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他等待的时间里,江家却没有坐以待毙。江父找了不少名人术士回来,想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然而没有一个人找出原因,都说只是天灾人祸。
还趁机推销了几个平安福给他们。
拿着平安福的江家,天真的以为问题解决了。
直到有一天,老七带着平安福摔断了腿……
“你可真够厉害的,这种情况还等得住?”夏如槿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骂他愚蠢,还是夸他淡定。
江谨言抿了一口茶,云淡风轻,“这不是我们这一辈还没轮完吗?出不了大事。”
夏如槿,“……”
说的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这种诅咒,顶多就是废了江家子孙,让江家落败下去。
还真不敢搞出大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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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我的下场,却迟迟没等到。”他盯着杯子里的茶水,眸光平静。
“她不会让你出事。”夏如槿肯定。
江谨言突然笑了,声音释然道,“是啊。”
她确实不会让他出事,所以夏如槿来了。
这场无声的僵持,没理由的倔强,最后还是江谨言成功了。
那位毒舌又绝情的神,终究是不忍心让他出事。
该高兴的。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现身。
这又让他很挫败……
夏如槿看到他这幅颓然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但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直奔主题,“那,方便带我们去江家了解吗?”
她真怕他倔强的拒绝,那就尴尬了。
没想到江谨言很配合,跟之前坚持的样子判若两人,“等我换身衣服,给老宅通知一声。”
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夏如槿眸光闪过几丝怜悯。
得到神的青睐,有时候也不完全是好事。
霍言深也陷入了沉默。
空气安静的窒息。
只有严焕听得似懂非懂,沉吟了半响,好奇的开口,“所以,那位宋小姐,到底有多神通广大,在苗疆也知道外界的情况?”
视线收回,看着茶台上的优昙婆罗,更疑惑了,“跟这颗树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回答他,夏如槿起身,在周围逛起来。
这里邪气这么重,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霍言深见她离开,也抬步跟上。
凉亭里只剩下严焕,和作势要离开的左寒。
他一把抓住左寒,拧眉不悦,声音尴尬又理直气壮,“你别走,给我解释一下。”
老实说,左寒知道的也不算多。
但他跟着夏如槿的时间长,半听半猜,能了解个大致轮廓。
“这颗优昙婆罗开花,象征苗疆的神灵降世,也就是宋小姐的降世,所以这棵树应该是她的本体或者原身什么的。江少很不幸的,喜欢上了神为人时的模样,导致注孤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左寒说完自己知道的,也不管严焕什么反应,快步朝夏如槿他们追过去。
严焕整个儿愣在原地,满脸的震惊。
先前听夏如槿说过,宋一心是苗疆的信仰,他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想着不管什么信仰,只要能人还在,就没有不能改变的。
完全没料到,竟然不是人?
这……
果然注孤生啊……
棠云山庄坐落在远郊,远离城市的喧嚣和繁华,加上地处帝都最优越的位置,冬暖夏凉,是度假的好去处。
酒店装修很别致,是仿古的设计。
绿化优美,假山流水随处可见,有种江南水乡的温婉,让人像是落入画中一样。
心情没来由的平静。
转了一圈,夏如槿没发现什么异常,步子放慢了下来。
霍言深见她走神,上前牵着她的手,陪着她在小路上漫步,低低的嗓音带着安抚性,“在想江谨言的事情?”
夏如槿低着脑袋,默默点头,“在这点上,我觉得宋一心做得不好。”
如果下定决心回归原本的位置,就该抹去所有痕迹。
包括在江谨言心里的。
离开的人离开了,留下的人还要生活啊。
她这样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下,打乱别人平静的生活节奏,真的很不道德……
“神也有私心啊,如果不是因为留恋,怎么会为了一个人破例。”霍言深捏了捏掌心里的小手,劝慰到。
跟上一任神相比,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不过是因为职责所在,因为命运弄人,到了现在这一步。
夏如槿眸光微动,歪着脑袋睨着他,“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换位思考了?都不站在江谨言这边?”
霍言深好笑,“我说的是事实,两个人的事情,我没必要站队。”
夏如槿不满,“但我就要站队,我站江谨言。”
霍言深点头,毫不犹豫的改口,“既然如此,我也跟你一起站江谨言。”
夏如槿,“……”
虽然不屑他的墙头草行为,但并不妨碍她高兴。
女孩子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我想帮江谨言做点什么,你不会阻止我吧?”
霍言深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夏如槿神秘一笑,没回答。
……
一行人到江家,刚好是中午。
江家人收到消息,说有贵客来访,可能能解决江家的困境。
江父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派管家在门口候着。
老远见到两辆车驶过来,为首的是江谨言的座驾,他狂喜的冲进屋里,大声喊道,“来了!来了!少爷回来了!”
江父面上也是一喜,但还是强行镇定,尽量自然的从沙发上起身。
“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
话落,快步往门外走去。
那脚步,完全不像表面说的那么淡定。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进院子,整整齐齐的停在位置上。
江谨言下车,自然的往后走,帮夏如槿拉开车门,绅士十足,也表达了自己特别重视……
夏如槿微微挑眉,但转念就理解了,毕竟是他请来的客人,架势是要做足的。
但是下一秒,看到门口一群人,有点不淡定了。
默默往车边站了一下。
等霍言深下车,才上前牵住他的手。
能接受江谨言这么大阵仗,不代表能接受江家这么大阵仗啊。
怪吓人的。
霍言深倒是不意外,自然的打着招呼,“江伯伯,江伯母。”
江父一开始见夏如槿下车,还有点诧异。
说好的高人,怎么是这么个小丫头。
而且这小丫头还有点眼熟。
直到霍言深下车,他面上的诧异才瞬间掩的干干净净,转而堆满了笑容,“是言深啊,这位便是,夏家那丫头了?”
夏如槿笑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随即冷静下来。
“江伯伯您好,我是夏如槿。”
江父声音和蔼,笑眯眯的接话,“上次见你,还是在这么大的时候,长成大姑娘了啊!而且比网上照片漂亮多了!”
他刚刚一瞬间,终于反应过来。
昨天才在网上看到消息,霍言深求个婚闹得全网沸沸扬扬,就是这小丫头……
江母在旁边提醒,“别拉着孩子在门外说话,先进去吧。”
江父忙道,“对对,先进屋。”
等江母带着他们进去,江父才落后一步,拉住江谨言,小声询问,“你不是说请了高人吗?人呢?”