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尽头,果然是一处跟密室差不多大小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眼望过去也没有门,但这里已经闻不到汽油的味道,想必火也烧不到这里,倒让众人松了口气。
松气之余,疲惫感就席卷起来,大家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物,精神上紧绷了这么久,说不累都是假的,尤其以陆言深更甚。
毕竟,其他两人只是找生路逃命罢了,而他,还得时刻背着他的母亲,不能放下,生怕一个放下就错过,一错过就是一条命。
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疲惫,言晚悄悄握了握他的手,轻声安慰:“阿深,你先休息会,我和蒋大少来找出口。”
“说什么傻话。”陆言深微笑看她,回握她的手:“我不累,我们一起努力,争取安安稳稳的走出去。
“呵呵......还真是夫妻情深,让人羡慕啊。”蒋必成的声音,横空出现。
众人回头,看到他的脚竟是完好的,就那么站在那里。
吃了不少暗亏,这个时候,对于蒋必成的脚,他们也没有太多意外了。
没人理会他,三人都很默契的想着出去再说,蒋必成便笑了,笑得很猖狂:“事到如今还不把我当一回事是吗?行,我这就送你们上天堂。”
说着,他用力一挥手,房间的墙上凭空出现一道门,一个穿着迷彩服的荷枪实弹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我花高价雇的佣兵,哈,大哥,你没想到吧,当初你收了我所有的资产,唯独给我留了最后一点现金,我没有拿来惜命,反而拿来害命了。”
蒋新成没说话,他整个人都有点懵,坐上蒋氏集团总裁的这些年,他也算是见过不少风风雨雨,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面对,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畴。
“一会儿我们合作,蒋大少。”陆言深最先反应过来。
他先将背后的陆明兰交给言晚,叮嘱言晚看好,自己动了动手腕,开始热起了身子。
没有生路,那就自己找生路,眼前的佣兵虽然恐怖,可如果拼都不拼一把,那不是自己送死吗?
“好的,陆总。”蒋新成是何其敏锐的人,他也很快从懵逼中回过神来,配合起陆言深。
他们两人都是常年健身的人,身手是挺不错的,可这也仅限于普通人,对方既是佣兵,还有枪,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不多时,两人身上就布满了伤,气喘吁吁躺在地上了。
“真是精彩。”啪啪,蒋必成鼓起掌来了,他迈着还未完全修复的双腿,慢慢走了过去,满脸讽刺的左看看蒋新成,右看看蒋新成,不时的踹两脚,嘴里说着狠话:“刚刚不是还很得意吗?现在呢?得意不起来了?嗯?”
陆言深受了不少伤,身上剧痛无比,刚刚那一脚更是对着他的伤口踹,痛到扭曲,但他的脑子是空前的冷静。
强忍着伤痛,瞥了眼身旁同样煎熬的蒋新成,然后悄悄将目光往言晚的方向望过去,意思很明显,不要管他了,若有机会,能逃一个算一个。
此时,言晚靠在了墙角处,眼睛死死盯着那边,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动了蒋必成,自己也立即就遭殃。
不是她怕死,而是她知道陆言深和蒋新成都不好了,如果她也一身伤的话,那他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感觉到陆言深的视线,言晚抿紧了唇瓣。
她看得出来,蒋必成费尽心机搞了这一出,确实是想弄死他们,看他那张狂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扒了陆言深和蒋新成的皮,抽他们的筋喝他们的血。
正因为注意力集中,她同时也注意到蒋必成虽然站起来了,但脚还没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扭头避开了男人的视线,言晚抿唇不语。
她不会逃,而且她确定她一个人根本逃不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趁蒋必成轻视她一个女人时,先下手为强。
言晚的逃避,让陆言深伤痛,误以为她只是不想逃,存着要死一起死的想法,陆言深心急如焚,心神难免就动了。
他的异动,蒋必成也注意到了。
“好一个眉目传情。”一脚踩到陆言深的脸上,鞋尖使劲的碾了碾,蒋必成朝佣兵伸手:“把枪给我。”
枪是现场唯一的武器,佣兵哪里肯给,但蒋必成已经完全被刺激,顾不了那么多:“我让你给我,听到没?我是雇主还是你雇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佣兵没再坚持,本来他和蒋必成就只是金钱的交易而已。
拿到了枪,蒋必成态度更加嚣张,脚尖不断碾着陆言深的脸,不断用枪口去试探他的心脏:“上午你不是很嚣张吗?不是让我道歉吗?怎么?我现在道歉,你敢接受吗?嗯?”
脸上很痛,脑袋很痛,抵在心脏处的枪口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但陆言深的心,却空前的平静。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深知蒋必成现在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没有办法从蒋必成手上逃脱,唯一的办法就是沉默,以免不小心又触怒了他。
“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不是最爱你的妻子言晚吗?看她细皮嫩肉的,在床上一定玩得很带劲吧?你说我要是当面办了你,你还能继续沉默吗?嗯?”
“你别动她。”陆言深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算知道蒋必成这是在故意激怒逼迫,他也没办法了,他赌不起。
见他如此,蒋必成更加得意:“你不让我动,我还更要动,在你死之前,我玩得精彩的,给你表演一番,如何?”
说着,他对佣兵使了个眼色:“把这个女人给我弄过来,我俩一起玩。”
眼看着再沉默下去,自己不仅会死,还会在这人渣手下失去清白,瞅着这个得意忘形的人渣,言晚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不需要你们动手,我自己过来。”微笑着,她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了蒋必成。
“还真是夫妻情深啊。”得意极了,蒋必成又感慨了一句:“这就是你拿命疼的女人啊,可笑不?陆言深。”
没有人回答他,整个房间里,只听到言晚轻轻的脚步声。
直到走到蒋必成的跟前,她终于停了下来。
“我伺候你。”妩媚一笑,她伸手去解蒋必成的扣子。
就是这一瞬间,她忽然变了脸色,两手拔高攀住蒋必成的脖子,膝盖狠狠一顶,接着双手往下滑,指尖狠狠一掐,蒋必成手中的枪就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陆言深整个人弹起,捡起地上的枪,毫不留情的对着佣兵就是一枪,射了个空,他不在意的转头扣住蒋必成。
高大的身子碾压性的从后面钳制住蒋必成,胳膊肘狠狠抵在他的脖颈处,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陆言深目光凛冽的望着佣兵,说:“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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