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樰因脸上的伤太显眼,便告了假。
朝中老臣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些年轻人就爱折腾,三天两头告假!”
“你这老家伙,秦大人自任职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告假,你这说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哼!”
“唉……话说苏大人这告假已有好些天了,怎地还不见归朝。”
旁边有人凑过来插话:
“谁知道呢,公务归公务,但私下里这位苏大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这如何说?”
“嗐!你还不知道吧,这苏大人可是骄阳公主府里苏公子的胞弟,这苏公子得二殿下盛宠,那驸马的位置怕是迟早的。”
“苏大人竟是那苏公子的胞弟?这事我怎地不知。”
“切,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呢。”
“我看这事儿可不一定。”
“如何说?”
“凤还国的使臣不日就到,我可是听说这次使臣来我朝,有和亲之意。”
“哦?竟有此事,可知来的是谁。”
“听闻来的是女帝最疼爱的三皇子。”
“哟,这不是那位嫡皇子么?女帝竟舍得让他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凤还国想要与我晋渊建立长期邦交,自然得拿出诚意。”
“可人家来的是嫡皇子,又是女帝心尖尖的肉,咱们晋渊不是也得……”
众人立刻噤了声,晋渊只一位嫡公主,那便是二殿下骄阳公主。
若要论大局,显然那位嫡皇子比苏公子更合适这驸马之位,这事要是真的,恐怕以那位苏公子的性子,介时又是好一顿折腾。
而此时的那位苏公子,正蔫巴巴的坐在桌前,鼻青脸肿,一脸愁苦。
“公子,殿下说了,您的伤不能吃过于辛辣的食物。”
“殿下还说,您这半个月都不能与徐大人见面,更不能同他一道用饭。”
阿白苦着脸道。
他不过就是在宣雨殿呆了一个时辰,公子就满身是伤的被殿下抱回来了,当时他吓得三魂失了六魄,还以为公子是遭了刺客。
结果才知,竟是公子一声不吭的跑去同秦公子打架。
打架就打架,就不能多带点人吗?
他们宣雨殿都是小侍,难道还能干不过云来殿的婢女?
苏卿哀怨的抬头:“徐大人什么时候走?”
阿白:“应该还要月余。”
郎君叹了口气:“半月不见徐大人,很是难熬。”
阿白翻了个白眼儿:“公子哪里是相见徐大人,是想吃徐大人的饭菜吧。”
徐良醉心于饮食,走到哪儿都要带上厨子,苏卿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就会跑去蹭饭,愣是把自己喂圆了一小圈儿。
这事本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徐良带来的厨子是蜀地的,且苏卿又爱极了那辣味,可他现在这一身伤是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的,所以赵骊娇才明令禁止他不许见徐良。
苏卿拿筷子戳了戳面前的清汤寡水,他已经吃了好几天这玩意儿,嘴都淡出鸟来了。
“云来殿那个还没去上朝吗?”
阿白眉心一跳,全神戒备:“没有。”
他生怕公子又要去找人打架。
苏卿冷冷哼了声:“活要面子。”
阿白:……
那好像不是要不要面子的事儿,脸上伤成那样,是个人都不会出门吧……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两位公子倒好,尽往脸上招呼,结果一个呆在云来殿连朝都上不了,一个呆在宣雨殿闭门不出。
宣雨殿这个还有事没事挖苦人家两句。
“殿下在哪呢?”
阿白:“近日宫中要进后妃,殿下此时还在宫里。”
苏卿叹口气,了无生气应了声:“嗯。”
“三弟还没回来。”
阿白:“还没。”
这句话公子每日都要问上几次。
郎君皱眉,胡乱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还很是不耐烦的抱怨:“找个人都能丢,真没出息,他眼里是不是没我这个哥哥了,也不知道来封信。”
“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阿白小心翼翼的跟在郎君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