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冷笑一声:“温柔优雅?也就骗骗你们这种不认识他的人了。”
陆宁光说完,毫不犹豫地驱车离开。
今天真是撞邪,好不容易想出来玩一趟,一出门就遇见陆郗城站在那里。
也怪他多管闲事,竟然就真的停下车,默默地观察了一个上午。
如他所料,果然是和那个叫郑轻轻的有关。
陆宁光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
一个陆郗城,一个陆执,个个都是要去当情圣呢!
———————————-
夏日的末尾离开得很快,不过倏尔。
郑轻轻收到了沈肇的礼物,是很多年前,她抵押给他的郑氏集团的股份。
陆郗城看着她手中的文件,半晌,很平静地问她:“轻轻,你还恨他吗?”
他问得很随意,就好像随口一提,并不上心。
可是郑轻轻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涌动翻滚的,分明就是忐忑。
她看着他,回答得很认真:“郗城,恨一个人真的很累。我选择放下,不去原谅,但是也不恨。一个人一生背负着仇恨,要怎么前行?”
陆郗城替她整理的鬓角的碎发,眸色浅淡,他就这么看着她,很久,叹息了一声。
他说:“轻轻,有的时候我觉得,你豁达聪慧得叫人心疼。”
郑轻轻笑,一弧光彩在眼底铺展开来:“其实,只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能这么豁达。”
你原本,就是我所有的依仗……
秋初的季节,天气有一点点寒凉。
郑轻轻将郑氏集团的文件全部放好以后,准备出门。
这是周末的午后,她如同往常一样,打算去附近的宠物店做义工。
出门的时候,陆郗城递给她一件外套。
他替她整理着衣襟,温淡地说:“轻轻,路上小心。”
郑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说“好”。
两个人就像是寻常的夫妻一般,细水长流的生活,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冲突和变数,一切都很稳定,很安然。
郑轻轻离开没有多久,陆执便过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翻阅书籍的陆郗城。
陆执抿了一口茶,挑眉:“你家轻轻呢?”
陆郗城将书放下,回答得很平淡:“她去宠物店做义工了。”
陆执点了点头,扯开了话题:“你还记得,晟泽之前投资开拍的倾城吗?”
陆郗城抬头,眸色微凝:“所以,怎么了?”
“仲衣失踪了,”陆执说到这里,顿了顿:“倾城才刚刚开拍,按照现在的情势,估计要无限期搁浅。”
陆郗城的脸色,微微沉了下去,他开口,语调清淡笃定:“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不可能特意跑一趟。”
“对,不仅仅是这样。我调查过了,仲衣根本就没有回国。”陆执说到这里,唇角是意味深长的冷笑:“那个剧组里的仲衣,是仲家的长子,仲瑾颐。”
陆郗城的眉,几不可察地拧了起来。
陆执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说了下去:“仲陆两家的恩怨,是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我原本以为,随着父亲的过世,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