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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锁死神花夫妇给我锁死...)(1 / 1)

1月中旬,放假前夕。

学生会提前举办了一场新年晚会。

澜大礼堂里,人山人海。

“嗳,你看第一排左边儿那男生,是不是许神?”一个妹子扯扯旁边同伴的衣袖,压低声音问她。

短发同伴伸长脖子看两眼:“真的是他哎!我听数学系师兄说,他今晚要去午光科技参加年会啊,怎么没去?”

“颜舒今晚有表演吗?”

“颜舒?我查查。”短发同伴查了下表演目录,点头:“有,我想起来了,听说她们新闻系的节目出了什么问题,临时换成了她的独舞表演。”

“那就说得通了。”女生挤挤眼,“肯定是来特意推了那边,来看老婆跳舞的。”

短发同伴咋舌:“不可能吧?不可能就为了看颜舒跳舞,把午光科技那么重要的年会给推了吧?”

女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旁边坐着的小白毛衣妹子抢了话,“怎么不可能呀!上次cumcm大赛一比完,许神连第二天的答谢宴都没参加,就赶紧回了澜市。”

女生接过话头:“还有前段时间许神受邀参加的《机器人科技大赛》,开幕式一搞完就连夜订机票回家。”

“我看网上还有人爆料,许神说自己一刻也离不开他太太呢。”

“还有还有……”

两个女生噼里啪啦说了好一阵,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短发同伴张了张嘴:“你俩怎么知道这么多?!”

“校内论坛上看的啊!”

“就是那个——[扣糖小分队集合完毕,出来嗑糖了,同学们!]”

“还有——[卷起来吧澜大男人们!以后请按许神的标准追老婆好吗?]”

“……”

两个人光说还不算,不约而同掏出手机,兴致勃勃地塞到短发女生眼皮子底下,企图按头卖她安利。

短发女生:“嗑糖?之前不都嗑明星嘛,怎么还……”

“害,明星哪有神花夫妇好嗑!我们可以近距离嗑糖,还随时随地,发现新糖……哎哎哎,颜舒出来了!”

“卧槽啊啊啊,美死!”

“……”

舞台正中间的女孩一袭红裙,掐出盈盈一握的纤腰,背后是大u型开背的设计,背部线条一览无余。

她背对着观众席,银白色的顶光倏地亮起,洒在她瓷白的玉肌上,美得好似天外飞仙,叫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不敢惊扰。

“咚!”

“咚咚!”

中国鼓的声音在舞台右侧响起,女孩光着脚,踏着鼓声节点一步步后退,忽急忽缓,步履轻盈,每一步都犹如踩在人心尖上一般。

倏地,一声重鼓落下。

女孩掂着脚尖,随着鼓声,一同回眸。

瀑浪似的乌发轻轻地搭落在她肩头。

红唇乌发,和白得晃眼的肌肤相得益彰,勾勒出一幅色彩浓艳的油画。

油画少女一抬眼,一勾唇,油画上顿时染上一层蛊惑人心的昳丽。

这哪是什么天外飞仙,分明是那专食人魂魄的妖精!

许裴今日刚在午光科技开会,身上的西服还没来得及除去,便推了年会匆匆赶来,此刻西装笔挺地端坐在观众席上,下颌微抬,目光直直看向舞台上的姑娘。

她回眸之时,他听见旁边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还有几个女孩子兴奋的议论声:

“这也太美了吧……”

“颜舒不是新闻系吗,怎么跳舞也这么好!”

“不是我马后炮,这不比舒柔儿在《爱豆》舞台上扭那几下强多了?啧啧,核心力量和腰部的柔软度绝了!”

许裴面上不显,却是微微勾了下唇。

他从小不缺人夸,也从不将这些褒奖之言放在心上,但此时此刻,他竟希望她们夸多一点,再多一点。

他想让她的优秀,被全世界看到。

然而,下一秒,许裴就改变了主意。

——颜舒腿一踢,又细又白的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红裙轻纱流动,从她腿侧缓慢滑下,一个男声响起:“老婆!!!”

许裴唇边的弧度一僵,他侧目,朝那人看去。

旁边几人哄然大笑,又提醒他:“小声点,人家正人八经的老公可就坐前面呢。”

男生一惊:“谁?”

“一看你就不混校内论坛,许神……就是数学系许裴啊!他们俩都结婚了!”

