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营一千五百骑主力就在战场,但他们并没有投入战斗。
姬延良、姬仲良、廖勇富三人看着战场上拼死冲锋的满清骑兵,眼睛中多出了一抹敬意。
但伴随着这抹敬意一司出现的还有一丝怜悯和可怜。只拿着马刀弓箭的古老骑兵怎么可能冲的破炮步结合的现代步兵战阵?
冒着炮火冲锋,将生死抛于脑后的英勇是不可能持续到底的。不断地伤亡会一点点磨掉他们心底的激昂和高亢,最后的惨败已然注定。
“可惜了一群好兵“
“还是咱们好啊“
姬仲良和廖勇富不由得开口发出了感叹,两人稍微的一愣,对视一眼都发出了欢快的朗笑。
没发话的姬延良嘴角也翘起了一丝笑,姬仲良和廖勇富说的都对,可惜了一群好兵,还是红巾军好!
虽然骑兵营因为战马原因一直不能大规模扩编,可是他们的装备却一直都在慢慢的更新改进着。
首先,原本被骑兵营退掉的火枪重新大规模装备了部队,改进而生产出的新式火枪虽然只是长度上稍微短了一些,可是现在的军备技术就是如此,梁纲倒是想生产出适合骑兵的骑枪,但这显然不可能。
短柄火枪依日是骑兵们的最爱,每人都配置两把。还有马刀,这个是骑兵不可或缺的武器,但也有用长枪或是大刀的,比如姬氏两兄弟,这些人多是有扎实的武术根底。
还有骑兵是都配有铁盔的,人手一顶。他们是红巾军各编制兵种中唯一配备铁盔的部队。
另外就是他们的前甲,七八斤重的铁甲,对于蒙古马来说负重还都不成问题。它们不司于欧洲重骑兵的胸甲,没有后背防护力的前甲连胸甲的一半重可能达都不到。
前甲对火枪的防护力度依日不够,但好运的话胸部中弹你还能活下来。梁纲让骑兵营装备前甲更重要的是对付清军骑兵。
骑兵对战时,跃马扬刀是必不可少的。即便骑兵营配置了长短枪,马刀也依日是他们最主要的武器。
多一层前甲就多一层防护,更让骑兵营的战士多一层心理安慰。
“呼……“……姬延良出了一口气,清军骑兵终于要退了。就这么点时间两处战场躺下的就至少有一千人。
一面号令旗在主阵中摇动。
“骑兵营,出击“姬延良扬起手中的长枪,枪尖冲着逃窜中的清军骑兵一点,“跟我杀啊“
沉默了多时的红巾军阵中爆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一千五百骑兵策马奔出。
多西挥感觉自己脑仁子有些疼,才挨了一顿肉,又要被撕下一块肉么?
“撤,撤“
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一亩三分地再说。
败退的清军骑兵或许还对刚才的一战心有不甘以己短击敌长的混蛋事实在让清军骑兵们憋闷。可是撤退也是对的,要真实在天津城下被红巾军的骑兵给缠住了那全军上下才是真正的大祸患。
像似暴热在阳光下的白雪,六七千清军骑兵在骑兵营冲锋发起之后,瞬间就消融的丝毫不剩。
宽广平坦的大地上,一大一小两支骑兵群追逐着向着全出而去。
比精力比马力,养精蓄锐的红巾军骑兵营都要比清军来的强。往西跑出了二十多里后清军就逐渐有开始掉队的了。
这些人当然是一个不剩的被后面的红巾军给干掉。多西浑感觉着这样下去不行,昨夜他部就折腾了一整夜,这才休整一上午,下午就又赶过来送死了。将士无论得体力精力还是胯下的马力都比不上红巾军,再这么耗下去,情况只会更坏。
“大人,这样不行啊。”哨子营统领木巴特策马到多西浑身边。
“打一阵。”多西浑两眼发狠,“咱们打不过逆匪的大部队还打不过这么点骑兵吗?”
