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蒋必成,接着许成又汇报起苏早早的问题。
从陆言深醒来的第一天,言晚就下了命令,如今三天过去,许成总算查到了踪迹,查到苏早早母女俩已经在破产当天紧急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财产,辗转着去纽约了。
而苏向君他还昏迷着,还是个累赘,当然就被留下了,只是给他换了个医院罢了,当然还交了一年的医药费。
“她还挺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嗤了一声,陆言深冷冷道:“既然她亲手送人头,我也不必客气,先把苏向君送过来,你再亲自带人去纽约,把她们母女俩抓回来。”
这两件事虽然都算是有结果的好事,但也影响了陆言深的心情。
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谢绝了再续一场的提议,和众人分别后,陆言深便带着妻子儿子回家了。
到家后,他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然后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端着去了书房。
坐在电脑前,他很快就看完了这些天堆积的文件,双手背着身子往后仰,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一个中毒,牵连了这么多事,不光和冯婷婷还有蒋必成闹掰,二十五年前的往事也被扯出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本以为只要处理了蒋必成,控制好冯婷婷,把身上的毒也解了,以后就可以松一口气,和妻子孩子好好的过日子,顺便还能做着再要一个孩子一家四口儿女双全的美梦。
哪知为汪振国凭空冒出,关键是,这人还不好跟其他人一样说处理就处理。
不需要汪振国提醒,岳母的墓他自然是要去的,要带着妻子孩子一起去,不谈其他,哪怕只是让岳母在地底下放心也好。
苏早早一家,他迟早是要收拾的,当初留苏早早一命只是想看这女人落魄狼狈罢了,哪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亲生的父亲说丢就丢。
然而二十五年前的往事,这该从何查起啊!
母亲说她确实做过那种事,但也有可能不是最致命的凶手,这话能信吗?
若是查不出所以然,汪振国那边,能善罢甘休吗?他又对得起言晚?
越想越烦躁,陆言深忍不住合上电脑,又拿起了手机,想给知道得最多的江博宁打个电话,开诚布公的聊一下这件事。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言晚手里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我炖了些燕窝,还切了些水果,你多吃点补补。”
燕窝炖得刚刚好,看起来挺香,果盘里水果的色泽也很丰富,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陆言深迅速的放下心事,脸色一下子就柔了下来。
伸手拉了拉言晚,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大手爱怜的在她脸上摸了下:“你也一起吃,你瞧你,这段时间又瘦了,我都摸得到骨头了。”
这段时间操太多心,言晚确实瘦了很多,但她不想承认:“我没事,我这是在减肥。”
“都这么瘦了还减肥?”陆言深在她脸上掐了下,哼哼:“要多吃点,记住,我喜欢肉肉的,抱起来软软的,懂吗?”
言晚不太服气,可男人已经端起燕窝舀着送到她嘴边了,面对着如此霸道的男人,她还真没有办法,只能就着他的手吃了。
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块我一块,把燕窝和水果全都分着吃了。
吃饱喝足后,言晚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巴,往陆言深那边凑了凑:“工作怎么样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云南?”
“就是不工作,也得先陪你去见岳母。”陆言深用力把言晚往自己怀里带,又按了按,低声的说:“更何况,工作是忙不完的,而你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这男人,总这么油嘴滑舌,可不得不说言晚就是没出息的吃这一套,每当他甜言蜜语,她心里就甜丝丝的,吃再多苦也都不觉得苦了。
“那就尽快过去吧。”在男人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言晚微笑的说:“苏早早的下落不是有线索了吗?想必很快就会被带回来,在这之前,我们先去看望我母亲,时间上刚刚好。”
“好,听你的。”
既然决定尽快,自然就是越快越好。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以后,言晚就开始收拾一家三口的行李,她已经做好了在云南多住两天的准备。
这么多年了,她辜负了母亲这么多年,以前祭拜的墓还是个空墓,好不容易找到正主,她想多陪母亲两天。
言晚忙碌的同时,陆言深也在书房忙碌着。
他才刚出院,又要出远门,自然有不少工作要安排。
虽然他昏迷的这些天,江烨把SG集团打理得很好,这一次股东们也学乖了没再跟之前一样闹事,但不管怎么说,他人是清醒着的,只是缺席了工作岗位而已,该安排的工作他就得安排,不能什么都推给江烨。
终于忙完,夜已经深了,合上电脑,陆言深准备回房,可刚一起身,就是一阵剧烈的耳鸣,非常的强烈,轰轰轰的,像是一万只响鼓在他耳朵里锤着一样。
陆言深被这巨大的声响弄得疼痛无比,他身子歪了一下,还是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他竭力的忍着痛苦,许久,响声终于沉寂下去,他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出检查报告那天江博宁的提醒。
所以,他这是出现后遗症了吗?
他才刚出院,这么快就出症状了吗?
陆言深回房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他在书房的浴室里洗过了澡,带着一身湿意,他拥住了床头等待已久的、抱着久未抱到的女人。
俊脸埋在她的颈窝,他放肆的汲取着她的香甜:“晚晚,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这男人经常甜言蜜语,可这样直白的肉麻还是少数,言晚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她不安的动了动:“你才刚出院,别胡闹,明天还要赶飞机呢,乖乖睡觉。”
“我没想胡闹,我就是想抱抱你。”陆言深哼了哼,不肯放开怀里的女人。
刚刚和江博宁通了电话,确认剧烈耳鸣的症状有可能是后遗症,他不知道他还能正常的生活多久,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症状,至少这一刻,他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像个最普通的丈夫,深情的拥着她。
一夜温存。
翌日一大早,吃过早餐后,一家三口拿着简单的行李,去汪振国那边接了他,坐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三个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之后,又是几个小时的汽车,最后,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停了下来。
小村庄的风景真的很不错,纯天然的美景,清新自然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只是,想到接下来马上就能看到母亲真正的墓,言晚的心情就无法真正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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