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昭一大早就被007给闹腾了起来,她眯着眼躺在床上,007就不断的在她脑子里囔囔。
囔囔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才掀开被子起身。
床外面有帷幔,她一动,帷幔就飘了起来,在空中晃了晃。
朝昭一手撑在床上。
右手手掌先前被刺破了,现在还没好,一动疼的厉害。
实在是不方便自己穿衣服。
朝昭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拧了一下眉头,往外头喊了一声。
外面立即有人推门进来。
却不是守门的宫女。
而是容臻。
他还是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袍,面容俊美,一听见她的喊声,他立即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门口还没回过神来的宫女,有些错愕,跟着他进来,也忘了去阻止他。
公主闺房,原是不该让男子入内的。
尤其是,在公主还未起床洗漱的时候。
容臻停了脚步,转头瞥了一眼那个跟了进来的宫女,“我来为殿下安排洗漱,你退下。”
那宫女有些发愣的应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
满脸错愕。
容臻早已在她出去的时候就把门给带上了。
那宫女回过神来,对着面前的大门,左右为难。
看到容臻进来,朝昭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轻轻瞥了他一眼,手也不疼了,拿过屏风边放着的衣袍便自己穿了起来。
容臻也不话,迈开大长腿,上前拉过她的衣服,细细的给她穿上。
温柔体贴极了。
和先前见面时的凉薄冷漠完全判若两人。
朝昭没拒绝,穿好衣服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容臻给自己穿鞋。
他动作很轻,她微微抿唇,看他一个人忙活。
他也没话,就一直细细做着。
姐姐是在生气吗……
007的声音有些幽幽的,姐姐别气了,容臻今早都在外面等了你一早上了……
从清晨,朝阳初升,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了。
一直到朝昭出声,他才进来。
朝昭一愣,想起他走过来时,身上带来的少许凉意,微动了动唇。
她其实……也不算是生气。
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太矫情了。
她现在,把他看得太重要了。
这样子不好,真的不好。
……
有什么不好的,姐姐,你自己的灵魄,看重一点,在意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统子觉得,姐姐还是很喜欢暮辞的嘛。
不仅仅因为他灵魄好看的那种喜欢。
朝昭垂眸,自己也想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了。
“容臻,”她开口叫住要往外走的容臻,“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从她为他受了一次伤之后,他整个,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她面前温柔的不像话,再没了半分初见时凉薄冷漠的模样。
容臻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却是答非所问,“你觉得,我对你好?”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朝昭微蹙眉头,“嗯?”
容臻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俯身,半跪在她的面前,抬眸看她,“殿下,我以后,会对你更好。”
好到,就算你想要全世界,我也可以双手奉上。
“你……”
朝昭话还未出口,他突然起身,俯身,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便亲了下去。
只轻轻一触,一碰即离。
朝昭有些发怔。
他已命人端热水进来为她洗漱。
这人有点迷啊。
朝昭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随后又想起:嗯?刚刚怎么就……亲上了?
007:今也是被撒狗粮的一呢。
随后两风平浪静,007也安生的很,什么乱子也没搞,什么任务也没发。
容臻自那早上亲过她,过那句奇怪的话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了。
宫中人忙着去准备皇帝的寿宴。
一切都平平常常的很。
朝昭惬意的躺在软榻上,吃着葡萄,看着宫女从外头给她带回来的段子书。
她这身体不太行,有时候,看书看着看着就没精神了。
朝昭常常在软榻上就睡着了。
今日是皇帝寿宴。
宫内宫外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片。
皇帝今年才五十三,但身体已是很不好了。
前些被那刺客和太医吓过之后,更是虚弱的很。
今日寿宴,皇帝勉勉强强打起了精神。
皇后打扮的花枝招展,坐在皇帝身边。
为防止再有刺客行凶,这次御林军足足将皇宫围了个圈,来往人员都要查看身份。
朝昭懒得很,一直到宴会开宴前两分钟,才姗姗来迟。
宴席上已经坐满了。
她的座位二皇子的下方,对面便是五公主君静姝。
君静姝这几安分的很,看到她也没有冷嘲热讽和她吵架的兴致,更没再使手段,看见她就跟没看见似的。
皇后笑得花枝招展,和前来见礼恭贺的贵妇人们打招呼。
朝昭坐下,抬眸往周围看了一眼。
四下满座,可她却独独,没有看到那一抹暗红色的身影。
“容臻近来哪去了?”
她回眸,问身后站着的宫女,宫女微微一愣,“奴不知。”
她一个的宫女,怎么会知道容将军的行踪?
不过……
宫女眨了眨眼,又补充了一句,“奴只知道,将军每日都会来宫中看殿下几回。”
可偏偏,每回将军来了,殿下要么是在看书,要么便是在睡觉。
将军不忍打扰,只是远远站着,看上许久便走了。
朝昭放下手中的葡萄,眸光微深。
姐姐,你的暮辞来了。
007友善提醒,就在你侧后方。
朝昭倏然回头。
入目即是他暗红色的衣摆。
他似乎格外钟爱这个颜色。
容臻没注意到她正往这边看,叫了个太监过来,对那个太监了句什么。
太监立马下去了,片刻后,有人抬了一张椅子过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朝昭的桌子边。
容臻上前,迎着她的目光,坐在了她的身边。
这番动静不,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皇帝笑了笑,没什么,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君琰的脸色沉了几分。
连表面的温文尔雅都差点没能装下去。
他抬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多余的酒水从他的嘴角滑下,他也没在意,目光沉沉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容臻坐在朝昭旁边,自然的很,一上来就挽起袖子为她剥葡萄。
朝昭撑着下巴看他。
几不见,总觉得……
这人是越长越好看了。
容臻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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