男生大惊失色,犹如失恋,好半天才叹口气:“便宜他了。”

“不便宜他,难道还能便宜你不成?”

“人家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就是……”

那几人说着话,突然一人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目光,朝旁边几人使眼色,大家赶紧默默闭上了嘴。

许裴目光转到台上腰软得一塌糊涂的姑娘身上,轻笑了下。

倒也是,便宜他了。

一曲舞毕,台下掌声雷动。

不止谁带了头,不止男生,连女孩子都开始:

“许神!这声老婆我先帮你叫了!”

“老婆!!!”

“老婆!!”

许裴:“……”

他挑挑眉,待得台上姑娘翩然走下舞台,他从身旁纸袋里取出一件齐膝白羽绒服,起身,迎上前去。

刚走到颜舒身边,就不由分说地把羽绒服裹在她身上。

许裴看着瞬间被裹成粽子的姑娘,眼尾带了层薄笑,低头问:“以前怎么没见你跳过舞?”

颜舒将手伸进衣袖里,拢了拢羽绒服,笑:“只是会跳而已,又不算跳得多好,有什么好跳的。这次就是救个场,替部里顶一下而已。”

“跳得不好?谁说的?”许裴凑到她耳边,轻声,“没见你给我招惹这么一堆情敌么。”

他弯了点腰,食指和无名指捉住衣摆的拉链,一点点拉上来,直到将她身上的白皙遮了个严严实实,才把她牵到旁边,坐下。

颜舒转了转脑袋,又用手扯了扯衣领,抱怨:“拉链拉得太高了。”

许裴拉着她的手,食指在手背点了点:“别凉着。”

说着,从大纸袋里取出暖手袋和热水壶,递给颜舒,趁对方喝水之际,又拿出一个鞋盒。

他蹲下身,捉住姑娘莹白的脚腕,脱掉她的高跟鞋,替她穿上毛茸茸的小靴子。

这片区域是表演嘉宾区和家属区,正巧主持人报完幕下来休息,看到这一幕,眼睛微微睁大。

她目光转到颜舒身上,见后者面上并无异色,便知这肯定不是许裴第一次这么对她,在外人面前都这般的宠,私下还不知道宠成什么样。

她眼带羡色地锤了锤旁边高大的男生:“看人家许神,你还不学着点儿!”

那男生连忙抄起椅子上的棉衣,递过去,又冲许裴开玩笑道:“许神,别太卷啊,给兄弟们留条活路。”

……

几人说话之时,刚后排那两名女生兴奋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看到没看到没!许神又开始发糖了!”

“宠妻人设不倒哈哈哈”

短发女生夹在她俩中间,也点头附和道:“他俩好像真的挺甜。”

“都说了随时随地都在发糖嘛!嘻嘻!你说许神是真怕颜舒冷着给她穿那么厚,还是怕咱们看啊?”

“卧槽……你这么一说啊啊啊!”

“……”

短发女生看了眼一左一右激动捏拳的两个女生,又看了眼第一排边上引人注目的小夫妻俩。

……好像是挺好嗑哦。

新年晚会圆满成功,观众们纷纷排着队,依次离开。

礼堂后台化妆间。

颜舒除去羽绒服,手伸到后背,去够演出服的锁针,够了两下都没够到。

她歪过头:“许老师,帮我弄下。”

男人西装革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对着蓝牙耳机那头的人轻声说着话。

他没什么表情,睫毛微垂,灯光一照,眼下晕出两道黑灰色的剪影,显得整个人越发冷清。

听到颜舒的声音,男人抬起头,眼底立刻染上了一层灼人的幽黑。

他对那边道了再见,挂了电话,眼神却依旧牢牢锁住对面的姑娘。

她塌着细腰,立在镜前,曲线玲珑一展无余。

许是见他许久没动静,嗔道:“在想什么,帮我解下锁针呀。”

男人又看了她两秒,才站起身,笔挺的西裤腿顺着滑下,皮鞋跟扣在地上,一步步靠近她。

裙子是大u露背设计,开口顺着漂亮的背脊一路向下,堪堪遮住腰以下的位置,许裴立在她身后,伸手。

两根指头从开口处探入,指腹慢条斯理地勾起染着女人体温的金属锁针,食指一捏,微曲的指关节若有似无地从她腰间薄薄的皮肤上擦过。

颜舒被弄得痒得不行,开口催促的声音娇甜软糯:“你快点啊。”

男人声音略低,“快了。”

“不好解吗?”颜舒疑惑问道。

“嗯。”

嗓音依旧低低的,带了点轻微的哑意。

下一秒,指甲尖从她腻滑的皮肤上擦过,酥酥痒痒。

颜舒下意识扭了一下,正要再催他,突然吱呀一声。

化妆间门被打开。

田思恬推着门把手,看着镜子前的一男一女,立时就顿在了门口。

她看到了什么!

