了一瞬,当年和小丫头在一起时,想着烤鱼来讨好她。
只是小丫头不喜欢吃这些荤食。
那时候讨好着学了一下,也是自己试了好几次,才烤出来比较不错的。
后来小丫头离开了。
他便去找自家的母亲大人,跟着她学习厨艺。
虽然那时候母亲大人不理解他,但也算是苦心孤诣的教了一段时间。
所以他这厨艺还是颇有造化的。
“那你的娘亲一定是个厨艺非常精湛的女子,要不然也不会把你教的这么好。”
红拾感慨了一句。
这还是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听君寄雪提起他的母亲。
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叹然。
而君寄雪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迅速反应过来了。
他可真是愚蠢至极啊!
在小丫头面前提及母亲这事,小丫头的娘亲走的早,她心里面肯定是有所想法的。
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抱歉,是我失礼了。”
君寄雪抱拳说了一句。
他确实不该说那句话的。
“你咋了?”红拾眯起了那半是茫然半是疑惑的双眼。
她有点搞不懂,君寄雪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说上抱歉两个字呢。
但下一秒,她就想到了自己上句话说的什么。
“没事的,那件事情过去已经快十年了,我早就已经放下了。”
顿了顿,看了一眼一旁的夜南墙。
继续说道:“这路遥马急的人间,总有一些事情要选择放下,也总有一些事情要过去。”
不能跟自己过意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