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快把这人找回来!”
言晚整个人都是激动的,其实她都知道,找苏早早其实没有大用,还得费一番心思去威胁,但如果直接把那个老中医找到,陆言深可能就有救了啊。
那人亲手做出来的毒药,他能没有解药吗?
他就是没有,也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做出来。
找到了老中医,真是近日来最好的一个消息,言晚的心情很不错,愉悦之下她连陆明兰的那番谈话都懒得去计较了。
她快速的修剪完花枝,将茉莉花搬在离陆言深很近但又不碍他事的地方,一手抓着他的手,柔软的掌心与他略有薄茧的大掌交叠着,柔声的说:“阿深你听到了吗?我快要找到那个人了,等我找到了他,你就彻底没事了,你再也不会被这个毒左右了。”
“阿深你也听到我和你妈的对话了,是吗?你快点醒来,陪我一起去查,我答应你,只要你妈的话属实,如果害我母亲致死的人真的不是她,我就再也不和她闹别扭了,我也不让你为难了,好不好?
“阿深你是多么要强的人,你也不好意思让我们所有人为你一个人忙忙碌碌,对吗?”
“阿深,你不是最喜欢我用茉莉花的香水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亲我的头发,说我头发是香的吗?你快点醒来吧,我把茉莉花给你,我把我也给你,好不好?”
她说了很多话,把她想说的都说给他听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听得到,但她固执的认为既然他能感觉到痛,肯定就是听得到的。
既然他听得到,那她更要多说,说不定哪天他听不下去了,就会忽然睁开眼睛,霸道的抱住她,狡黠的说一句晚晚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她在等,她相信这一天总会来的,他一定也在努力的想起来,想睁开眼睛与她见面,就如同她对他的期待和守候一样,对吗?
足足三天的等待,这是言晚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
终于再次接到许成的电话,言晚嘴唇都是哆嗦的:“找到人了吗?”
“幸不辱使命。”许成重重吸了口气,由心而发的笑意格外舒爽:“人已经找到了,正在带他回来的路上,太太请放心,我这边布置了足够的人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把人带回来。”
“好,好!”言晚一连道了两个字,终于等到这一天,喜极而泣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
但她没有只顾着哭,挂了电话之后,她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得知许成将人抓回来以后,江博宁那边立刻就开始做准备,打算等人一到就把老中医抓去他们研究解药的实验室,除非看着陆言深真真正正的平安无事,不会再爆发什么后遗症,否则绝不把人放出来。
作为医生出身的江博宁,以前一向都是心软善良的,现在他这是被逼的,逼得没办法了。
在江博宁做准备的同时,周远哲也开始行动,周远哲盯了几天,一次次将蒋德军想要找人疏通的想法扼杀掉,看着对蒋必成的审判顺利的进行,正走着流程,他如释重负舒了口气,将注意力转回医院这边。
吃亏吃多了,周远哲也变得很警惕,许成人还没回来,他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在机场和医院都安排了人手,扬言要让害陆言深中毒的罪魁祸首有去无回。
有两个身份背景都很强大的男人帮着自己,还有许成江烨两个得力助手一内一外的协助自己办事,言晚心都是暖的,只觉不是孤军奋战不再孤独的感觉真好。
三个小时后,许成带着人回到了帝都。
终于见到了人,见对方的面孔没有想象中的老,只是头发比他的实际面容要可怕很多,几乎整个头顶都是白色的,看起来很沧桑,言晚说实话有点惊讶。
但惊讶归惊讶,她很快就定下心来,对江博宁说:“这人我交给你了。”
“言晚。”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沧桑的声音喊住了她。
她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回过头,就见头发苍白的老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说:“言晚不是你应有的名字,我是该叫你苏晚晚呢?还是该叫你晚晚布莱德?”
自从回国后,从没有人在姓氏方面与她纠结过,眼前的老男人,还是第一个,言晚一时间愣住了:“你认识我?”
“认识,我怎么不认识你?”老男人扯了扯嘴角,虽然神色憔悴苍老,但掩饰不了他脸上讽刺失望的表情。
言晚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她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心中莫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一下子警惕起来:“所以,你是冲着我来的?”
“是啊。”老男人果断的承认了,他的面容在承认的这一瞬间变得狰狞,眼底迸发着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她:“你认贼作母,你与杀母仇人的儿子同眠共枕,我怎么不能冲着你来?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你母亲被你气得连死了都不安宁?你知道当年为了保住你,她受了多大委屈,扛了多少流言蜚语吗?”
一声声的指责,直往言晚的头顶上扣,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似乎还嫌不够,老男人眼睛里喷着火,黑着脸朝她冲过去:“你这个不孝女,早知如此,你母亲当初把你掐死算了。”
“你住手。”江博宁连忙拦住老男人,接着紧张的看着言晚:“这人疯了,你不要多想,我先带他上去。”
江博宁不知道言晚和陆言深那一茬,但他不是蠢人,从言晚突变的脸色中,他猜到老男人说的这些有可能是真的。
联想到陆言深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宁愿和言晚一起待在国外也要把陆明兰甩开,如此看来,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这样一想,江博宁就更紧张,他不想在眼下这个紧急的时候发生冲突,以免耽误了陆言深的病情。
就见言晚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给我一个空的房间吧,我想和他谈谈。”
“言晚,你......”江博宁眉头都皱了起来,先不说陆言深的病情,就说这个老男人对言晚的恶意,他也不放心让两人单独待在一起。
“听我的,给我一个空房间吧。”勉强笑了笑,言晚面色苍白,神态颓然,说:“既然他是冲着我来的,就让我和他单独谈谈,指不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是吗?”
江博宁还是不放心,但见言晚坚定的模样,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他也不好再坚持。
让人腾出一间空的办公室,把言晚和老男人一起放了进去,但他自己也没有走远,而是就近守着,随时做好了若有什么意外就进去救人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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