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芳芳无奈,只好扶着田氏又坐远了些,端着一碗好容易得来的米汤想要喂给田氏。
目睹了这一切的夏梨不屑的撇撇嘴,她是看不惯陆嘉栋这种男人的。
相较于她,楚明澈就平淡多了,他只看了一眼,便不愿再多给个眼神。
天色暗了下来,守在村口的汉子们都有些放松了警惕,有人拿着锄头捣了两下地,埋怨一声,“那人说的话到底靠不靠谱,这大晚上的怪冷的,守在这儿还不如回祠堂,好歹还有口米汤喝。”
“行了,说什么呢”有个看起来稳重的人开口了,“人家是贵人,是你能说的起的”
“唉,真是的”埋怨的男子随地坐下,紧紧衣裳,勉强能挡住吹来的冷风,“你们守会儿,我先睡会儿。”
这都守了一晚上了,也没见个人影过来。
真是,安排了这么个任务,他是在祠堂安生的睡觉了,苦了他们得在冷风中受冻。
他嘟囔着蜷缩着身子,刚想睡着,只见带头的张木忽然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张木是村里张屠夫的大儿子,家境好人也一把子力气,在他们这些人里向来都是带头的,男子不乐意,却也只能乖乖听话。
张木竖起耳朵,他常年跟父亲到处跑,也跟着人学了一段时间武术,耳朵倒是比常人灵敏了很多。
他递了个眼神,又将地上歪着的几个人拽起来,低声道,“我似乎听见了点声音,你们警惕点,我往前看看去。”
有人不放心的一把拽住他,心里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他小心的往远处看看,在往里走可就是一片树林了,这晚上,更是显得阴森,“要不你别去了吧,咱们人多也安全点。”
张木思索下点头,他也是不放心这些人守在这里的,平时打个群架倒是勇猛,但是碰上那些人还真不一定成事。
更何况,他也是听到了点不正常的动静,但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难民。
有了他提醒,在场的众人纷纷提高了警惕,手里的锄头等物也握的更紧了。
有的男子甚至腿都开始打软,张木嫌弃的踹了他屁股一脚,啧声,“害怕就给我滚回去,没得等会儿还要拖后腿。”
要说起初他只是有些怀疑,现在几乎已经肯定了。
人来人往,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实在是太刺耳了。
男子声音哽咽,却握着锄头不肯后退,执着的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小山坡。
他害怕啊,但不能退啊,他爹娘,妹子,媳妇可都在祠堂呢,他要是退了,谁来保护她们
张木抽空瞟了他一眼,刷新了对他的看法,觉得等下护着他点也行。
事实证明,张木听得不错,很快,月光的照耀下,一群人就那么往他们这边走过来,每个人都面黄肌瘦的,颧骨高高凸起。
张木拎紧了手里的木棍,高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警告你们,离我们村子远点儿啊”
来人对视一眼,推出来一个人道,“我是清廉村的,来找你们村长有点事。”
张木远远地看着,只见人群中此时大多只剩下了年轻力壮的男子,老人和孩子鲜少出现,他眼中出现抹沉痛,又道,“如今村子里忙的事儿多,村长没空过来,你有事儿就跟我说吧”
来人身子发软,说话也无力的狠,“老弟啊,哥哥也不跟你客气,我们村早就断粮了,无奈之下,只好来你们村看看。”
张木清清嗓子,眼中透着同情,话却异常狠决,“原来是这件事,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们村子昨日也断粮了,如今村长正发愁呢”
“是吗”来人嘟囔了声,显然不信,带着人就要往里闯,“你们没粮食了能有劲儿在这儿守着让我们进去看看”
张木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一个男子,让他回去报信,自己拿了木棍上前死死的拦着来人,一边劝解着,“大家都是邻村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还是退回去的好”
“是啊”一声凄厉的哭喊让人无法相信它是从一名男子的嘴里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