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二人如此反应,萧慧芷当即便慌了,用仅剩不多的力气仰起头来,猩目道:“顾孟德,你敢!本宫是陛下的女人,位列五妃,正一品的内命妇,且是安平公主与秦亲王之生母,你敢对本宫用拶刑!你以为,你头上长了几个脑袋?”
“可是,臣也很无奈啊!倘若萧淑妃不想受此拶刑之苦,何不速速招来?那毒物究竟是从何处弄来?解药现在何处?为何毒害陛下?只要淑妃答上此三问,下官自然会命人停手!”
可萧慧芷哪里能答的上来?
哪怕到了现下,她也没想出来,究竟是谁在她的殿内放了这般下作的东西,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陷害于她!
见萧慧芷并未回答自己,顾孟德终于不再隐忍,只见他大手一挥,几位年长的嬷嬷霎时上前,不顾萧慧芷的嘶喊,给她用上了刑具。
想她一个名门贵女,又身许皇帝,何曾受过这般苦楚?
“顾尚书,萧淑妃承受不住,已然晕了。”
嬷嬷们才不过用上五分力道,萧慧芷便感痛不欲生,晕厥过去!
时不待人,顾孟德虽心有不忍,也只好狠心下令:“取凉水来,将其泼醒!”
既然开了这个例,顾孟德便也顾不上许多了,只要不会令人即刻就死的刑罚,通通都给萧慧芷来了个遍,使萧慧芷吃了好一通苦头,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奈何萧慧芷一次次的昏倒,一次次的醒来,口中所说的,也不过一句冤枉。
“圣上,臣等无能,还请圣上恕罪!”
好不容易等来他们三人的回禀,却不想竟是如此答复!
李宗朝气的当下便摔了四五个黑黄花瓷,怒声道:“贱妇!她是打定主意要毒死皇帝,再气死朕这个太上皇,好让她的儿子登基!如此毒妇,朕偏不让她如愿!来人,传朕旨意,淑妃下毒谋害皇帝,大逆不道,即刻处死,五马分尸!将其母族萧氏全部收监,听候发落!”
“至于她那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儿子,朕今日就替皇帝做主,打断他一条腿,以示惩戒!并褫夺其一切封号,罢黜所有官职,将其贬为庶人,终生幽禁延庆宫,无诏永不得出!”
倘若当真如此,那李宏阔这一脉,便是与绝嗣无异了。
李宗朝此话一出,整个殿内霎时鸦雀无声,无人敢应,毕竟这可是泼天的祸事。
跽坐一旁的李锦纾听后,也只好顶着被李宗朝怒火波及的风险,起身上前,施礼道:“还望阿爷收回成命!”
“安宁,这是国事,并非家事,你勿插言。”
李宗朝已然在气头上,此刻亦容不得李锦纾再插嘴,就连称呼也不再亲昵。
然而李锦纾却躬身未起,坚持进言道:“圣上,还请圣上听孙一言,孙女虽非朝臣,但也为皇女,知晓皇家没有家事,家事既国事的道理!圣上恕罪,请恕孙女下言大逆不道!”
“如今乾国太上皇老迈病弱,皇帝又身中剧毒,命在旦夕,若在此时罢黜秦王,使皇嗣断继,定将令百姓不安,朝局动荡,甚至可能会引起他国异动,到时太上皇可有应对之策?”
李锦纾态度恭敬,但言辞却十分犀利,直戳李宗朝的心窝,更使在场三位重臣敬佩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