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夭夭心里无比满足，但转念想到凌尚连的女朋友，那点雀跃和欣喜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一下子从云端跌到地狱。
“尚连。”凌夭夭忍不住开口。
凌尚连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你和你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凌夭夭小心翼翼的试探。
即便那天亲耳听到凌尚连说苏心妍是他女朋友，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可凌夭夭还是不肯死心。
凌笑告诉她，感情是要争取的，所以她还想要争取一下，毕竟只是女朋友，万一日后分手了呢？
而且她实在太累了，为了凌尚连，她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选择走了一条注定黑暗的道路，她守护者凌家，而凌尚连就好像是黑夜茫茫大海上的灯塔，也是她唯一的指路灯，是她在黑暗中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她太累了，她也想让这个灯塔试着靠近自己，给她一点动力和坚持。
看到凌夭夭眼中的期待，看到她眼底深处的疲惫，凌尚连心里格外心疼，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只有不给任何希望，才能让她获得新生，重新开始。
凌尚连收回手上沾着药膏的棉签，语气淡淡：“夭夭，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即便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永远都是亲妹妹。
凌夭夭脸色僵硬，哪怕早就知道这些，可凌尚连的话依旧仿佛一盆冷水，在寒冬腊月从她头顶上浇下来。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全身的血液在倒流。
“这样啊。”
凌尚连忍不住叹了口气，手用力的放在她肩膀上，仿佛想让她清醒一点：“夭夭，那个女人，只是拿你当工具培养，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跟着她做那么多错事，也不要助纣为虐，去对付傅凌霄还有鬼月他们。”
放在肩膀上的掌心格外火热，也格外有力，但凌夭夭一点都感觉不到半分暧昧。
她心里清楚，凌尚连是想用这个来唤醒她。她当然也知道，凌尚连说的都是真的。
若是凌笑真的拿她当女儿，就不会让她接触那些黑暗面的事情，就好像凌笑对待凌尚连，对待傅昌兴一样。
凌笑给予的从来都是前途光明的一切，而自己，就是培养的工具，专门替他们承担黑暗的那一面。
可她又能如何呢？
凌笑领养了她，养大了她，若是没有凌笑，她说不定已经死了。所以全世界都能背叛凌笑，唯独她不可以，她这条命都是凌笑的。
“尚连。”凌夭夭仰头望着凌尚连俊美的脸庞，微微有些出神。
凌尚连没说话，低头收拾药箱。
凌夭夭还想再努力一次，她不想留下任何遗憾，所以她想将告白的说出来，哪怕最后被拒绝。
半响没听到凌夭夭说话，凌尚连疑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凌夭夭喉咙仿佛被人塞了棉花，她的脸泛着淡淡的绯红，羞涩的有些说不出来。
凌尚连疑惑的看着她，抬头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