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慢?”寻觅人有些惊讶。
“这些古棺之人,除了上古有名有姓的宗门强者之外,还有着一些散修强者。要知道,到了上三境,散修强者要比宗门强者还要强上一分,他们意志更比宗门强者更是强上不止一筹,能在几日内能融合他们的几分气息,就已经够快了。”
寻觅人没回答,躺在鸿羽和尚的手掌中睡着了。
鸿羽和尚拿出一个沾着佛光的灯盏,放在了寻觅人的身旁,又瞟了一眼铜镜。
上面赫然显现着心缘的身影。
心缘忽然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和尚你怎么不走了?”老牛有些不解的问道。
“贫僧找到老猪了。”心缘开口说道。
“哪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老牛听心缘说找到老猪了,瞪了瞪铜铃大的眼珠,四外圈扫视着,可这沙漠一览无余,并没有老猪的身影的啊。
老牛狐疑的看了心缘一眼。
心缘见老牛这样看他,便知道老牛心中所想,他也不耽搁,向后退了一步。
一个肥胖的手掌出现在心缘的脚下。
“猪哥!”老牛大叫一声,拽起地上的手掌,一个庞大妖躯出现在二人眼前。
只见老猪妖躯已经变的千疮百孔,他的妖躯似是被强大的掌力拍打,一个个深到见骨的印记刻在他的妖躯之上。
看那模样,已经咽气多时了。
“猪哥!!!你别死啊!”老牛抱起老猪的妖躯,不停的晃动,显然是见到猪哥这般模样,有点接受不了。
“你再晃他就真死了。”心缘突然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老牛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心缘,那泪雨婆娑的模样,好像是被负心人抛弃了的女子一般。
“贫僧说,你再晃他就真死了。”心缘又重复了一遍。
老牛一听,原来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急忙托起老猪的妖躯,塞到了心缘的怀中。
“圣僧!大师!大和尚!上师!求求你了!!!救救我猪哥吧!”
听了老牛说的这番话,心缘被弄得浑身一激灵,抱着老猪的妖躯后退一步,快速说道:“老牛,快起来,别这样,贫僧马上救治你猪哥。”
说罢,心缘伸出手在老猪的妖躯之上,探了几下。
心缘凝重的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老猪,心中却是想着自己心脏上的魔种。
自打他的体内融入魔种之后,不仅自身的恢复能力强横到极点,而且还有着治人疗伤之能。
本来他也没发现,只是在提着老牛寻找老猪的时候,见到老牛身上的创伤,便下意识的动用了魔种。
以心缘破障境的修为,老牛自然是发现不了,在心缘的观察之下,老牛的伤却是好了,暂时没发现什么副作用。
在老牛希翼的目光之下,心缘勾引着体内的真灵向自己的心脏奔去,一瞬间,魔种就被激发,一道接一道的光芒接连不停的打在老猪的妖躯之上。
须臾之间,老猪裸露在的骨头上缓缓长出了血肉,妖躯也变的凝实不少,一股妖气自其体内缓缓而升。
等了有一会儿,见老猪一直未醒,心缘对着老牛说道:“老牛,扛起你猪哥,咱们走吧。”
“去哪啊?”老牛有些懵。
“去哪都不能在这,这地方太危险了。”
老牛没多想,扶起老猪,冲着心缘点点头:“一切就拜托明镜和尚了。”
“无妨,这是贫僧该做的。”心缘提起二人,回想着亡乱沙漠的地图,看着眼天上的太阳,找了个方向走去。
“汀清镇是回不去了,咱们去别的地方。”
“嗖”的一声,心缘的身形消失不见了。
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上,有一行商队,自东面而来。
商队不大,也就十几车的货。
可就这十几车的货,却足足有将近二百人的护卫。
“爹,咱们这次去西面?”说话的人面色白净,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身段比寻常女子要丰腴不少,看她身上的穿着,竟然是男人的衣服。
毫无疑问,这女子在女扮男装。
她对面男人正直壮年,看面容差不多有五十多岁,他穿着统一制式的衣物,手袖处修了一个“千”字。
若是让人看到,便知道这个“千”字的重量。
这个“千”代表的正是亡乱沙漠中十二洞山之一!
千城洞!
“路上的生活怎么样?还习惯吗?蓉儿?”男子的眼圈发黑,不断地打着哈欠,看样子已经好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还好吧,就是这地方太热了。”蓉儿嘟囔着嘴,回了一声。
“唉,苦了你了。”男子面带歉意的看着自己女儿,有些内疚。
如果不是他在中土犯了禁忌,也不会舍弃大半家当逃亡在此。
幸好啊。
幸好他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私下里和亡乱沙漠的千城洞有着生意上的往来,此次正值大变,便通过生意,联系到了千城洞的外门长老,得了一个附庸的位置。
若是以前,以他神照境的修为,他是不屑来这乱糟糟的地方的。
可现在虎落平阳,有个能容纳他们势力就已经是天大之幸了。
怕是到了千城洞,以他现在的家底也不是那么容易扎根的。
就在他思考之时,一阵成片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面色一变,向着马车外喝到:“刘伯,怎么了!”
“家主,是一队马匪。”
马车外传进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区区马匪,解决便是。”
“是,家主。”刘伯在外应了一声,便悄然退下了。
不是他刘通自夸,这区区马匪,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马匪能有什么修为?一帮废物罢了。
刘通没在意外面的喊杀声,靠在马车上假寐起来。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外面传进来一道声音。
“家主,都解决了。”
是刘伯的声音。
家主没睁眼,张嘴说了句好,便迷呼呼的睡着了。
一旁的蓉儿见他已经睡着,掀起小窗子上的小帘,朝外看去。
大片血迹夹杂着夕阳,有一种怪异的美感。
她斜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刘通,对着外面的人无声无息的笑了。
正对着小窗外的刘伯擦了俩下嘴上的血迹,手上紧紧攥着,小跑两步到小窗外。
她将白净小巧的手掌向外一伸。
两只带着新鲜血液的耳朵放在了她的手中。
“不错。”
刘伯听见她的夸赞,缓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