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猫妖怪附和道:“孙胜说的不错,他们来‘鬼夜斩首’是有事情要做又不是闲得无聊过来观光旅游,你还是让他们先办一办自己的事情吧。”
青坊主还是不愿,对于这个执着于最强的妖怪来说孙胜和狸猫妖怪的话很难以理解。
毕竟在他的眼里只有实力才是一切,世界上更没有什么事是比一决胜负更重要的。
秦瑶走了上来默默握住了小次郎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但她知道此事不可逆转,轻轻说了一声“注意平安”就不再多话。
秦瑶的眼神令青坊主十分无奈。
“哎,看来有人还真是担心你啊,行吧,咱们今天就比试比试体术,我用出全力你小子可别接不住!”
小次郎灿烂一笑,“你姑且试试,就算你们妖怪身体强横极其耐打,我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话多,看招!”
青坊主说打便打,一记直拳直打小次郎面门,小次郎不慌不忙身子向后一斜躲开这一拳说道:“咱们跑远点,别毁了这山洞。”
青坊主哪里管得了这些,又是一拳,直摆小次郎心窝,“毁了再找就是,区区一个山洞,你还想在这里住一辈子不成?”
小次郎无奈的摇了摇头,青坊主一遇到比试那冷静而沉稳的人格便回到了自己的体内,相反的那个充满热血与豪气的人格便占据了全身。
小次郎伸手搪下这拳,单出一掌向青坊主面门袭来。
在‘鬼夜斩首’这一月以来,他每日练功不辍,孙胜虽失了神通但见识和修为还在,他跟青坊主轮流指导小次郎修行,在这一个月内已经具完全备了元婴境界的实力,甚至在某些招式的使用之上超过了这层经境界。
随着境界的提升,他对体术的感悟也增加了很多。尤其他见识过青年妖怪的四招体术,更是他的招数融入到了自己的武功之中。
如今,小次郎实力不可小觑,即便是青坊主用出全力他依旧能轻描淡写的将青坊主拳头挡下。
青坊主看小次郎这一掌来的无声无息口中呼道:“好掌法!”
他偏头一侧,单拳并指向小次郎疾攻而来,只听“砰砰砰”三声闷响,一瞬之间青坊主已各向小次郎周身三处大学点去。
这三指点的颇有威力,劲风传来刮的肌肤生疼,小次郎知其指力狠辣不敢迎接,身子向后一摆一招‘白鹤亮翅’使出,两臂猛振之下高飞两丈有余,停在一根竹子之上。
“好轻功!”
青坊主不甘示弱,两足一蹬也似高飞一般冲向小次郎。
这一人、一妖,一轻、一重,似猫扑蝴蝶般在这片竹林之中上下翻飞,阳光一照,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孙胜跟笕十藏看着他俩招式凶险狠辣,姿势却如起舞一般心中感慨。
笕十藏道:“看来小哥哥实力又精进了。”
孙胜点头道:“嗯,小呆子也精进了,见识涨了不少。”
“嗯嗯……不对,你怎么又叫我小呆子?”
孙胜笑道:“那我不叫你小呆子要叫你什么?跟你家玲子一般叫你亲爱的?”
“你……”
笕十藏气结,翻出一掌就要拍孙胜,孙胜知道笕十藏路数,提前一记‘拈花指’抵在笕十藏咯吱窝说道:“我这一指内力透出,你今天可就笑个没完了。”
笕十藏哪管那些,身子一扭在‘日月同天’拍出的同时另一手也用了‘拈花指’向孙胜咯吱窝点去。
就这样,孙胜和笕十藏也在一边斗了起来,这俩人现在的招式、路数都是一样,不用上神通两人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与小次郎和青坊主的大开大合比起来,他们两个就在毫厘之间分出胜败,最大的动作不过是从腰间推出一掌,然而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若是决生死,孙胜和笕十藏这般斗法可要比小次郎和青坊主凶险的多。
狸猫妖怪看着他们四人心里禁不住感慨了起来,“看来他们四个才是关系要好的朋友,我到底实力不济,无论怎么想办法都融入不了他们。”
安倍玲子的眼睛时刻都在笕十藏的身上,在妖界的这一个月相处使得安倍玲子几乎离不开了笕十藏。
笕十藏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但是他对安倍玲子非常的好,有希子在小次郎的灵台之中时时刻刻关注着笕十藏的动向,她可是对笕十藏的表现满意的很。
她甚至还跟小次郎说,如果安倍玲子能嫁给笕十藏,她这辈子也就放心了,希望小次郎能够撮合他们两个要他们尽管将生米做成熟饭。
可小次郎哪里懂得这个,说句不好听的,他虽然年满十八,不过这么些年住在深山之中,除了终日与剑为伴就剩下偶尔去山里猎几头猪了。所以这么些年他人送外号黄花大小伙,还是个雏儿。
对有希子的要求小次郎真的是有心无力,他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又怎么帮助笕十藏和安倍玲子。
有希子看到他这般没用再也不将希望放在他身上了,在赏了小次郎几个白眼之后便退了下去。
安倍玲子看着笕十藏和孙胜斗的凶险,手心早就捏了一把汗,孙胜的实力安倍玲子是知道的,计算两个笕十藏一起上来也打不过他,不过他此刻功力全无与笕十藏比拼用的乃是体术,忍者出身的笕十藏未必就敌不过他。
不过明知道这两人是日常逗着玩,可看着孙胜一招比一招凶险安倍玲子还是坐不住,她出言道:“孙胜,你好不要脸,平日里没事就欺负笕十藏,今天还借着机会羞辱于他,世界上哪有你这么当朋友的。”
她说这话就是想扰乱孙胜心神好为笕十藏争取机会,孙胜心思明快哪里有不懂的道理,他毫不犹疑的出言反击道:“呦呦呦,小呆子自己都没急,你这未过门的媳妇倒是先急了。”
‘未过门的媳妇’这几个字就像是一颗包着屎的糖,初一听令安倍玲子怒不可遏,可细一想又有无限的甜蜜,她现在都不知道是否应该对孙胜发怒。
女人的心思是这般,可男人的心思却单一纯粹的很,笕十藏听了孙胜的话像是真动了火气,“什么未过门的媳妇,孙胜你说我可以安倍玲子可是待字闺中的姑娘,那容你这般污言秽语?!”