“木巴特。你先带着哨子菩留下顶一阵,待我在前面整军后再杀回来灭灭逆匪的气焰。”
木巴特眼睛眨了眨,这算是把自己套进去了?但是一想到现今的形势,多西晖也不敢把自己营诓骗到后面送死。当即大声应和道:“遵命。”
“哨子营的都给我留下……“……木巴特的声望还是不错的。听他一声呼喊纷纷乐住了马缰。
“弟兄们快马到前面整队,咱们杀他个回马枪灭掉逆匪的气焰。”多西浑也却是没打算拿哨子营顶缸,木巴特的话音还没落他就大声喊了出来。
这一下周边的人都明白什么了。
“杀啊“姬延良手拎着长枪向着前面停下后,渐渐汇聚一团的哨子营一点。”干了他们!“
“杀“暴虐的杀气在喷发。
追逐残敌的快意在每一个骑兵营将士的心底攒动。
“啪啪啪“
对着迎面反冲过来的哨子营,最先头的骑兵营利索的转过了椅着的长枪,进入了射程后也不管打得中打不中,开头一枪纷纷打出。
然后长枪放下,一手举起马刀,一手从马鞍下的布搭中掏出一短枪来,嗷嚎着向着哨子营迎去。
哨子营的人都是蒙古人这没错,可是这群蒙古人却都不是生活在大草原上的,从康熙时期这个编制就存在了,这群蒙古人早已经汉化的不能汉化。
他们脑子里清楚火枪的厉害,看到红巾军骑兵举着短枪射来,纷纷把脑袋藏在了马匹后面。
第一波短枪响后,哀哼起来的更多是战马而不是马的主人。可是当战马的主人直身挺起胸膛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更近的第二波短枪射击。木巴特好运的躲过了所有的枪弹,可是看到短枪所造成的手下的伤望后,他对冲锋在前,穿着大半明显与众不司的姬延良充满了了全心的仇恨。
刀兵相接,木巴特挥舞着战刀只冲着姬延良冲来。姬延良又岂会惧怕他。自从扬州之战后,骑兵营就再没怎么上过战场,这让早前已经习惯了战争的姬延良都憋闷坏了。眼下的这冷兵器搏杀正适合他的胃口。
“给我死来!“姬延良双目神色一凝,杀气毕露,手中长枪挥舞而出。点点的银白星光从一团枪身虚影中刺出,就如同夜空中四处飘散的流星雨一样。
“啊啊“战马所过处,短促的惨叫严纷纷响起,所有当面的清军骑兵个个横尸当场。
或是喉咙处一点血口,或是腰腹部的一处血窟窿,姐延良的长枪如同流星一样快疾。
“呀“木巴特秉足气力,舞着手中大刀劈山斩岳般的迎头向姬延良劈下,雪亮的刀首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一道白芒似的练条。
“哧“姬延良宛若不见,一枪刺出,枪尖破空,带起的疾风直取木巴特咽喉。木巴特感觉道咽喉处一冷,就见一点寒芒逼到了眼前,心里大惊失色,那里还顾得上继续劈杀姬延良,忙持刀横架,封堵住刺来的枪尖。锐利的枪尖被刀身一挡擦着木巴特的脖颈错开而去,但姬延良的祖传枪法又岂是这般容易就好打发的?枪头继续向前滑出,可是随着姬延良双臂一较力,嫣红的长樱颤成一个圆盘,直来直去的枪身立刻变成了一道弧月,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呼“带着一声呜呜的呼啸,锋锐的枪尖就像毒蛇锐利的毒牙一样直咬向木巴特的脖颈。木巴特再封。
“死来!“姬延良厉声一叫,红樱闪花,霍然收拢,枪身悠然间其柔如绳,刀枪相交,没有一点想像中的金铁震响。但是一触之后,长枪就反绕出一道弧线,一股大力从枪杆上传来,木巴特手中的大马刀轻易地就被荡开到一侧。木巴特胸前门户洞开。姬延良手持长枪,枪尖突飞一点…………
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随着咽喉处喷哧冒出的鲜血而倾泻一空,木巴特浑壮的身躯猛的一震,炯神发亮的眼神就变得暗淡无光………
“哐当!“
“噗通!“
马习脱手落地,木巴特也翘身落马。
“杀啊…“……骑兵营的士气在木巴特翻身落马的那一瞬间立即飙升到了最顶点,而哨子营的士气则在这一刻被打落进了无底深渊,士气一泻而注。
军心动荡,刚才还气昂昂反身一战的哨子营竟然转眼间就要溃散。
多西浑脸上尽是惊愕的神情,老天,怎么会是这样?今天怎么就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冲,给我救回哨子营,打下去逆匪“
没得选择,多西挥断然下令。六千不到的骑兵群策马向着骑兵营与哨子营拼杀的战场冲去。
“啪啪啪……“……
“轰轰轰“
火枪与手雷的声响不断传出,虽然敌我比例达到了口还多,可是骑兵营依日在沾着便宜。
知道火枪声渐渐停息,姬延良把手一招,身边的一名随从立刻吹起了收兵的号角。
此一战,骑兵营遗失长短枪五百余支,却也拿下了几乎等司于这个数目的清军骑兵性命。而自身的伤亡才百人左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