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庞贝与昂热之间的气氛变得非常尴尬,昂热占理,桌子上的名贵藏酒大口大口当可乐喝,庞贝家大业大完全不心疼,但还是免不了心里尴尬。
自家儿子自己弄出来的事,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再来兴师问罪,这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好在庞贝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练就一张超级厚的脸皮。他神色不变,悄无声息的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昂热自然也会给庞贝这个薄面,他将一盒绝版雪茄以及一块带有玫瑰金表盘的名贵手表轻轻收到自己口袋中,这是他和庞贝友谊的见证。
伴随着双方一套动作的结束,庞贝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二人举起酒杯轻轻碰撞,就像是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实我今日并没有问罪于卡塞尔的想法,我只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保证我的儿子活着。”
昂热抿一口酒,开口道:“卡塞尔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这是教育家们最基本的要求。”
他的态度斩钉截铁,说出的话比钢铁还要坚定沉重,这是卡塞尔学院一直以来坚持的底线之一。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放心,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我这边都不会出问题!那个臭小子整天在我这个老爹面前牛气烘烘的,趁着这次最好让他吃点苦头,也让他能够认清自己!”
庞贝说的幸灾乐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老对手吃了什么大亏。
“凯撒能有你这么一个父亲……还真是‘幸福’。”昂热早已经习惯了庞贝这幅不靠谱的样子,从他几十年前认识这个人开始就是这样。
可以说庞贝从年轻时期就非常不靠谱,让加图索家族那群老东西气的牙根痒痒却又不得不处处通融忍让,因为按照家族祖训,庞贝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家主。
漫漫的时间证明,庞贝这家伙确实是一个优秀的苗子,可惜从小到大都是歪的,好在他的儿子没有继承老爹的不靠谱,这让加图索家族的那群老家伙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也正是凯撒的出现才让混血种的顶级圈子中流传出了这么一个说法:庞贝·加图索这辈子对加图索家族做过最大的贡献就是创造出了凯撒。
“能有我这么关心他的老爹,凯撒就偷着乐吧!”庞贝不以昂热的讥讽为耻,反以为荣,洋洋自得。
“你没救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记得帮我报销飞机票,我可是专门为你跑了这趟新西兰!”昂热起身,这次他真的要离开了。
“说的多见外,报销机票这种事太掉价了,你直接去机场坐我的私人飞机,你要是喜欢我连飞机都送你了!”庞贝大手一挥,他的私人飞机几乎联通全球的航道,加图索家族无尽的财富让他可以尽情的挥霍。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送飞机这件事还是算了,维护飞机是个大价钱,我可不想校董会上被你的弟弟弹劾我的理由再填上一条。”
…………
徐言下了飞机,看到的是处于凌晨的首都。接机的车子一辆又一辆,就是没有一个是接徐言的。
他在首都没有认识的人,来到这里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里对于徐言几乎就是陌生的。
“老弟!去哪?”一旁的出租车司机注意到了徐言是孤身一人,没有车子来接送,他知道自己的生意来了。
这些司机都是趁着半夜守在这里,专门为那些刚下飞机但没有专车接送的乘客服务,他们的要价一般会很高,因为这是离开这里最快的途径。
很多人会因为刚下飞机路途劳顿,加上对于这一切不是很熟悉,被这些人要上一个高价。
如果不想被宰,那就可以在附近的酒店住下。这里的酒店要价同样贵的令人发指,一般人都会选这个方法。
最后一个方法就是乘坐地铁,但在这个时间段地铁早就已经错过了末班车,这个选项纯属白给。
徐言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上了那辆出租车,他不差那点钱,如果选择他还是不想体会首都地铁那种把人挤成肉馅的恐怖过程。
就当是花钱帮自己少受点罪,这是徐言自我安慰的想法。
出租车司机自然不会因为徐言一个人就直接开走,他还要等待其他的客人。但今晚他的运势不是很好,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依旧只有徐言一个客人,从机场出来的人都选择了其他的同行,只有他自己车里只有徐言一人。
“老哥,你还走不走?再不走我可上别人的车了。”徐言打了个哈欠,他有些等不下去了。
“走!马上走,再等十分钟,不管上车多少人我都走!”出租车司机咬咬牙,今晚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中邪了,往常他的车都是爆满,唯独今晚例外。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让出租车司机有些绝望的是,这一批飞机的乘客几乎都已经从机场中出来了,他的车中依旧只有徐言一人。
看着同行们相继的满载离开,出租车司机急的恨不得抓心挠肝。
“大哥半小时到了,走不走?”徐言有些后悔上了这家伙的车,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他的手机都快玩没电了。
“走!不过这个价格……老弟,我单拉你一人,可能要提高一点车费。”司机实在等不到其他的乘客,只能指望着从徐言这个独苗上坐地起价。
“老哥,你如果不想连我这个唯一的乘客都失去的话,你就该是什么价就收什么价,做生意没有这么算的。”
徐言表示实在不行自己就在附近酒店住一晚上,他最受不得这种得寸进尺的人。
“别别别,当我没说,老弟你做好,我马上发车!”司机可不想就这么失去自己最后一个乘客,这样他今晚只能跑一个空车来回,钱没挣到,还要自己倒搭进去。
“等等!喂!等等我!”
