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正是因为心疼皓弟,所以我和夫君才冒着被陛下斥责的风险,进宫为他求了情!怎么如今到你嘴里,我和夫君倒成了不顾弟弟死活的恶人了?要说也是皓弟被母亲给宠的不成样,就算再怎么喜欢安宁公主,也不能当街去杀安宁公主的未婚夫婿吧?”
何盈见金叶指责自己和独孤隼,当即便毫不客气的还嘴,再不惯着金叶这牙尖嘴利,颠倒是非黑白的习惯。
自幼便仗着自家财大气粗,嫁人后又凭着自己国公夫人身份耀武扬威的金叶,除了在李锦纾那里跌过跤,何曾受过这等气?
既然好言相求不管用,那金叶便不再忍了,挺直了腰板厉喝:“你们这对恶夫妻,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去送死,怕不是嫌我儿活着分你们家产罢?我倒要看看,等你们死了去地下,怎么面对列祖列宗,怎么面对阴司判官!好啊,你们不管,自有我这个不怕死的亲娘来管!”
耳听着金叶居然出言咒骂,何盈被气的跳脚,手指着正欲离开的金叶追去,也想骂对方个狗血淋头,却被一直缄默不语的独孤隼给拉了回来。
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夫君,何盈不解自己一个小女子都被气成这般模样了,如何他这个大男人还能这般隐忍?
“总归是担着个继母的名头,索性就由得她骂,由得她闹!我们作为小辈,难道真能骂她不成?小心教人拿住了把柄!既然她想去寻死,尽管随她去好了,这些年府里被她闹得鸡飞狗跳,都没个家的样子,何必管她要死要活,为了一个如此不成器的纨绔儿子去得罪人?”
独孤隼倒还保持着几分冷静,知道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望着金叶离去的背影,发出冷哼一声,阴沉道“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把独孤皓那个被判了流刑的公子哥儿给闹回来!”
在乾国,李宏阔不想管的事情,被李宗朝下旨给办了去的,还能有回头路可走?
听了独孤隼的话,何盈这才收敛了脾性,嗤笑道:“夫君说的对,索性二郎是回不来了,倘若她能把自己也闹进去,那便更好了!如此,我们府里也就有安宁日子过了!”
只要一想到这对闹腾人,只会在外惹事的母子不在,何盈这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光是想想都觉得无比痛快。
而不被他们所关心的金叶,此时正急匆匆朝威国公府而去。
金叶以为,在这个世上除了远在威州的生母,也就只有她那个一母同胞的阿姊,威国夫人金秋会真正关心他们母子的死活了。
毕竟金秋至今无子,那是真真拿独孤皓这个外甥当亲生子一般对待的。
“阿姊,阿姊!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阿皓啊!”
金叶接连喊着金秋,快步跑到金秋的面前,一下就扑到了金秋的怀里,哭的金秋一阵阵着急。
轻轻拍打着金叶的脊背,金秋慌忙问道:“怎么了,阿皓出什么事了?”
独孤皓当街纵马,重伤了梁国公李明炻的事情,她是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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