“污言秽语?我说什么污言秽语了,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吗?我说她未过门有哪里错了?难道你们在暗中……”
他话还没说完,笕十藏怒了,反手一掌用出真力,打在空中发出了闷响。
孙胜知道自己嘴欠了,不过他向来不服软,这一掌打的不算重,但他没有神通肉身又没有小次郎那般强横,千钧一发只能侧身闪躲,堪堪将这掌力躲过。
孙胜笑道:“小呆子,你说说你,怎么就动了真格的了,我随口一说你随口一听呗。而且我话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动手,我是想说你们在暗中私定了终身又没说别的,你这榆木脑袋肯定想了些龌龊的事情。”
笕十藏笨嘴笨舌哪里是孙胜的对手,他怒极打用神通打出一掌已经十分自责,听到孙胜又言语撩拨只能独自吃下这哑巴亏。
两人忽而听得一声惊呼,停下手来一齐向小次郎和青坊主看去。
原来这两人方才打的难舍难分,正又大开大合变为短兵相接,双方如同孙胜和笕十藏一样在毫厘之间争雄。
这两人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虽然各自神通有差异,但在体术之上还真是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两人正打的胶着时,笕十藏这掌‘日月同天’被孙胜躲过,好巧不巧的向两人之间砸来。双方胶着在一起谁也不肯让一步,趁着这掌拍来又在须臾之间对了三招。
眼见得这一掌就要拍到两人身上,惹得一直旁观的狸猫妖怪一声惊呼。
孙胜道:“小哥哥,快躲开!”
可那青坊主攻势凌厉招式精妙又岂是说躲就能躲的,小次郎本想卖个破绽逃开,可下盘却被青坊主用步伐锁住,故而进退两难。
那掌‘日月同天’又近了一步,威力虽然不大,但打到身上免不了造成个破绽到时候再挨对方一招,两招合力说不定便会造成筋断骨折。
青坊主和小次郎哪个受了伤彼此心里都过意不去,正当无计可施之时小次郎灵机一动,脚步一滑错开了青坊主对其足下的封锁,顺便身体矮了三分能堪堪避过这掌。
现在面临这招‘日月同天’的就剩下青坊主了,他看小次郎多得如此巧妙也不甘示弱。
他左腿十分柔软,向后踢出后就像一条游蛇一般从头顶滑过抗在肩头,足下微一用力将这招‘日月同天’给顶飞了出去。
这一招也十分精妙,且他接下了这招与躲避这招的小次郎在难度上不可同日而语。
青坊主向小次郎炫耀道:“这招,如何?”
小次郎破不服气,一个下腰后翻而起顺势用足尖轻轻一点,痛的青坊主瞬间倒了下去,他拍了拍手炫耀道:“这招,如何?!!”
孙胜和笕十藏都捂住了脸,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心里颇有默契的骂道:“小哥哥,太阴险!”
那狸猫妖怪抚掌大笑,“好一招‘猴子偷桃’,小次郎有你的!”
青坊主疼的满脸是汗,嘴角抽动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卑、鄙!!!!”
小次郎将脚抬了起来吹了吹足上的灰又用鼻子嗅了嗅说道:“一股腥臊之气,不知能不能洗掉。”
这句话惹得青坊主满面通红,他恶狠狠的说道:“小子,有种你别跑!”
小次郎哪里还敢站在这里,早就脚底抹油跑了,他隔着老远对着青坊主做了个鬼脸,“你来追我啊!”
这第二次比试就被小次郎这一脚给搅和了,青坊主正要骂人,忽听天空之中传信乌鸦叫嚷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皇天城有变故!大事不好,大事不好,皇天城有变故!”
众人停止了嬉笑,小次郎越上竹尖使出神通像皇天城方向望去,只见皇天城上浓烟滚滚,最高处已经塌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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