颜舒站在镜子前,塌了点腰,本就玲珑的曲线,此刻显得更加妖娆。

许神站在她身后,伸手去……去脱她的裙子!!

两人靠得极近,连同周围的空气,一起染上了暧昧旖旎得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田思恬在门口僵了一会儿。

这是她免费能看的东西吗!!

她吞了吞口水,砰一声带上了门,顺带颤着嗓大声道:“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请务必继续!

颜舒:“???”

不是,什么叫“我什么都没看到”?

“甜甜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颜舒莫名其妙的,“我就换个衣服而已,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哎你快点儿,别人还等着我呢!”

刚说完,又听“吱呀”一声。

大门再次被打开。

伴随着关文强大咧咧的声音:“裴哥,兄弟们都在外边儿——卧槽……对不住对不住,就当没看到我!我滚了!”

“砰!”

关文强不仅关上了门,还很贴心地给他们锁上了门。

许裴:“……”

颜舒:“……”

不是,他俩本来没干什么,关师兄这一锁门儿,反而显得他俩要在这干点什么一样。

颜舒顾不得换衣服了,直接抓起羽绒服,往身上一套,就去研究怎么开锁,

两人倒腾了好几分钟,终于费力地将门锁打开,然后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一大群同学。

为首的女生还在嘀咕:“里面谁啊,把门锁起来干什么啊!”

刚嘀咕完,一抬眼就看到门后站着的一男一女。

不对,是金童玉女。

那女生的视线在他俩身上打了个转,红着脸,语气有些兴奋:“是、是你们呀,那没事了!锁一晚上都没事!”

人家可是合法夫妻呢。

不但没事,她还恨不得给他俩锁死。

锁死!

颜舒、许裴:“……”

短发女生夹在一群人中间,看着对面的小两口,捂了捂脸。

明明两个人只是立在那里,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她却总觉得,两人周围荷尔蒙……被拉爆了。

男人的一个眼神,或是女人指尖害羞的小动作,都流动着不经意的暗昧。

短发女生默默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出一条信息:[这就是近距离嗑已婚cp的快乐吗!比嗑明星营业cp强一百倍啊!我悟了姐妹!安利拿来吧你,我要入坑!现在!立刻!]

颜舒整个人被装在大大的白羽绒服里,走起路来像只笨重的企鹅。

直到走出礼堂,她还很不服气:“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是以为我们在房间做什么亲密的事吗?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你说对不对?”

许裴顿了下,没吭声。

颜舒极力想求认同,回过头:“怎么不说话呀?”

许裴身上披了件深灰色的大衣,撑着把伞,掀起眼皮看她:“说什么?说我有这种想法?”

颜舒一愣:“啊?”

许裴弯了点腰,凑在她耳边,灼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激起一阵酥痒:“那面镜子不错,我当时就想从后面……”

男人声音渐低,到最后,轻若无声。

颜舒却蹭一下红了脸,她咬着唇,又羞又恼地往外跑:“无耻!”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遮在伞下。

颜舒恼道:

许裴挑了挑眉,不做回应,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细心遮在伞下:“外面有雨,别被淋着了。”

嗓音温柔,听起来像一个优雅的绅士。

然而晚上,他却叫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无耻。

男人此刻除去了西服外套,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衣领口微敞,衣袖挽至手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客厅随着音乐扭着腰的明艳姑娘。

红唇白肤,腰软得仿若无骨,看向他的眼神像带着勾子似的。

勾得人心痒不已。

连轻柔的音乐都铺上了一层靡靡之色。

一曲未完,颜舒就被男人拽到了沙发上,古老留声机里的音乐在整个房间来回游走。

与你一起躺在这里,我们如此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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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抗拒这种感觉,这让我难以呼吸

……

音乐声时而激昂,时而舒缓,颜舒跟着歌手的声音,有节奏地起起伏伏,没一会儿便小声哼哼起来。

声音又细又软,像奶猫在撒娇。

屋内空调开得足,她额边被折腾得冒出了细汗,终于一曲终了,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被精力十足的某人拉去了窗边。

她被压在落地窗前,被迫扭过头,气恼道:“说好给你跳一曲就放我去睡觉的,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许裴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带着轻笑:“这怎么叫说话不算话呢?没不让你睡。”

颜舒:“?”

