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道场内,亵衣大盗痛倒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住渗血的下体,身体蜷曲成弓形,并不停的抽搐,发出鬼哭狼嚎般的难听叫声。
剧烈的痛感暂时占据上风,压制住了身体对于奇痒无比的感觉,令亵衣大盗一时间忘记了脸部与双手的痒痒感。
而在亵衣大盗迎面的二十米处,宇智波剑心轻拍双手,随手拍落尘土后摊开手,笑吟吟地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咳咳!咳咳!”
“抓贼了!抓贼了!有人来偷衣服了。”
剑心扯了扯嗓音,吞咽口水,润润喉咙,随即大声的朝训练场内张喊,高声叫醒训练场内正做着美梦的五女。
倒地的亵衣大盗眼里饱含热泪,恨恨的盯着宇智波剑心这张清秀的脸,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杀鸟之仇。
嗖!
一张密集的黑色大网从天而降,其覆盖范围达到了十米左右。沉甸甸的大网上丝线交错,口子极小,是不留余地的绝户网。
不到五秒的时间,训练场内的五女迅速做出反应,果断的拉下开关,将遮天的罗网撒下,正好套住毫无反抗之力的亵衣大盗。
不久,衣衫不整的玉子率先冲出训练场,衣襟凌乱,胸前春光乍泄,令宇智波剑心大饱眼福,但很快又被手上抱着的棉花枕头所挡住。
“在哪?人在哪?”玉子神态激动,兴冲冲的说道,扬起棉花枕头打算大干一场。
但是在看到躺倒在地上亵衣大盗那恶狠狠的眼神后,玉子心里一个咯噔,神色不再兴奋。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慌慌张张的掉头跑回训练场内寻求支援。
接着,手持木刀的岚,提着油灯的绮梦,抱着铜锣烧的绮樱,以及素手上端着一瓶绿色不明液体的初穗登场了。
“他,他,他,就在网里。”玉子龟缩在岚的身后,玉手搭在岚的肩头,探出一指,结结巴巴的说话。
顺着玉子柔夷的指向望去,一个蜷曲的人影倒在黑色大网中,隐约看到黑色人影手上血迹斑斑,耳边的哀嚎声更是证明了所见非虚。
“见血了?怎么可能?”
“我只是加了一点鱼尾葵在衣服里面,可那只会让人瘙痒难耐,难道是量加大了?”
初穗晃了晃手里的鱼尾葵液,低眉沉思,冥思苦想,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说道。
鱼尾葵,它的种子,花粉都会引起人体发痒,尤其是种子,只要汁液碰到皮肤就会,一抓起来就很痒,而起全身都会出现红斑。
“管他那么多干嘛,打他!打死这个敢偷老娘亵衣的混蛋!”玉子泼辣的骂道,身边人一多,胆子也肥了。
那片跌落在泥地上的粉色亵衣正是玉子的,亵衣大盗的第一个盗窃目标,而这也是初穗抓捕计划里的一部分。
玉子的亵衣上面沾满了鱼尾葵的汁液,寻常人以体肤接触这东西,不消片刻功夫,便会奇痒无比,抓破头皮都止不住的奇痒。
而亵衣大盗自以为看穿了透明丝线就安然无恙了,直接忽略了眼前最大的危险。亵衣大盗的心理被初穗拿捏的死死的,一眼相中布料最少的亵衣,堪称一步到位。
能见度很低的黑夜里,木槿道场的姑娘们拿着自己的‘武器’保护自己,枕头、木棒、木刃等不致命的家伙统统打到亵衣大盗的身上,传出阵阵哀嚎声。
俄顷,亵衣大盗的哀嚎声渐小,姑娘们也打累了,打的最欢的玉子更是两手一摊,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呼气吸气,思索着等体力恢复之后再打上一遍。
姑娘们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了一些体力。而地上的人影一动不动,似是晕睡过去了。岚心中担忧,唯恐发生命案,急忙从绮梦手上夺过油灯,快步走近,查看起此人的身体状况如何。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岚推动人影,翻至正面,掀开错乱的发丝,在一盏发光发热的油灯下,岚终于看清了亵衣大盗的真面目,他就是昨日前来木槿道场讨饭吃的流浪汉。
相比于昨日他的邋遢肮脏,今晚的他是不幸的,满脸红斑,脸色狰狞,于极度的痛苦中晕死过去。
“竟然是他?他就是亵衣大盗!”岚低喃一声,回想起昨日的相遇场景,细思极恐,根根汗毛竖起
“岚,你认识他?”初穗摇晃着手中的鱼尾葵液体,靠近岚的肩膀问道。
“他是昨天来讨饭的流浪汉……”岚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流浪汉前来踩点的事。
“幸好初穗姐姐早有准备,抓住了这个大坏蛋,不然就糟糕了。”抱着铜锣烧抱枕的绮樱有些后怕的说道,姐姐绮梦也是点点头表示害怕。
“刚才是你喊抓贼的吧,还有他身上的伤也是你造成的是吧,剑心?”
初穗起身,话锋一转,把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躲在一旁看戏,倚靠在矮墙边上宇智波剑心身上。
排出一切不可能,剩下那个答案就算再不可思议,它也是事实。
在场的除了亵衣大盗之外,只有宇智波剑心一个男人存在。恰好之前叫醒五女的嗓音富有阳刚之气,并且是一个比较熟悉的男性声音。
所以,初穗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宇智波剑心的存在。
“是我,我刚起来解手,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对着晾衣架上的衣服胡扯乱拉。”
“我一紧张就喊了出来,顺便朝那人扔了几颗石头,没想到……”
宇智波剑心离开墙根,慢慢走路,边走边解释这是一场意外,并把事情的经过描述完整了。
剑心的话更具真实性,流浪汉身上的伤更是绝佳的佐证,这下直接坐实了流浪汉亵衣大盗的身份。
至于石子诡异的精准度,如何精准命中膝盖、虎口、第三足。除了初穗以外,大家都当剑心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射中了亵衣大盗的要害处。
几乎没有人会对一个道场内的小帮厨认真看待,宇智波剑心在姑娘们眼里只是一个五官清秀、有些小帅的雄性花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