就在司机掉头要向着市里出发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匆忙的从机场入口跑出,向着徐言乘坐的出租车猛地挥手。
出租车司机喜出望外,等了这么久可算是又等到一个,如果拉回去两个乘客,这一趟还不算是太亏。
小姑娘匆匆上车,将自己的大包裹向座位上一扔,一屁股坐进车里,徐言被她的大包裹挤到一旁。
天知道为什么一个这么瘦弱的女孩能带着这么大一个包裹,这体积堪比一个行李箱。
“大哥,去二环东至南北桥!”女孩熟练的上车招呼。
“好嘞!这位小哥,你去哪里?”司机转头问徐言,因为角度穿插,他无意见瞥见了坐在自己后座的女孩,司机楞了一下,然后迅速回过头去。
“我也在那附近下车,和她一样。”徐言决定今晚在市区找一个酒店对付一晚上,第二天再去办正事。
“这个声音……你是请问您的名字是徐言么?”女孩探头将目光越过自己的包裹,极力想要看清徐言的面容。
“我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徐言伸手将包裹按低,让女孩能够看到他。
在同一时间,徐言的视线也看到了女孩,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完美,却在此时以一种蛮横无理的方式闯入徐言的眼中,在那一刻他像是见到了最美的事物。
徐言见过很多美女,无论是在卡塞尔学院还是在别的地方,在他心中,自家绘梨衣自然是一直排在第一位的,在这之后诺诺、苏茜、在酒吧见到的疯女人等等漂亮女孩各有千秋,如果硬是要徐言客观的作出评价是一种很难的事情。
无论是哪个姑娘都有着自己的独特魅力,像是诺诺的那股子野性,就像是充满刺激的气泡水,而她的闺蜜苏茜就像是一个冰镇的柠檬茶,二者各有优点,单论美貌是无法评价的。
但就在今天,徐言的想法被无情打破了,女孩精致的面容让徐言都出现了短暂的呆滞,那是造物主的杰作,是世界上最珍惜的艺术品。
徐言可以断言,如果将容貌作为战斗力的运算基础,那眼前的女孩一定是这个世界最能打的那一个。
女孩的容貌可以真正称得上完美这个词,这个词语在过去一直有被夸大的嫌疑,因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完美的事物,但今日这个女孩真的打破了这个常规。
“哇!真的是徐言师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女孩的性格完全不符合她那一副仙女人设,活脱脱一个人来疯。
“先不说这个……司机大哥你先别向后瞟了,注意开车!”
从看到哪个女孩第一眼开始,司机的眼睛就顺着后视镜不断向后看,有好几次车子都差点歪到路边花坛上,被司机猛打方向盘险之又险的救了回来,整个过程震惊的徐言眼皮子直跳。
被徐言点名,司机才万般不情愿的收回了目光,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那种完美的容貌让他觉得每看一眼都能让自己年轻几岁。
见司机终于转头专心开车,徐言松了口气,调转目光看向一旁快要将脑袋探过来的女孩。
“你叫我师兄?为什么我不记得脑海中有你这么个学妹?”
“师兄你贵人多忘事,像我这种小人物当然不会被你记得的。”女孩轻轻撅了撅嘴,表达对徐言的不满。
但她可能根本不清楚自己这个小动作对于别人到底有着多么大的诱惑,徐言微微皱眉脑袋后仰,再次通过后视镜偷瞄的司机差点一脚油门冲到对面的车屁股上。
徐言不是很相信女孩的的话,他的记忆力一向十分优秀,几乎能够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
如果说把人的大脑比作成一块读写硬盘,徐言的这块银盘无论是在运转速度还是容量上都要远超于其他人。
这么漂亮的女孩曾经在徐言身边转悠过,徐言根本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听到名字我会有些印象。”
“哦对!”女孩一拍自己的脑袋,“说了半天忘了告诉师兄我的名字了!我叫夏弥,夏天的夏,耳刀旁加个尔那个弥。”
“夏弥……”在听说这个名字之后,徐言的脑袋微微刺痛,一个被尘封已久的记忆被翻找了出来。
在徐言的记忆中,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妹子存在,好像她和楚子航还是旧识,二人的关系很不错。
“怎么样怎么样?想到什么了么?”夏弥的眼睛闪亮,期待的看着徐言。
“确实想到了一些事情,我记得你和楚子航关系很不错,对不对?”徐言晃了晃自己有些混乱的脑袋,刚才的一些记忆就像是被一个隔板阻挡着,因为徐言的强行窥探让这个隔板被暴力拆除,这也导致徐言现在脑袋有些混乱。
夏弥的脸色微微变化,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没想到师兄还能记得我!不像是楚子航师兄,上了大学之后就把我扔在脑后。”
“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可能都忘了这件事,你过去和楚子航关系那么好,怎么就不联系了呢?”徐言不解的问道。
“那是因为我转学了啊,我在首都上预科班,自从离开了仕兰中学,楚子航师兄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是女孩子诶,难不成还要我主动联系他?”
夏弥对楚子航的行为愤愤不平,她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宣泄口,使劲的吐槽发泄这些年的愤愤心情。
“说得对,这件事是楚子航做的不道义,没想到师兄曾经也是一个渣男。”徐言抓住了重点,着重抨击渣男楚子航。
“对啊,亏得我当年还当过拉拉队长,帮他加油助威!早知道这样当初应该为师兄你加油的……”
随着夏弥的诉说,越来越多的记忆被徐言从脑海的最深处翻了起来,他回忆起来了那场球赛。
那是一个夏天,男孩们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穿着紫色亮片啦啦队服的漂亮女孩们在场地边缘呐喊加油,其中领队的女孩最为惹人注目。
女孩画着漂亮的妆容,穿着长筒白色高跟靴,高高的马尾辫随着跃动的身姿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