“你就让我这样睡?”她瞥了眼身后看着衣冠楚楚实则一片荒唐的男人,咬咬牙,“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许裴沉吟一两秒,低声:“有光睡不着是么?”

说着,慢条斯理地伸手,两根指头扣住脖子上的领带,一扯,领带解开的下一秒,那光滑的丝缎便覆上了颜舒的眼。

颜舒眼前兀地一黑。

黑暗中,触觉和嗅觉被放得无限的大。

清冽好闻的薄荷香混合着木质调的男士香水味,从覆在她眼皮上的领带处幽幽传来,她一抽气,鼻腔里便满是他的味道。

这还不够。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牵着那条领带,一点点地擦过她浸着细汗的鬓角,将微凉的、带着他气息的绸缎绕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而后,她听见许裴的微哑的声音:“这样可以么。”

他一说话,颜舒才发现,原来不止是触觉和嗅觉,连听觉也变得敏感无比。

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口,她便忍不住地打了个颤。

密密匝匝的亲吻落下来,颜舒忽地想起什么,忍不住往回缩:“对面、对面……”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压到冰凉的玻璃上。

“乖,对面没有人。”

最后,她那套惊艳了舞台的红裙,还是被撕成了几片凌乱不堪的破布……

颜舒累得精疲力尽,一觉睡醒,已经快11点。

她懒洋洋洗漱了,跑去书房,没见着许裴的身影,却看到了李婶,她打了个招呼:“李婶早。”

李婶眼尾笑出几道深深的皱褶:“太太早。”

“许裴呢?”

“先生又是出门了。”李婶从厨房端出几样早餐,“怕你起来没饭吃,早上特意给了打了电话。这不,我紧赶慢赶过来,还好准备好了您的早餐。”

颜舒有些奇怪:“他今天有事吗?”

她恍惚记得他说过今天休假一天的,是她记错了?

只是午饭时间未到,许裴便回了家,李婶知他二人的习惯,识趣地脱掉围裙手套,向夫妻俩招呼了一声,便开门离去。

颜舒窝在沙发上,写着稿,问他:“刚是上班去了吗?”

“不是。”许裴将大衣挂到玄关处,笑,“现在才是上班时间。”

“嗯?”颜舒抬眼望他。

许裴走过来,在她唇边很轻地啄了下:“不是么?我和李婶,轮班制。”

他指了下厨房。

颜舒忍不住地笑:“请问,许先生现在是在向我抱怨家务吗?”

她想想,笔记本电脑放一边,起身想去厨房帮他一起做午饭,却被他按了回去。

他捞起摆在一旁的围裙,套到身上:“你坐着就好,我说过,为许太太做饭,是我的荣幸,我愿意一直为你做下去。”

颜舒托着电脑,打了几个字,过一会儿又全部删除,埋下头笑了起来。

许先生的情话,还真是一套套的。

连做个饭都要表表忠心。

这谁顶得住啊!

许先生熟能生巧,不但炒菜的技术越来越好,做饭的时长还越来越短,不到四十分钟,就做出了简单又合她口味的四菜一汤。

饭菜美味,颜舒昨晚消耗过大,吃了结结实实的一碗饭,才放下筷子,主动收拾到了厨房。

原本许裴是不让她做这些的,说怕弄糙她的手,但颜舒却很坚持。

她当时这么说的:“许裴,我很开心你宠着我照顾着我,不让我做任何家务,但这个家是我们俩的家,我想要为它付出劳动,哪怕收拾饭桌这种简单的事,每天都做一做,为让我更有参与感。”

至此,两个人就定下了规矩。

李婶不在的时候,许裴做饭,颜舒洗碗。

尽管她所谓的洗碗仅仅是放到洗碗机里,但颜舒却觉得这一步很有必要。

这是家存在的意义。

把厨房收拾干净后,两人将投影仪打开,找了一部美国老片子,互相依偎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影。

许家影院原本是在负一楼的地下室,颜舒喜欢看电影,却又懒得上下楼,许裴便把一楼客厅腾了个空间出来,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家庭电影院。

休息时,两人会默契地倒在这边的双人沙发上,选部好看的片子,晒着太阳,看着电影。

有时,他还会倒一杯勃艮第红葡萄酒,一边看电影,一边静待醉人的红爬上她的脸颊,朦胧的微醺感在她眼底弥漫。

她微醺时的样子很可爱,小脑袋会微微摇晃,眼眸晶亮。偶尔兴致来了还会让他再多给她一杯。

比如现在。

许裴去了酒窖,上来时仍是空着双手。

他坐过来:“没了。”

“啊?”颜舒有点震惊,“难道被我喝完了?”

她真的是个酒鬼吧!

许裴低笑:“你喝一年也喝不完。”

又解释,“上次我表弟录综艺的时候,借到节目组用了。”

“噢。”颜舒突然想起这件事,“你表弟是,蓝修明?”

尤佳可喜欢他了,什么时候有机会,她得替她问这小表弟要张签名。

许裴抬眸,扫了眼她亮晶晶的眼,不动声色地抄起桌上的薄荷糖,扔了颗到嘴里,摇了摇:“酒暂时没有,薄荷糖,要么?”

颜舒喜欢他身上的薄荷味,也总喜欢跟着他吃两颗薄荷糖。

她勉为其难地撇撇嘴,摊开手心:“那来两颗吧。”

许裴大拇指顶开金属盒盖,垂眸看了眼:“没两颗了,还剩最后一颗。”

“那就一颗吧。”颜舒妥协。

许裴拿着薄荷糖盒,随意往她手心里轻轻一倒。

颜舒正下意识要往嘴里送,忽然感觉手心里重量不对,她一低头便怔住了。

白嫩小巧的手掌里,并不只有薄荷糖,还有——

许裴两根指头挑起薄荷糖,放她嘴里:“忘说了,只有一颗是薄荷糖,另一颗是这个。”

许裴拿起躺在她手心里璀璨耀眼的戒指。

“这是,送给我的?”颜舒有点惊喜。

许裴淡淡嗯了声,想捉颜舒的手,哪知道她已经自个儿将手伸到了他面前。

姑娘弯着眉眼:“那给我戴上吧。嗯?”

指头还灵活地动了好几下,催促一般。

许裴没忍住,笑了笑,将小小的戒指一点点套进她左手无名指上。

神色虔诚。

颜舒戴着戒指,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哇,我戴着刚刚好,真好看。”

又摸了摸,更喜欢了,“呜呜太好看了!”

她美滋滋地欣赏了好一会,想起什么:“这是对戒吗?”

许裴淡着脸强调,“是婚戒。”

好吧,婚戒。

颜舒被他的小执着给逗乐了:“那你呢,你也有吧?”

“嗯。”许裴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下,“我已经戴上了。”

他的那只是男戒,和她这款同一系列,但款式简洁利落许多,银色的宽环套在他骨节修长无名指上,颜舒看了心里莫名的开心。

她想了下,又歪着脑袋道:“咦不对呀,你怎么自己偷偷戴上了!这不公平!快取下来,我帮你戴!”

许裴盯着她一两秒,而后撇过头,神色愉悦地勾了勾唇:“好。”

他取下戒指,递给她,看她如同自己一样庄重而虔诚地将戒指圈住他的无名指,一点点推进来。

银色的戒指横在他第三根指节上,太阳一照,反射出抓人眼目的光芒。

在阳光下,许裴伸手,搂住身旁的姑娘,手从她身侧穿过,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

长指从她的指缝穿过,两只戒指轻轻地碰到了一起。

颜舒眼尾掩不住的笑意:“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今天。”许裴答。

颜舒微诧:“你上午出门,是买戒指去啦?”

“嗯。”

颜舒失笑道:“你着什么急呀,等我起床一起去买不行吗?”

许裴瞥她一眼,淡声:“都被那么多人叫老婆了,我能不着急?”

颜舒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昨晚那事,憋着笑说道:“那群人就是乱起哄,这种醋你也吃?”

“嗯。这种醋,我就是会吃的。”许裴指尖点了点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所以,下次要再遇上乱叫你老婆的,就把这个给他们看。告诉他们,你已经有丈夫了。”

颜舒在他怀里,看着钻戒,还是没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还有呢?”

“还有。”许裴也笑了下,低声道,“他叫许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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